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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足夠做個小雞窩。他把這些樹枝修剪得差不多一樣長,根部對齊擺在地上,拿草繩將它們編得跟個大簾子一樣,再往地上一立,根部埋進去一些就可以。為了避免影響李順蓮在院子里走動的時候絆倒,梁曉才特意找了個拐角處,弄好之后一看,還行。關(guān)彩衣給小雞崽們弄了些食,看著它們一個個嘰嘰叫著啄食吃,笑說:“這要是養(yǎng)大了,就能在家里撿蛋吃,也怪好的?!?/br>以往梁家雖然有地方,可梁家不缺這些東西,也就從未養(yǎng)過。李順蓮雖然看不到,但也來聽聽聲湊個熱鬧,笑說:“就是又要辛苦我……辛苦小梁了?!钡阶爝叺膬合眿D兒硬生生咽了回去,李順蓮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她暗暗嘆口氣:“周大妹子,回屋吧,有點熱了,我想喝口水。”突然就沒什么心情——周嬸比李順蓮年紀小,李順蓮就叫她大妹子。梁曉才瞅了瞅李順蓮,最后還是選擇不吱聲。搬出去他是肯定要搬的,所以跟李順蓮的聯(lián)系稍稍放遠些也好,免得最后大家都不習(xí)慣。另外他還有個猜測。現(xiàn)在霍嚴東在鐵臂軍做了代大統(tǒng)領(lǐng),這就說明很有可能以后直接在鐵臂軍留下來。鐵臂軍里沒有一個能當(dāng)家作主的,霍嚴東能把那里帶好,升職的可能性就高。如果真那樣的話,沒準李順蓮也得接走。說起來鐵臂軍是不怎么樣,可盤海城卻是個不錯的地方。那邊臨海,海鮮多。這要是摸上點貝啊蟹啊的一烤……梁曉才咂咂嘴,感覺嘴里快淡出鳥來了。他轉(zhuǎn)頭:“娘,咱明兒個晌午弄點涼拌面吃吧?您來搟面條,我來拌?!?/br>關(guān)彩衣笑說:“好。”梁曉才笑說:“我說什么您都說好。”關(guān)彩衣想想,好像還真是。不過她是真覺得好。早年在梁家的時候過得苦,現(xiàn)在難得能過上好日子,她是打心底里知足。先前每天看兒子裝姑娘這事她還隱隱有些愁,現(xiàn)在連這點愁也沒了,她就盼著哪天兒子能說一個好媳婦兒,這樣她這輩子也沒有遺憾了。翌日梁曉才去廚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芝麻油沒了。剛好他想做的是rou絲拌面,就拿著油瓶去了調(diào)料鋪子,買了點芝麻油,又割了點豬rou回來。豬rou盡量挑了瘦一點的,肥的部分熬上葷油留著炒菜,瘦的部分炒完之后拌面的時候放。關(guān)彩衣?lián){面條的時候梁曉才就在那兒切rou絲,卻聽關(guān)彩衣說:“兒子,你說咱們以后干點啥呢?娘想著要不我接點繡活做做?”她是忙慣了的,原先在梁家不用說,那是從天不亮忙到下一個天不亮。后來來到霍家,照顧李順蓮,做做飯,拾掇拾掇屋子,這一天過得倒也不算閑??扇缃裰軏饋砹耍腥苏疹櫪铐樕?,屋子也有人幫著收拾。她頂多做個吃食,還不需要總做。這么一想一天閑的時候太多了。“不做那個。您要是有時間幫我弄雙鞋什么的,賺錢的事您就不用擔(dān)心了,有我呢?!绷簳圆耪f,“等回頭咱們想好了在哪里買宅子,咱們就買一套院子大點的,菜園子也大點的?!?/br>“好,娘都聽你的?!标P(guān)彩衣邊搟面條邊問,“兒子,你身上這些功夫是跟誰學(xué)的?”“跟嚴哥啊。他教我可多了。”梁曉才撒謊臉不紅心不跳,“要不是這次盤海城那邊出了些事,我原是要去虎頭軍的。不過往后就不好說了?!?/br>“你也要去當(dāng)兵?”“不一定,只是有可能。”梁昨才一看關(guān)彩衣一臉擔(dān)心,笑說,“您放心,現(xiàn)在國泰民安的,三五年應(yīng)該是不會打仗了,就算當(dāng)兵也沒什么不好?!?/br>關(guān)彩衣想想那倒也是?,F(xiàn)在看來霍嚴東就過得挺好,沒什么特殊事情的時候隔幾日就能回一趟家,而且認識的朋友還多。人在外頭不就是靠著朋友么,特別是男孩兒。梁曉才說:“娘,咱們稍稍切細一點。就比平時就的湯面再細一點點就可以了?!?/br>關(guān)彩衣說:“成,娘一會兒切兩根你瞅瞅,行了娘再多切。”娘倆在廚房邊干活邊聊,沒多久就把面條弄好了。關(guān)彩衣切的面條粗細剛剛好,煮是梁曉才煮的,最先撈出來一部分是給他跟關(guān)彩衣還有周嬸,最后撈出來的是李順蓮的,相對比較軟。面條里放了一點炒好的rou絲,又放了點芝麻油,還有一點剛長出來沒多久的小青菜,以及細細的蔥花,還有一點蒜沫,和一點胡蘿卜絲。周嬸本來沒想留在霍家吃,沒想到梁曉才居然帶了她的份,還是rou絲拌面。這年月,一年也吃不上幾回rou,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這哪使得???”梁曉才說:“就一碗面,有啥使不使得,您嘗嘗吧,剛好今天天還挺熱,也省得來回跑了。家里不是沒有人等晌午飯么?”周嬸家里兩個姑娘都出嫁了,家里就她跟她男人。她男人給人也是給人當(dāng)短工,白天不回家。周嬸想著也確實不急著回,再說盛都盛了,而且這面聞著還怪香的。于是她坐下來跟著大伙一塊兒吃了,吃完把梁曉才好一通夸。“你說你這小伙子,長得俊俏,人又好,將來哪家的姑娘要是跟了你,還不掉進了福窩窩里?”“您說笑了?!备夷鞘强恿怂€差不多。梁曉才叼著根小樹條,笑得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你也別急。周嬸在這虎頭關(guān)幾十年了,這關(guān)里的人我不說識得全部,那也識得三四成。到時候給你說個好的?!?/br>“別別別,我還不定留不留這兒呢。您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梁曉才可不想給自己惹一堆用不著的麻煩。周嬸笑著又說了句什么,梁曉才也跟著笑起來。兩人都沒注意到李順蓮跟關(guān)彩衣有些沉默。當(dāng)天晚上,梁曉才一個人在屋里無聊,練練字,又給霍嚴東寫了封信。他也沒有刻意找人給霍嚴東送,而是趕著霍嚴東派人給他送信的時候順便讓那人捎回去了。霍嚴東自己都沒想到他居然那么盼著梁曉才給他回信。本來他還想跟送信的人說,送完信記得讓梁曉才也給他回一封,但倒底沒說出口。大約是自己的心思不想讓旁的人知道,或者其他什么。沒想到他沒說,梁曉才也給他回了。要說的挺多,梁曉才有好些字真就寫不太明白,所以這次主要畫了幾幅畫。一幅是一個雞圈里頭有十只小雞,雞圈外站著三個代頭看雞的人。兩個婦人,一個小伙?;魢罇|一看就猜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