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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嚴東,要要要不、你帶我去?”霍嚴東冷冷別了他一眼,沒理他。趙三庚說:“還是算了吧錢大統(tǒng)領(lǐng),有人想殺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錢光祖心說我當然看得出來!這不是因為看得出來才要去找大都統(tǒng)!可到底是誰要殺他?錢光祖越想臉色越白,最終狠狠扯了扯衣領(lǐng),蹲在地上不吭聲。沒人想要控制他的自由,但是霍嚴東也沒馬上走。主要是錢光祖的命暫時還得留,他可不希望這小子把事情想通然后自盡了。錢光祖卻是出了名的怕疼,他偷偷咬了下舌頭都痛得受不了,哪敢真對自己下狠手。他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都沒想明白到底怎么樣才能給自己找一條出路之后,突然就蔫了。霍嚴東看他那副沒骨頭的樣子就不順眼,便讓人把他送回了營帳好生看顧著。隨后他自個兒也回了營帳內(nèi)。他想看看梁曉才還在不在,順便問問之前擲匕首的人是不是他。誰知帳簾一掀開,首先看到的卻不是梁曉才,而是坐在蒲團上的一名陌生男人。這男人身材頎長,面若冠玉,眉間自帶一股風流,雖只一身簡單的黑色夜行衣,卻蓋不住通體貴氣。他正在跟梁曉才說什么,也不知道說到哪個有趣的點上了,笑得眼尾彎彎的。霍嚴東心中陡然升起一種被男狐貍精勾搭了媳婦兒的錯覺,瞬間就酸了!第34章飛奔救人喜歡的人便是心中的寶貝,由其是剛開始喜歡的時候,那就跟小時候得到的最珍愛的玩具一樣,都是別人碰不得摸不得的,夸張的時候當真是對方看一眼都會覺得心里堵得慌。霍嚴東自問不是個小氣的人,但他對男狐貍精跟梁曉才有說有笑這事真的真的很不爽,特別是當他得知這男狐貍精還是梁曉才連日趕路數(shù)百里去見的忠勇侯遇晉的時候,他這心里的酸氣兒就別提了,人家是醋壇子,那他可能是個醋海。偏生這侯爺還不打算快點辦完正經(jīng)事離開,居然還想在鐵臂營里住些天。京城不好嗎?侯府不好嗎?打著替天子除惡的旗號賴在這,其實還不就是借機會想要在外面自在幾天?不然后山的墳地一翻,那賬冊一拿出來,錢光祖還不是一死一個明白!霍嚴東覺得世人看走了眼,什么剛正不阿,剛正不阿個屁!“侯爺,您的營帳已收拾妥當,可要過去?”霍嚴東面無表情地問道。這無良侯爺說了,要在鐵臂軍里裝幾天小兵,有人問起來就說他新收的。“都說了這陣子不要叫我‘侯爺’,你這么一叫,那錢光祖還敢說實話了嗎?”遇晉說,“就叫我‘秦才’。”秦才,欽差!“那您營帳里可需要安排守衛(wèi)?”霍嚴東恨不得把這個跟花孔雀一樣的男人剃光了毛丟出去,但是基本的禮數(shù)不講又不行。“不用,我?guī)е藖淼?。”遇晉倒是自在得很,自在得跟回了自己家一樣。他指著梁曉才說:“我跟他聊聊天,霍副統(tǒng)領(lǐng)你且忙你的去。”霍嚴東心說梁曉才要是沒在這帳子里你當我愿意進?!而且這不是老子的帳子么!梁曉才終于注意到霍嚴東神情有異。只是不太確定他這種異常是因何而起。他告訴霍嚴東:“我現(xiàn)在出去不方便。你先忙,有事夜里說吧。我跟侯……秦才說說這里的情況?!?/br>霍嚴東還能說啥?只能先出去了。錢光祖就跟被嚇到了一樣,有點恍恍忽忽的,一點事都能受到驚嚇,所以讓他來管這鐵臂軍肯定是不行了?;魢罇|把自己的得力下屬都叫來,安排他們該負責加強守衛(wèi)的就去負責加強守衛(wèi),該負責cao練士兵的就負責cao練士兵。還有大伙的伙食也要注意,不能像他們沒來之前那樣吃不飽,也不能像他們來了之后那樣吃太好,畢竟糧食也是按需分配的,提前吃光了以后鐵臂軍的人再回來吃什么?總之真要管起來這整個營地里一堆活,也不知道那錢光祖一天天都干嘛了。還有后山的事。先前忠勇侯沒來的時候也就罷了,這來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管了。“你說什么?霍嚴東帶人去后山挖墳去了?”錢光祖本來一直不說話的,腦子里不是想著這命還能不能保住,就是想著蔡軍師到底去哪了,這一聽看著他的人說霍嚴東帶人挖墳,他噌地站起來,“誰給他的膽子讓他自作主張!快!快給我攔下他!來人!”“沒人?!表n長安說,“您就別叫了。您那些守衛(wèi)一看今兒有人要來殺您,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br>“不可能!肯定是你們把他們關(guān)起來了!”錢光祖說,“我要出去看看!”韓長安得到的命令是看著錢光祖別讓他死也別跑出營地,沒說錢光祖不能出去,所以錢光祖出去他也沒攔著,只是跟在旁邊。錢光祖出去一看,果然,以前跟著他的那些人零零散散地在營地里站著??吹剿?,一個個都把目光挪開了。沒人限制他們的自由,但是他們也沒去營帳里找他!錢光祖大喊:“王猛!周大柱!你們幾個,都給我過來!”被點名的不太情愿。主要是他們都想明白了一些事。就是沒想明白,聽到虎頭軍里有的人議論也想明白了。他們這個錢大統(tǒng)領(lǐng)的好日子不長了,而他們要是從這營地里走出去,只怕也得沒命。“大統(tǒng)領(lǐng)?!苯兄艽笾倪^來,說話徹底沒了往日的底氣,“您有事?”“跟我去后山!”錢光祖說,“快點兒!”“哦?!敝艽笾緛砭褪且蝗菏匦l(wèi)里相對膽小的那個,聞言嚇一哆嗦,跟上了。“霍嚴東!”錢光祖連跑帶摔的到了后山,“你讓你的人給我住手!你挖什么挖啊?這里是老子的地盤你說挖就挖?!”錢光祖已然忘了之前是誰往霍嚴東跟前兒躲了。關(guān)系到人命,他也害怕。他總覺得那個貪軍餉和軍糧的事沒有定論他還有希望,但是濫殺士兵這事要是被知道,那就再也沒有轉(zhuǎn)圜余地了!“錢大統(tǒng)領(lǐng),你緊張什么?”霍嚴東說,“這里這么多地荒著也是浪費,莫不如種些菜。如今正好天暖和,種出來菜還能給底下的人多弄些花樣。”“狗屁的花樣!到時候外面有賣的買了就是!讓他們給我起開!”錢光祖推正在挖土的人,結(jié)果那人紋絲不動,他差點摔個跟頭。那人一轉(zhuǎn)頭,一笑,臉上一道長長的疤跟著動,像條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