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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你也不用回來了!”熊金平說完再次提高聲,“還不快去??!傻愣著干什么!”“好吧?!?/br>“等等!”熊金平又把關(guān)彩衣叫住了,“你去柳春苑看過沒有?沒去過的話去那看看?!?/br>柳春苑一看名字也知道是什么地方了。梁大富偶爾確實會去尋個樂子。然而關(guān)彩衣沒吱聲,因為她連著咳嗽了好久才停下。這大冷的天,誰也受不了一直帶著傷干活,她可能是病了。梁曉才本要翻墻的,但她聽到腳步聲,便去一邊先躲起來了。不一會兒,關(guān)彩衣從門后走出來。她還穿著之前梁曉才看到她時穿的那身衣裳,只不過時不時地就會咳嗽。梁曉才見她往鎮(zhèn)西走,趕忙跟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了陰暗處:“噓!娘,是我?!?/br>關(guān)彩衣剛要抓梁曉才衣服,聞言猛松口氣,點點頭。待梁小才把她松開了,她忙左右瞅瞅,確定沒人,壓低聲問:“小才,你怎么來了?”梁曉才帶著到她蹲下來說:“我來看看您。您頭還疼么?”關(guān)彩衣說:“不礙事。倒是你,這么晚一個人來,太危險了,下次可不敢這樣。”梁曉才點頭:“夫人怎么突然要找大少爺?”關(guān)彩衣說:“大少爺從布鋪的賬上拿走了三十兩銀子沒送回去,趙管事來找夫人把這事說了,夫人氣得要命,讓我把大少爺找回來。可我從下午找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他?!?/br>梁曉才心說你能找到才奇怪了。他把懷里的燒麻雀拿出來:“先別管大少爺了,您還沒吃東西吧?嘗嘗這個?!?/br>關(guān)彩衣:“這是?”梁曉才說:“我燒的小麻雀。村子里這東西多,燒著還挺香,我也學人捉了點?!?/br>關(guān)彩衣聞著也覺得香,可是一想到兒子的處境,她就笑不出來了。她說:“東西娘收下,你趕緊回去。娘得去找人,要不夫人肯定又要怪到你頭上。”梁曉才說:“那也不差這一會兒了,您先吃?!?/br>關(guān)彩衣好難得才見一回孩子,在上次見面之前他們都已經(jīng)有七個月沒見過面了。于是她點點頭,邊哭邊吃起來。梁曉才拍了拍她,本來是想安慰下,結(jié)果摸到一手冰涼。不光冰涼而且還硬,一看就是衣服凍住了。這時候夜里都得零下,關(guān)彩衣的衣服卻居然濕了那么一大片。關(guān)彩衣大約感覺到了梁曉才不悅的情緒,忙說:“沒事,是娘自己不小心弄的。”梁曉才信她才有鬼了。誰沒事能不小心把肩上弄濕?除非是有人故意往上潑了水。然而梁曉才也沒說什么。等關(guān)彩衣吃完了趕往鎮(zhèn)西,他便悄悄翻進了梁家的院子。這個時間梁家只有熊金平。本來應(yīng)該還有個專門伺候梁大富的丫鬟,但這會兒估計也出去找人去了。梁曉才見熊金平在大廳內(nèi)部的圓桌旁坐著,便去柴房里面弄出挺大動靜。他自己倒是沒出聲,但熊金平聽到聲音還是過來了。她以為關(guān)彩衣偷懶沒去找梁大富,氣沖沖奔著柴房里沖,梁曉才趕緊去了客廳里把神仙醉灑了一些到圓桌上。熊金平在柴房里轉(zhuǎn)一圈沒見著人,自然又回了大廳,沒多一會兒,她便伏在桌上睡了過去。梁曉才進來再次給她聞了聞神仙醉。他覺得他是個文明人,對著熊金平潑水這種事情他不能干。于是他扒了熊金平的外衣,把人放外面凍個臭夠才又給弄進客廳。熊金平始終睡得跟個豬一樣,梁曉才把她擺好,這才悄悄離去。第5章活特么該關(guān)彩衣去了柳春苑,自然不可能找到梁大富和于小虎。但她也不敢直接回家,因為一想到找不著梁大富熊金平就要遷怒她兒子,她就心急如墳了。她不得不厚著臉皮去把能想到的人家再問個遍,然而還是沒人知道梁大富去了哪。梁大富好像突然就消失了。最奇怪的是連于小虎都找不到了。關(guān)彩衣越想越有些害怕,緊揪著衣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敢回去,卻發(fā)現(xiàn)熊金平居然睡著了。她推開廳門,看到熊金平的后背起伏,也沒敢出聲,默默回了柴房。她一咬牙,干脆也躺到了炕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待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又醒來。此時熊金平還在睡,關(guān)彩衣卻是不敢再繼續(xù)耽擱。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讓自己的身上摸著冰涼,看起來好像真在外面跑了許久一樣,這才去叫門。“夫人,夫人?”關(guān)彩衣見熊金平幽幽睜開眼睛,“還是找不到大少爺?!?/br>“找不到?”熊金平醒來之后感覺頭一陣劇烈地疼,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問道:“什么,咳咳咳咳咳……什么時辰了?”“剛過卯時沒多久。”關(guān)彩衣看到熊金平面色發(fā)紅,說話聲也不對,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心中有些疑惑,“夫人您沒事吧?”“我、你剛剛說什么?”熊金平的腦子像是突然轉(zhuǎn)過了彎來,猛地站起來抓住關(guān)彩衣。然而一陣暈眩感又讓她重重坐回椅子,“還、還沒找到大富?!”“是。能去的地方我都去遍了。就是沒有?!?/br>“那你還不快、快去給我報……咳咳咳咳報官!”熊金平說著攏了攏披肩,感覺身上極冷。她習慣性地推了一把關(guān)彩衣:“該死的東西!還不快先給我拿件衣裳來!”關(guān)彩衣被熊金平推過無數(shù)次,卻還沒有哪次像這次一般無力。她發(fā)現(xiàn)熊金平是真病了,便去給她拿了件衣裳,又道:“夫人,這個時間衙門沒開啊?!?/br>熊金平說:“沒開?沒開你去給我敲、咳咳咳咳,敲開!”說完又問:“海棠呢?”她問的是專門伺候梁大富的丫鬟。關(guān)彩衣說:“她昨兒個出去沒回來。”熊金平說:“好你們一個個的,那你去,把、把老劉頭給我找來!”老劉頭是在梁家鋪子里干活的一名長工,像塊磚一樣,哪需要往哪搬。熊金平是覺著關(guān)彩衣沒用,便打算讓這人去找。沒多久,老劉頭就過來了。這人被叫作老劉頭,實際也就四十多歲。他話不多,瘦高,一只耳朵只剩下一半,看著有點嚇人。但辦起事來卻特別麻利。要說梁家手下的人哪個最狠辣,非這人莫屬了。這人一到,找人的事就跟關(guān)彩衣沒什么關(guān)系了。熊金平一會兒讓關(guān)彩衣給她倒水,一會兒讓關(guān)彩衣給她蓋被,作了一會兒又睡過去。梁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