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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往桌子上瞟了一眼,書本的位置果然變化了。背對著殷梨亭,他將熱水倒進(jìn)屏風(fēng)后的浴桶中,藏住笑容,他問道:“拿給你的書好看嗎?我還沒有看,是下面人找來給我解悶的?!?/br>聽他這么說,趁他還沒出來,殷梨亭直接拿起一旁的燭臺將兩本書點燃了扔在地上。范遙聞見糊味走出來,裝作驚訝地問他:“怎么把書燒了?”殷梨亭把目光灑向一旁,含糊不清地說:“那些書不好,我替你燒了,省得你看?!?/br>這可是自己找出來的精品,不曉得他學(xué)去了多少,好在自己將內(nèi)容都記在腦子里了,以后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教給他。“我拿冰水擦過身上了,你去洗澡吧,更換的衣服都放在了一旁,我在床上等你?!?/br>這話讓殷梨亭心神一蕩,急急忙忙沖進(jìn)了浴桶掩飾自己的尷尬。沐浴之后,穿上范遙備下的里衣,范遙只是看起來較為輕妍,其實兩個人身量差不多,衣服穿著還算合適。殷梨亭走到床旁說:“這劍我放在床的中間,你晚上若是敢越界,就別怪我砍你?!?/br>范遙看著他,突然說:“你幫我揉揉身上行不行?今天事情多得很,忙了一天,渾身酸痛?!?/br>“行是行,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幫你揉?!?/br>范遙趴在床上,指指自己的后背說:“你坐在我身上,然后幫我捏捏肩膀,揉揉后背就成了?!?/br>殷梨亭依言坐在他的身上,剛要上手,范遙將自己的褻衣脫了去:“穿著衣服總覺得別扭,你就這么捏吧?!?/br>殷梨亭抖著手放上去,一再告訴自己,身下的這個人是男人。隨著他的動作,范遙舒服地發(fā)出悶哼聲。“對,就是那兒,再重一些兒,嗯~”好似嬌喘的聲音和滑膩的觸覺讓殷梨亭都有些受不住了,咬牙道:“別叫。”“叫?我沒叫啊。你是不是幫我揉煩了?那別揉了,睡覺吧!”說完話,他打出劍氣將燈都熄掉,然后自顧自地睡去。坐在他身上的殷梨亭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從范遙身上下來,躺在自己的那一半床上,好不容易入睡了??伤?,突然有一種沉重感壓著他,睜眼一瞧,原來是柯召睡覺不老實,一只腿搭在了他的肚子上。光搭著不說,他時不時的還會蹭到自己兩腿之間的地方。這下子,殷梨亭是徹底地睡不著了,剛才在書里面看見的那些東西都跑到了腦子里,不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范遙壓得也太是地方,不把他的腿搬開的話,殷梨亭想要自己泄火都不成。稍稍摟著他的腿摩擦了兩下,他又覺得太過不知廉恥,停下了動作。引火燒身,殷梨亭宛如陷入冰火兩重天中一般,半躺半坐,毫無辦法。重新躺倒,他在心中默念武當(dāng)靜心心法,沉靜心思,終于算是睡得著了。睡夢中,他恍惚的記得剛剛似乎看見范遙嘴角帶著笑,不太像睡著的樣啊······臨近天亮的時候,殷梨亭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猛然驚醒,羞怒交加地對著范遙低吼道:“你是故意的!”范遙被他吵醒,睡眼朦朧望著他說:“故意什么?”藕臂玉腕裸哦露在外,半睡半醒,嵌著淚痣的臉帶著夢痕含著春意,潤著水汽的眼睛半是嗔怪地瞧著自己。殷梨亭心撲通撲通跳著,給他蓋了蓋被子,低聲哄著說:“沒事,還早,你睡?!?/br>等他閉上眼睛,殷梨亭這才曉得自己這是做了什么,他心中罵了自己一句不爭氣,每次一看著范遙,自己就軟了心。堵著氣背過身去,把被子蒙過了頭。自己也不知道是造了多大的孽,碰上這么個魔頭。每一次看到殷梨亭被自己誘惑得迷迷糊糊的,范遙都會心情大好,見他真的生悶氣了,便不再裝睡,撲到被子上拍了拍:“別悶壞了自己,出來透透氣。”殷梨亭憤恨的把被子掀開:“還敢說,你又耍弄我!”范遙把他壓倒,用一只手將他的雙手按住,特意地把云縷般柔美的頭發(fā)撩開,讓他看著自己的臉:“什么時候你進(jìn)了我的門,我就不欺負(fù)你了?!?/br>“從我身上起來,被人看見像什么話?!?/br>他們正說著,早上伺候范遙洗漱的人端著東西進(jìn)了來。范遙立馬松開了手,纏進(jìn)了殷梨亭的懷里,一只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匆娝麄冇H密的樣子,幾個小廝全都愣在了那里。殷梨亭想推開范遙卻推不開,小聲吼他:“還不松手,沒看見有人進(jìn)來嗎?”范遙在他懷里扭蹭了一下,換了個讓自己舒服些的姿勢,然后才對著小廝說:“把東西都放下吧。至于這個人,嗯,他昨晚占了老爺我的便宜,我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殷梨亭連忙想要下地同小廝們辯白,可是身上還掛著個人:“他胡說的,你們別信?!?/br>小廝們方下東西,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腦子里面已經(jīng)七葷八素了。見人走了,范遙才從殷梨亭身上爬起來,穿上衣服。殷梨亭指著門外說:“你快去同他們解釋清楚!”范遙道:“有什么好解釋的,時候不早了,我們快些用早餐,然后去柯召的府上。你就不擔(dān)心你的七師弟了?”“當(dāng)然是擔(dān)心。但是——”“擔(dān)心就要快些,早上吃得簡單些,等晚上再好好做著。你喜歡吃烤全羊還是高擺海鮮全席?”“羊rou味道怪奇怪的,還是海鮮吧。不是,我是想說——”“今天我們好趕往幾處地方,挨個的打探消息。丐幫的情報最為豐富,你同他們可否熟悉?”“認(rèn)識的,丐幫的掌缽長老同我關(guān)系還算可以,想要問些什么應(yīng)該沒問題。只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不在京城,若是不在的話,就只能報上身份,看對方作何反應(yīng)了?!?/br>“武當(dāng)七俠的身份一般門派不敢怠慢,丐幫若是能出把力,這人找起來會方便上許多。外面早餐已經(jīng)備好了,我們走吧。”殷梨亭同他簡單洗漱了一下,一邊跟著范遙往外面飯廳處走,一邊想,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事要說來著。稀飯包子,早飯過后,兩個人便乘上馬車開始四處打探情況。別看范遙在殷梨亭面前總是沒個正經(jīng)樣子,他在外面可是處事干練,言行得當(dāng),擔(dān)得起一國宰相的風(fēng)范。武當(dāng)有人失蹤并非小事,不可輕易聲張。除了明教各個分壇,他們也只請了關(guān)系最為深遠(yuǎn)的丐幫幫忙。在丐幫詢問半日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分舵的長老答應(yīng)了會加派弟子四處打探,兩個人道完謝告辭離去。最終,還是來到了柯召的府上。自報家門之后,守門的人說了聲稍候,立馬把大門關(guān)了。“爺!爺不好了!”柯召正忙著圍著莫聲谷轉(zhuǎn),撒嬌打滾的不讓他出屋子,就差沒長出條尾巴搖一搖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