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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他們打算如何動手罷了?!?/br> 謝瑾年垂眼,掩下眼底冷意,輕撫著他家娘子的背,溫聲道:“有明英郡主為表率,那許大姑娘亦是個自幼不愛紅裝愛武裝的,許知府為迎合圣意,請了武師傅教導(dǎo)了許大姑娘幾年,后來雖無武師傅教導(dǎo),那許大姑娘也未曾荒廢了武藝?!?/br> 說著,謝瑾年言語微頓,聲音轉(zhuǎn)冷:“以許大姑娘的身手,對上練家子不是對手,可要擄個娘子這樣的小嬌娘卻是輕而易舉的。” 念及若不是謝瑾年連夜趕來,此時她說不定正跟那許大姑娘在一個大殿里跪經(jīng)祈福呢,靜姝不禁后背一寒,抱緊謝瑾年的腰:“幸好夫君不辭辛勞連夜來了,不然……” 謝瑾年攏緊手臂,溫聲道:“京城之風(fēng)云已然波及到了虞州,娘子切記不能讓立冬離開左右?!?/br> 靜姝乖乖點頭,她還是很惜命的。 謝瑾年又囑咐:“娘子這次做的很好,日后再遇著這種情況也要及時告訴為夫?!?/br> 靜姝再次乖乖點頭,事實證明,本博連讀的腦子也看不透古人的陰謀詭計,她有現(xiàn)成的大腿,當(dāng)然要緊緊地抱住。 謝瑾年輕笑,嘴唇印在靜姝額頭,道了聲:“乖。” 梵鐘敲完了一百零八聲。 有立春隔著簾子在外間輕喚:“少夫人,該起了?!?/br> 靜姝應(yīng)了一聲,摸摸謝瑾年如今這張平平無奇的臉:“我該去跪經(jīng)了?!?/br> 謝瑾年低頭欲親靜姝。 靜姝笑著躲了開去:“這張臉有些不習(xí)慣,就好似是在背著夫君跟人偷情?!?/br> 謝瑾年哭笑不得。 他家小娘子恁的敢說,方才被他鬧得軟成了水,也沒見她說不習(xí)慣,這會子倒是不讓她親了。 一個輕若鴻毛的吻印在靜姝額頭,謝瑾年笑道:“帶著立冬,去吧?!?/br> 靜姝賴在謝瑾年懷里沒動:“還有話沒說完呢?!?/br> 謝瑾年低笑:“去吧,有話夜里再說?!?/br> 靜姝抬起頭,一雙眼里盡是欣喜:“夫君晚上還來?” 謝瑾年頷首:“嗯,寺里也不太平,為夫夜里來給娘子守夜?!?/br> 靜姝霎時眉開眼笑。 捧著謝瑾年的臉,在他唇角親了一下,麻利地下了床。 洗漱完畢,與謝瑾年依依分別。 靜姝特意挑了個清靜的佛殿跪經(jīng),不承想?yún)s還是遇到了許大姑娘。 100. 夫君寵的。 左右都是你的理兒。 彼時, 靜姝剛在佛前站定。 許大姑娘便裊裊娜娜地從殿外走進(jìn)來。 今日的許大姑娘沒了昨日的冰冷,羞羞怯怯地跟靜姝搭話:“謝少夫人,好巧?!?/br> 靜姝不動聲色地細(xì)端量許大姑娘。 許大姑娘細(xì)高挑的身材細(xì)看上去顯得有些清瘦, 眉宇間縈繞著幾縷愁緒, 愈發(fā)顯得她惹人垂憐。 若非有謝瑾年的提點。 就許大姑娘這幅嬌嬌柔柔的模樣,靜姝絕對不會把她跟武力值爆表畫上等號。 疏忽大意之下, 還真有可能成了他們威脅謝瑾年的人質(zhì)。 靜姝不咸不淡地頷首:“是挺巧。這處佛殿偏僻的緊,沒想到也能遇著姑娘?!?/br> 說完, 靜姝輕笑一聲, “姑娘倒是膽子大, 只身一人也敢往這般僻靜的地方來?!?/br> 許大姑娘低垂著眉眼, 靦腆一笑:“也是帶了丫鬟婆子的,只是帶著她們進(jìn)來拜佛難免顯得不敬……” 說著, 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怯生生瞟了靜姝一眼,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神色連番變換著糾結(jié)了須臾, 囁喏著勸靜姝,“謝少夫人不叫你的丫鬟出去, 恐怕會被佛祖嫌棄心不誠?!?/br> 嘖!瞧瞧!這才是真·戲精! 靜姝靜靜地看著許大姑娘演完, 笑意盈盈地道:“姑娘此言差矣。佛說眾生平等, 立冬陪我一起祈福, 只能說是誠意翻倍, 又何來不敬不誠之說?” 許大姑娘一噎, 旋即眼波流轉(zhuǎn):“倒是我想岔了, 謝少夫人帶著謝公子收了房的丫頭來給謝公子祈福也是應(yīng)該?!?/br> 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靜姝臉上笑意微斂,看著許大姑娘似笑非笑:“姑娘家家的,開口閉口就收房不收房的, 怕是不合適。” 許大姑娘一張清秀的臉霎時漲得通紅,囁喏著爭辯:“我不是……我就是覺得謝少夫人真是賢良,連給謝公子祈福都帶上他得意的丫頭。” 靜姝不耐煩聽她挑撥,冷下臉色:“姑娘cao心的事兒未免也太多了些。好心勸姑娘一句,佛前還是少造些口業(yè)為妙,不然待得果報加身可是悔之晚矣?!?/br> 說完,靜姝便轉(zhuǎn)身跪在佛前,虔誠地跪拜祈福。 立冬盡職盡責(zé)地守在靜姝身邊,面無表情地盯著許大姑娘,眼神冷颼颼地飄著刀子。 許大姑娘面無表情地回瞪立冬一眼,默默地盯了靜姝跪拜的背影片刻,挪動腳步,到旁邊的蒲團上跪了下來。 有立冬寸步不離地守著,許大姑娘饒是心有千般計較,也是無計可施。 * 到了夜深人靜。 謝瑾年如約翻窗來與靜姝私會。 靜姝聽見動靜,從床榻上起身,替行至床邊的謝瑾年解腰間系帶:“還真叫夫君說著了,今日在佛殿里遇著許大姑娘,那許大姑娘話里話外的盡是要我把立冬趕出殿去,想來真是想趁我落單綁了我去?!?/br> 謝瑾年張開手臂,享受著自家娘子難得的溫柔:“今兒個沒得手,明兒個她不定要再使些什么手段,娘子務(wù)必小心些?!?/br> 靜姝頷首。 抬眼看了一眼謝瑾年有些干的嘴唇,把外袍搭在衣架上之后,倒了一碗粗茶捧給謝瑾年:“有夫君守著我呢?!?/br> “他們膽敢打娘子的主意,為夫自然會盡快收拾了他們?!敝x瑾年接過茶碗,順手攥住靜姝的手,輕笑,“只是在徹底料理干凈之前,娘子還是需得小心些,免得她們狗急跳墻,不管不顧的,傷了娘子。” 靜·惜命·姝乖乖點頭,咕噥著抱怨:“現(xiàn)下滿南虞的人都知道夫君病得不輕,理事都難了,不知她們還這般執(zhí)著的打我的主意作甚!” 謝瑾年垂眼,輕吹了一口茶碗里的浮葉:“只謝家少夫人這個身份,就值得她們拼上一拼,畢竟為夫是要臉面的,謝家也是要臉面的,總不會任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