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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9

分卷閱讀209

    了謝瑾年嘴上。

    謝瑾年將唇上濕意抿進(jìn)嘴里。

    用指腹替靜姝擦著不停往下落的淚,輕笑:“怎么好好的就哭上了?”

    靜姝攥著謝瑾年的尾指,沉默了一瞬,破涕而笑:“故事太虐了?!?/br>
    謝瑾年莞爾。

    把他家娘子按進(jìn)懷里,輕撫著背,笑道:“那便不聽了。”

    靜姝點(diǎn)點(diǎn)頭。

    念及先前謝瑾年的話,又改了主意:“還是要聽的,剛才只是有些被故事感染了情緒,一時(shí)沒忍住。”

    謝瑾年失笑。

    再開口時(shí)卻避過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往事,沒再提及他幼時(shí)那三番五次的“命懸一線”,只管說謝老爺和謝夫人:“母親見得愛子被人按著頭往水里溺自是不依,搶過孩子請郎中診治了,便扯著大姑姑到祖母跟前兒評理。”

    靜姝欲言又止。

    謝瑾年說得仔細(xì)她心疼,謝瑾年避重就輕她又撓心撓肝地想知道,心癢得她直把謝瑾年的胸肌當(dāng)墻撓。

    謝瑾年忍無可忍,捉住在他胸前亂撓的手攥在掌心,繼續(xù)道:“知道大姑姑差點(diǎn)把那孩子溺斃,祖母又驚又恨,然而,到底心是偏在咯吱窩里的,舍不得狠罰大姑姑,也是怕當(dāng)著母親的面兒罵的狠了,大姑姑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謝瑾年輕嘲,“祖母欺母親軟弱,只跟母親說大姑姑病了,讓她多體量,便使人把大姑姑送回了梧桐院?!?/br>
    這也太狗了!

    靜姝不禁氣道:“母親能忍?”

    “孩子是母親的底線,自是不能忍的。”謝瑾年曼聲道,“只是到底面皮兒薄,又自有教養(yǎng),做不出直接與祖母撕破臉的事兒來,只跟父親抱怨了一通,希望父親能為妻兒做主?!?/br>
    靜姝無語。

    這么包子,這么天真,竟是變成了如今的謝家一霸,想來那謝老爺也是沒做人。“父親是如何處置的?”

    謝瑾年哂笑:“父親素來疼愛大姑姑,又一直覺著大姑姑落到那般境地是他的責(zé)任。父親思量著左右那孩子無事,便只使人加強(qiáng)了梧桐院的看守,又給母親送了兩間鋪?zhàn)樱蒙矒崃艘环惝?dāng)這事兒過去了?!?/br>
    這謝老爺也夠狗的。

    而且,她總算知道謝瑾年那動輒砸園子砸鋪?zhàn)釉宜疆a(chǎn)的行徑是打哪兒學(xué)來的了。

    靜姝故意揶揄謝瑾年以緩和沉悶的氣氛:“夫君也算是家學(xué)淵源了?!?/br>
    謝瑾年好氣又好笑,點(diǎn)著靜姝的額頭,笑罵:“為夫可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更不會委屈娘子?!?/br>
    這個(gè)我信!

    畢竟您可是把昏君技能點(diǎn)點(diǎn)滿的男人!

    靜姝十分贊同,連連點(diǎn)頭:“嗯嗯嗯,以夫君的昏君潛質(zhì),應(yīng)該只會趁著天涼送惹我的人上路?!?/br>
    謝瑾年哭笑不得。

    卻依然情不自禁地?cái)n緊手臂,順著靜姝的話音,煞有其事地說:“那是自然,惹了娘子的人必然不能輕饒。”

    靜姝忍著笑拍拍謝瑾年肩頭,擺出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孺子可教,必當(dāng)前途無量!”

