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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一擊得中,不吝贊賞的沖皇帝笑了笑,隨后道,“燕盟主,蘇潯早就死了,我殺的。這其中沒有什么陰謀,單純看不慣你作賤他,賞他一個痛快而已。”花無錯似乎忘了初衷,是為了博得皇帝一個痛快。燕逑鋒知道身后那個人蓄勢待發(fā),而皇帝也瞅準時機將箭射出。他偏頭看一眼林琊,挾持林琊的那個人他還記得,之前一直跟在皇帝身邊,此時仍然是一貫的面無表情,眼神冰冷。但燕逑鋒知道,擒賊先擒王這招在此時用不了,不論他能否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至皇帝身邊再制服皇帝,只要他稍有異動,他毫不懷疑這個名為華戈的侍衛(wèi)會將林琊斃命。只是燕逑鋒將過往仔細回想一遍,仍然理不出一絲一毫為何皇帝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的頭緒。三支箭分別夾在指縫間,細弦搭在指腹,趁他這一瞬失神,李越不曾猶豫,三箭同朝燕逑鋒射出。倘若放在前世,李越射的箭恐怕連燕逑鋒的位置都不一定能到達,更別論傷到人?;蛘哒f,即使勉強到達,也是后續(xù)無力,但這一世卻恰恰相反了,那箭中所含的強勁內(nèi)力連燕逑鋒都不敢小覦。而他同一回射出的箭,卻談不上三箭齊發(fā),就如同之前的連矢,有首尾相連的先后之分。燕逑鋒腕間一用勁,劍身彎曲后再彈直,人已借力凌空躍起躲過一箭,落下時一腳踏在緊隨于后的第二箭箭桿上,提上來的劍去擋第三箭。有備之下,他能躲過李越的三連,卻阻不了花無錯。冬月令人感覺更冷,照射萬物落一地白霜。花無錯的劍便似那驚鴻照影,在夜空劃出一道弧光。投映在地上的人影頓時首身相離,斑駁的地面濺上一抹如彎刀般的血跡。有時候的一念之差,便是致命的錯誤。燕逑鋒以為,就算那些禁衛(wèi)們偷襲,他也能應(yīng)付過來,他以為像花無錯這樣的高手,是不屑于趁人之危的。燕逑鋒的軀體轟然倒地,穿透他身軀的箭頭直沖明月,泛著幽藍的光亮。花無錯瞥了一眼,心下暗笑,看來就算自己不殺他,他也是必死無疑。武林盟主死了,死在皇宮之中,腦袋還被砍下來掛在城門示眾。城墻邊的告示欄上貼著一張皇榜,由李越提點,康錦棠執(zhí)筆。皇榜不啰嗦,十分簡潔,三言兩語交待武林盟主燕逑鋒擅闖皇宮,俠以武犯禁,是為大忌。悠悠眾口并不難堵,倘若宮中那位九五之尊真怒了,那想必禁武令也就不遠了。既然是燕盟主想不開自尋死路,他們這些人也無甚話好說,最多不過武林大會再舉一屆,推選一位武林盟主。而對朝廷,更是多了一層忌憚,仿佛那涇渭之分更加鮮明了。林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送回宮殿,身邊的人換了一撥。不管是他可以信任的,還是戚伏刀刻意安排保護他的,都不見了。他千方百計想打聽點消息,除了李越想讓他知道的,其他一丁點也打聽不出來。按照尿性,小受受于是茶飯不思,更想求見皇帝,可惜皇帝不見,任他在御書房外頂風履霜天天跪求幾個時辰,仍是不見。最后小受體弱病倒,郁郁寡歡還拒不喝藥。李越那天干掉燕逑鋒回去后,整個人興奮異常,連在床上都特別主動,勾得華戈失了分寸,讓他的腰疼了好幾天。于是花無錯郁卒了。李越讓林琊不知燕逑鋒生死度日如年的過了個把多月,這才去看他。恰縫太醫(yī)診脈出來。上了年紀的太醫(yī)眼神很清明,見了皇帝就是一拜,廢話一句沒有,提著藥箱就走了,反正他的責任就是看好瑞王的命。用陛下的話來說,管他怎么折騰,沒死就好。李越坐在床邊看著林琊,林琊還在昏睡當中,這一個多月,他明顯的瘦下去了,原本就好像弱不禁風,如今更像件易碎品,如那水中月,一觸即逝。李越心道,可不就是一只小小螻蟻,捏不死你?見林琊眼皮一動一動,快醒來的時候,李越起身走了。林琊睜眼看見的就是那道挺撥的身影從帷幕旁走過,然后消失。過了會,侍候他的宮女從外頭端著藥進來,驚道,“啊,瑞王爺您醒了?陛下剛剛來看您了?!?/br>“……”林琊悔不當初早點醒,一下從床上掙扎著起來,然后因身體太弱,摔下了床。作者有話要說:這里講一下林琊,他確實是會武功的,但不高。他的醫(yī)術(shù)要比他的武功好一點吧,因為他有兩個XX醫(yī)之稱的師父。武功值估計比上輩子的李越要高一點,但是像在花無錯和華戈之類前,根本是沒有還手之力的。(≡?.?*≡)其實我想寫的是林琊他們都是善良的好人,李越這個主角無惡不作,但是好像功力不夠啊,為什么你們都討厭林蓮花呢?。?!雖然李越才是我親兒子!☆、小花:我真的不是吃醋啊!林琊知道自己被軟禁了,除非皇帝主動來看他,否則自己踏不出這殿門一步。那宮女扶了林琊起來,林琊才輕聲問道,“陛下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再來看我?”宮女搖頭,“您別急,雖然陛下沒說,但他心里肯定還是疼您的。陛下來好久了,見你睡著還特意吩咐奴婢們不要吵醒您,一直坐在床邊看著您呢?!?/br>林琊鼻子一酸,低喃道:皇兄……李越從林琊所住的宮殿離開后,因沒什么急事要事,也便不以龍攆代步,自己在宮中徒步逛了逛。恰縫凌云上領(lǐng)著一隊人馬迎面而來。凌云上身著絳袍黑甲,一側(cè)肩上伏著猙獰的虎頭,腰上別有金刀,整個英姿颯爽,實令人眼前一亮。見到李越,他領(lǐng)人下跪拜道,“陛下。”李越眉眼含笑的免了禮數(shù),“在任多日,可習慣了?”這還要從燕逑鋒伏誅后說起,李越也不過是借著這個名頭將原來的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調(diào)遷,原統(tǒng)領(lǐng)降級為副,由凌云上就任。有花俠士隔三岔五的偷襲,給你們禁衛(wèi)軍演練,這么久居然一點成效也沒有,全都是吃白飯的。要不是早有安排,萬一龍體有損,可是誰也擔當不起的罪。若說這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原也是個實誠之人,可惜就是太沒心眼了,導(dǎo)致下面的人十有□被副統(tǒng)領(lǐng)抓在手里,也使得戚伏刀逼宮時皇宮幾乎毫無招架之力。弄死燕逑鋒又拔掉一顆釘子,李越心情愉悅?cè)f分,像告捷的戰(zhàn)報什么的,也算不上是錦上添花了,反正這都是注定的結(jié)局,他早就知道了,沒什么大驚小怪的。殊不知他這如古井無波的反應(yīng),落在臣子眼里又成了穩(wěn)重的代表。瑣事揭過不提,李越覺得日子過得還真挺快,眨眼間又是一年。他意思意思的陪著太后在宮宴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