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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聞到酒意,愣了愣:“這是甲子桃?!?/br>甲子桃,又名夾竹桃,葉片如竹,花朵像桃,全株劇毒。程景卻理所當(dāng)然地笑了笑。他想搖他那把十二玳瑁骨白扇,又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他扔了,動作尷尬地停在那里。杜九諒解地當(dāng)做沒有看到,低下頭撓小狐貍的下巴,鬧別扭的小狐貍鼓動著喉嚨,指尖下一起一伏,杜九露出點笑意。程景道:“自我到毫州,三不五時中些毒已是常事,那次我卻是差些醒不過來了?!?/br>杜九的笑意一下凝滯了。“我總是覺得,他如果真的那樣恨我,一開始就該毒殺我。不用一天一天,一點一點地試探我?!?/br>“然后在我要死的時候,又救我。”“讓我這樣又舍不下,也狠不下心懷疑他。”除夕夜,陸年扶起余毒未清臥床休養(yǎng)的程景,兩人并肩看毫州城的冰山雪色,冰燈紅燭。程景不知道哪里變出一個冰燈,鑿空了心,紅燭閃耀,冰層上刻的字也清晰明了。陸年伸出指尖,輕輕摸過那一行字。“與君初相識,拼盡此生歡?!?/br>陸年忍不住肩膀發(fā)顫。程景擁住他的肩膀,低聲呢喃:“我特別怕,我醒不來,你該怎么辦?!?/br>“我醒來看見你,我就知道我是對的?!?/br>“我讓你哭,我自己卻沒有看見。這樣很不好?!?/br>陸年顫抖著,閉上眼皮,承接來自程景細密濡濕的吻,程景越吻越深,兩個人呼吸都亂得找不到誰是誰的,程景去拉陸年的衣帶,被陸年馬上按住了。程景訕訕的,臉上全是未退的情潮渴望:“……我會再等……兩年的。”兩年他咬得特別怨念特別重。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酒鋪推薦:甲子桃甲子一開花,枝葉如竹,花朵像桃,整株劇毒。是不是愛情都如此,劇毒包上糖衣,哄人心甘情愿飲下。諸事不宜,事需謹慎。————昔年錦衣時,不曾負相思。☆、了前川之男妾:2.4春假里程景帶陸年到處游山玩水,毫州山色蒼郁,水意纏綿,到哪里都是足夠入畫的好風(fēng)景。兩人乘一支竹葉舟,披蓑衣,在畫山腳下落月湖湖心里釣魚。頭上星光爛爛,穹廬廣瀚。紅泥小爐烹著新醅酒,火光掩映著陸年似雪樣的清冷容顏。程景搖開十二玳瑁骨白扇,似嘆非嘆唱道:“佳人居廣寒,不可得兮。美人亭樹影,不可即兮。玉人掩凇花,不可容兮?!?/br>“好在我的美人,現(xiàn)在是我的?!背叹昂掀鹕裙俏⑽⒁恍?,他看著陸年,湊上去,啄了一口,又啄了一口,然后就叼住陸年的上唇,啟開牙關(guān),拖住對方的舌頭,糾纏不休。陸年掙扎得很沒有誠意,一會兒就軟成了水,揪緊程景的衣衫才不掉下來。四野寂合,空山啞音。天地上下唯有他們兩個人,一只白鷺落在水上,又飛走。程景舔干凈陸年嘴角的津液,眼色暗暗沉沉:“我真想馬上要了你?!?/br>陸年推開了他,眼暈泛紅,卻張著嘴型:不可以。哎。程景打開白扇,給自己瀉火。一道春風(fēng)過,三月草又青。程景拉著陸年,要重新走一遍當(dāng)時他們初相識的河岸碼頭。“好個秀色女子,爺行事在外,正少一個暖床丫頭……”說到半路,陸年終于忍不住,一手拍開了抵在自己下頜的白扇。程景笑著擁住他,又咕噥了一遍:“最近你越發(fā)瘦了,還長高了很多。”他沒敢說娘子你的胸卻是怎么一點沒長,抱著反倒更加沒感覺這樣的話。他的娘子臉皮薄,又暴躁,說這么露骨的話娘子要生氣,半天不理他。不過這也是新奇感受,他的娘子果然處處不同。他都喜歡得很。兩人牽著手,經(jīng)過題寫書畫的小攤頭。作畫先生喊住程景:“程大人,您的扇子從來兩面一樣白,可惜了那樣好的玳瑁來做骨?!?/br>程景搖開自己的扇子,兩面翻開,含笑道:“確然是單調(diào)些了?!?/br>“只是我不肯隨意讓人染了我的扇子?!背叹暗溃吧让嫒缛?,總要自己喜歡的,才能寫上一筆。”于是程景轉(zhuǎn)過頭,笑著對陸年道,“阿年,為我題一幅字畫罷?”那是一面十二玳瑁骨白扇,程景搖開長扇,眉眼映山光,流動著溫柔。陸年被他看得受不住,終于提筆寫下一行字。“與君初相識,拼盡此生歡?!?/br>作畫先生微微嘆息:這樣雅致的扇面,這樣膚淺的題詞。程景也不滿:“我不過是隨口一占,毫無詞藻可言,你提筆便寫,可見是敷衍?!?/br>陸年卻微微抿起笑,很得意的模樣。“后來我才知道,他的拼盡歡同我的拼盡歡,原來并不一樣?!背叹暗?,“我想說能遇到他,要與他抵死盡歡才可罷休。而他大概是說,遇到我,他幾乎用盡了他此生所有的歡喜悅樂。\"杜九沉默無語,他又搬出一壇新酒?!皟擅嫘?。人心有兩面,心有千千結(jié),你們并不曾互相明白過。你甚至不知道,陸年是個男兒?!?/br>“是啊,日夕相對,到頭來,卻是別人告訴我,他原來是個男子。他借我的手,害死我的父親?!背叹皳u著酒杯,剛才那些溫柔笑意好像都消失了,不曾存在過,他的臉微微麻木著,說不清是傷心還是不傷心。“他哄我喝下砒霜,我以為它是蜜糖?!?/br>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酒鋪推薦:兩面心要怎么才看得見,紅色的心意你沒做假。宜醒分散,忌醉交歡。——人心有兩面,心有千千結(jié)。☆、了前川之男妾:3.1程景自到毫州,每月家書數(shù)封往梧州家鄉(xiāng)雁去。陸年負責(zé)他的信籍禮物的包裝和郵遞,他一向信得過陸年。陸年每次要拿香籠熏一遍信件,迢迢送到百里之外的梧州程家老父手中,也還香郁芬馥。程景一向信任陸年。所以家中老父突然病重,急信要程景回梧州老家,還指明要帶回姬妾陸年。他也以為老人病情反復(fù),要新婦沖喜。程景安慰渾身僵硬的陸年,又忍不住調(diào)笑:“你這樣緊張做什么?丑媳婦總要見公婆,再且,你并不是丑媳婦。”他又道:“阿年,等你脫孝,我便正式迎娶你,做我的妻子?!?/br>“好不好?”程景滿眼里都灑下天上星光,他看著陸年,好像陸年是他眼中銀河的太陽。陸年面色幾乎透出了灰白。程景帶著笑意,看著他。陸年最終閉上了眼,接受程景尋求承認的吻。而他到底是在想什么,沒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