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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舞攔著,莫聲谷早就沖出去了,自己往外走一走,他們便為難得愁眉苦臉,一個尋死一個覓活的,自己又不能動手打這分毫不會武功的人??抡偎妥吡朔哆b連忙沖回后院,莫聲谷急得來來回回在屋里踱步。“怎么就你一個人,我?guī)煾缒???/br>“六師伯他和范丞相走了?!?/br>“走了!可我還沒同他說句話——”“我告訴他們你在我府上做客,六師伯得到你的消息就放心的離開了,他們?nèi)フ宜吻鄷南侣??!?/br>“他們往哪走了你快告訴我,我去告訴他們青書侄兒就在皇宮里呢,無忌要青書留在朝中給他幫忙。都怪你絆住了我,整日的心思都繞在你身上,沒個空給武當捎信,這可不是白白的讓六師兄著急了嘛。我得去跟他說一聲?!?/br>莫聲谷推開柯召就要往外走,柯召雖然放了行,但是用隨身帶的飛鏢悄悄地在手腕子上扎了兩個小孔。“聲谷~我剛剛被蛇咬了。不不不,你不用理我,你走吧。果然對你而言,還是六師伯比我要重要。我何苦的呢,死就死了?!?/br>莫聲谷邁步向前又收回腿轉(zhuǎn)身,然后又轉(zhuǎn)身向外,如此再三,柯召呼痛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莫聲谷躊躇又躊躇,瞧著門口的方向狠心地跺了下腳,還是沖回了柯召的身邊。柯召倒在等著他。“被咬到哪了?那蛇有毒沒有?”柯召唯唯諾諾地說:“咬手腕上了,有沒有毒我也不知道,心口堵得慌。”“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莫聲谷抓起他的手腕,吸了兩口血吐出來,血是紅的,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可是柯召的樣子也不太像是裝的,毒蛇種類繁多,一時馬虎不定會留下什么后患。莫聲谷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將他抱上床,還是多觀察幾天再說吧。“鶯歌,你去找下柯旺,就說你們爺又傷了?!蹦暪葥u了搖頭,數(shù)落柯召道:“好歹也是跟著我學過武的,怎么現(xiàn)在離了我連保護自己都不成?就是個村夫野漢也比你強些,算了,我在這等你好利索了再說。師兄那里,你派個人去跟他說一聲青書在宮里的事?!?/br>柯召乖巧地點點頭:“聲谷,我嗓子疼,那碗里有剛冰鎮(zhèn)好的冰糖雪梨,手疼,那個,你能不能,能不能——”“你別亂動,剛才還說胸口悶不是,我喂你吧。”趕過來的柯旺看著自家爺耍著無賴裝病扮可憐的樣子,都懶得關心了,心里面碎碎念:“又來這么一招,除了莫七俠這么心軟的人,換個人都不會被你哄了?!?/br>柯召瞧見柯旺的眼神,明知故問地說:“你小子想什么呢?”柯旺立馬堆了笑:“小的哪敢想什么呀。爺,您多吃點兒,雪梨敗火?!?/br>“貧嘴,下去。聲谷,我好像吃多了,有點積食,揉肚子?!?/br>不待莫聲谷答言,他自己就把衣服撩起來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柯旺都替自家爺臊得慌,立馬轉(zhuǎn)身走了,自己咸吃蘿卜淡cao心個什么勁兒,還是讓莫七俠一個人為難去吧。“有人在的時候不許這樣?!?/br>柯召眼睛亮晶晶地說:“聲谷不想我被別人看到?那我以后只給你一個人看?!?/br>“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穩(wěn)當些,身上還難受不?”卻說范遙離開柯府在外面閑逛了兩圈才回了府,殷梨亭提了劍在院子里沖著大門口坐著,見他進了府便道:“還曉得回來,這都是什么時辰了!”范遙水目含情地看著他:“是為夫不對,梨亭等急了是不是?不過我可是忙著替你做事,絕對沒有出去鬼混,除了你,我身上可沒有沾別人的味道。不信你嘗嘗?!闭f著話,他將潤著水色的薄唇湊向了他。殷梨亭皺著眉閃了閃身:“即便是當了宰相也還是這般德行。狗改不了吃屎?!?/br>“梨亭這個比喻可不好。我雖然比狗還忠心,但是我想吃的從來都只有你啊?!?/br>殷梨亭直接抽出手中的劍刺向他,自己往日的好脾氣只要碰到這個魔頭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年自己怎么就有眼無珠地喜歡上他了呢?連刺了七八劍,自己得意的劍招都使出來了,可連范遙的衣角都沒掃到。生著自己的氣,他將寶劍收回了劍鞘:“我問你,我?guī)煹芎颓鄷荚诳抡倌抢锊辉??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頭?!?/br>范遙浮水渡萍,輕輕一晃便到了殷梨亭的身后,將他的劍奪了,摟著他的腰將他倚推在石桌上說:“你別急,人似乎不在他那里,但他確確實實有你師弟的消息,他已經(jīng)向我許下了,半個月后讓我同你一起去領人。但是宋青書的消息倒確實沒有,正好我們利用這半個月的功夫上別的地方找找吧?!?/br>殷梨亭推了推他:“起來,怪沉的?!?/br>“哦?恐怕不是沉的事吧,我的腰身怕是要比你還細些,梨亭就不想摸摸看?”“別沒個正經(jīng)樣子。”范遙將散下的頭發(fā)撩到耳后:“你倒是名門正派,當年不知道是誰家的傻小子月下偷窺我在荷塘里沐浴,被我發(fā)現(xiàn)了,有紅著臉非要對我負責。這樣強買強賣的生意卻不是你做的?”“我是不小心看見的,而且只是背影。你還打了我。”范遙心不在焉地說:“嗯,不提那些了。晚飯還沒準備好是不是?要不我們不吃了,直接休息吧。昨天那書里的東西你還記得是不是,要不我們試試怎么樣?”殷梨亭連忙逃了:“你說的什么我聽不懂,我、我還是去客房睡吧?!?/br>這樣就嚇得落荒而逃了啊,這一點倒是和當年一模一樣,半個月的功夫也不知道自己拿不拿得下他。不過知道怕,大概對那些事情也就一知半解了,自己再給他加把火也就差不多了。兩個狐貍樣的男人各施手段,想著法子要把心愛的人留在自己身邊。日復一日,遠在萬里之外的沙漠綠洲中,無忌站在露臺上,眺望著遠方。被金燦燦地沙漠襯托著,火紅的夕陽格外的壯麗,就好像隨著它的下沉整個沙漠都要被點燃了一樣。他在這兒站了多久就盯著天邊看了多久,但一直一直都沒有信鴿飛來。脖頸有些酸痛,夕陽沉下,無忌緩步往屋子里走,留戀的回頭又瞧了一眼。大概是青書被什么事情耽誤了,抑或是信鴿迷路了,也有可能送信的信使還騎著馬在來這兒的路上。估算著留給青書的信他都看完了之后,無忌便陸陸續(xù)續(xù)寫了新的送去,一開始還隔個三五天,后來便是每天都寫,再后來隔幾個時辰便著一只信鴿送去一封。連無忌自己都好奇,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話想要同青書說?每天自己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都想告訴他,即便是一粒普通的沙子,自己都能想出一堆的事情寫給青書,可是為什么這么多天了,信送去了無數(shù)封,他卻連一句話都不曾回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