    他家小娘子愈發(fā)會造次了。

    明艷動人的眉眼染上狡黠,恃寵而驕的小模樣又是一番風(fēng)情。

    謝瑾年指腹落在靜姝含笑的眼尾,慢條斯理地?cái)n緊手指,仿佛把靜姝的笑攏進(jìn)了掌心里,頑笑:“為了娘子,為夫也會盡力博個(gè)前程來?!?/br>
    “夫君已是夠好了,很是不必再努力了?!?/br>
    謝瑾年好容易卸了差事,靜姝還真不求他再去博什么前程,只求他徹底從那舊日“泥潭”里跳出來,與她種上二畝薄田攜手話個(gè)白頭,“父親但凡有夫君三分好,母親當(dāng)也不至于變成如今這樣?!?/br>
    謝瑾年頷首。

    把靜姝按進(jìn)懷里,又繼續(xù)說起了舊事:“母親面上不顯,只是把那孩子看得更緊了,心里卻還是起了芥蒂,待父親再不復(fù)從前?!?/br>
    靜姝咕噥:“那是必然,母親沒跟父親和離都是母親溫柔了。”

    謝瑾年輕笑:“母親可不如娘子這般剛烈。”

    分明是一句贊美她的話,被謝瑾年笑著說出來偏偏就變了味。

    靜姝仰頭審視謝瑾年:“我十分懷疑夫君是在暗指我不夠溫柔,甚至還在嫌棄我睚眥必報(bào)?!?/br>
    謝瑾年哭笑不得。

    十分具有求生欲地直接略過了這個(gè)話題,繼續(xù)給他家娘子講“故事”:“父親心中有愧,待母親更勝從前。若是沒有后來那些事,過個(gè)一年半載,父親和母親和好如初也不無可能,怎奈何天不從人愿?!?/br>
    靜姝不禁好奇:“后來又出了什么事?”

    謝瑾年垂眼掩下眼底情緒,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靜姝的脖頸,低聲道:“饒是母親千防萬防,后來還是又出了幾次意外,每每鬧起來祖母都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父親亦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稀泥?!?/br>
    又出了什么意外,不言而喻。

    有這樣的身世,這樣的“祖母”和“父親”,謝瑾年能平安長大還真是不容易。

    靜姝甚至懷疑謝瑾年早年壞了的身子骨兒便是被親娘溺湖里溺的,根本不是他學(xué)鳧水淹的:“說他們離譜都是侮辱了離譜?!?/br>
    謝瑾年輕笑,指尖點(diǎn)在靜姝眉心,似是要幫她抹去眉宇間的怒意:“到得那孩子五歲那年,今上再次南巡,駐蹕謝家。趁著父親前去面圣、母親去拜見賢妃娘娘,大姑姑潛入似錦院掐了那孩子的脖子。”

    饒是知道小謝瑾年必是又妥過了這一劫,靜姝依舊聽得后怕不已。

    謝瑾年握住緊抓著他胳膊的柔荑,攏在掌心,帶著安撫意味地輕撫靜姝手背:“恰逢今上新寵虞美人突然暈倒,報(bào)到賢妃娘娘那里,賢妃娘娘作為主事宮妃自是不能置之不理,母親因此得以提前回府,便又一次碰了個(gè)正著。也是那孩子命硬,彼時(shí)已經(jīng)沒氣兒了,硬是又被曲先生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br>
    靜姝輕舒了口氣:“得虧有母親在?!?/br>
    謝瑾年頷首。

    不管之后有多少恩怨,在他五歲之前,謝夫人待他確確實(shí)實(shí)是沒話說的:“愛子險(xiǎn)些被活生生掐死,徹底激怒了母親。母親心里恨極,當(dāng)即便使人把大姑姑打了個(gè)半死。祖母見著大姑姑被打得出氣兒多進(jìn)氣兒少,指責(zé)母親身為長嫂,待大姑姑不慈,不依不饒地要發(fā)落母親。”

    靜姝聽著就很氣,拳頭硬邦邦:“她怎么敢!”

    謝瑾年輕嘲:“自恃是府里的老太君,占著一個(gè)“長”字,便要以“孝”字拿捏母親,母親卻是不再吃她這一套,兩廂撕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