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6
:“還想不想好好搭伙過日子了?” 謝瑾年低笑著告饒:“娘子手下留情!” 靜姝斜睨著謝瑾年,似笑非笑。 謝瑾年忍俊不禁,低頭親了下靜姝的眼尾:“想的?!?/br> 靜姝這才松了手勁兒,含嗔帶怒地敲打了一句:“想好好過日子,便給我少招惹些爛桃花!” 謝瑾年像模像樣地朝著靜姝拱手行禮:“謹遵娘子令,必不敢再讓娘子醋了。” 靜姝紅著臉輕啐:“煩!” 謝瑾年輕笑,笑著笑著,便又開始咳。 靜姝揚眉,與謝瑾年對視了一瞬,霎時變臉,忙不迭上前扶住謝瑾年:“叫你趕緊回去歇著,你偏說不放心祖母,要在這院子里守著……” 說著,靜姝竟是眼圈一紅,帶上了哭腔,“就你這個身子骨兒,又是氣又是病的,哪兒還受得了這份兒累?” 他的小娘子愈發(fā)會演了,竟是硬生生把他們兩個駐足低語演成了不放心謝老夫人。 謝瑾年順勢趴在靜姝肩頭,無聲悶笑。 靜姝抱著謝瑾年的背,不著痕跡地端量著庭院里的丫鬟仆婦,哭:“可是難受的厲害?” 謝瑾年用氣音兒,貼著靜姝的耳朵笑道:“娘子,為夫該暈了?!?/br> 耳邊燙耳的溫熱氣息尚未散去,謝瑾年便全身力道一松,整個人壓在了靜姝身上。 虧得謝瑾年提前打了招呼,靜姝早有準備,這才勉力撐住了他:“不趕緊過來幫把手,還擱那兒杵著看熱鬧,都是死的不成!” 靜姝這一聲吼,院子里的丫鬟仆婦才知道謝瑾年這是暈倒了,不是在跟靜姝調(diào)情,忙不迭地行動開來。 兩個粗壯婆子腿腳最快,小跑到近前,一人一邊架住謝瑾年,便想把他往積善堂里架。 謝瑾年手滑過靜姝肩頭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捏了一下。 靜姝會意。 立時攔住粗壯婆子,哭著不允:“瞧瞧都把大少爺氣成什么樣了,你們竟還敢把他往里邊兒架,這是嫌大少爺生氣生的不夠是怎么的?” 兩個粗壯婆子面面相覷,囁嚅:“到底是近便些!” “近便也不行!”靜姝指著晚一步過來的立冬和立春,吩咐,“且去找個春凳來,把大少爺抬回他院里去!” 說完,又指著立秋:“快去尋藺先生!” 積善堂的丫鬟仆婦還愣著,懷瑾院的大丫鬟們已是開始行動了。 看看靜姝,又看看昏死過去的謝瑾年,再看看毫不猶豫便開始行動的立春、立秋和立冬,積善堂的丫鬟仆婦大多有了譜,立時開始搭手。 一通忙亂,昏過去的謝瑾年總算是被抬回了懷瑾院。 懷瑾院里。 謝瑾年闔眸躺在架子床上,胸口微不可查地起伏著,配上那張蒼白如紙的臉,還真像極了要病入膏肓的模樣。 靜姝守在床邊,默默垂了會子淚,擺手趕圍在近前的丫鬟婆子:“快都別在這兒杵著了,倒是圍得少爺氣悶?!?/br> 立春和立冬立時帶頭往外走。 謝瑾年的貼身大丫鬟都撤了,從積善堂跟過來的丫鬟仆婦自是不好再留,也陸陸續(xù)續(xù)退了出去。 待得屋里的丫鬟都退了個干凈,靜姝戳著謝瑾年的臉,問他:“你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兒?” 74. 說吐一碗便吐一碗 聲控噴泉都不如你?!?/br> 謝瑾年攥住在他臉上放肆的手, 睜開眼,看著靜姝笑。 靜姝抽了下手,沒抽出來。 謝瑾年稍微用力, 把靜姝拽進懷里, 輕嘆:“委屈娘子了。” 知道謝瑾年說的是積善堂里的事兒。 靜姝并不覺得委屈,她沒憋著自己個兒, 謝瑾年更沒慣著她們,若非要細究, 她頂多是有點煩…… 恩, 還有點惱罷了, 惱她們覬覦她的謝瑾年。 不過這分惱, 她并不打算說給謝瑾年聽,免得這只臭狗子尾巴翹上天。 靜姝伏在謝瑾年懷里, 指尖戳謝瑾年胸口:“別扯那些個,好好回答我方才問你的話?!?/br> 謝瑾年低笑,笑得胸腔震顫。 靜姝掌心按在謝瑾年胸口上, 抬頭瞪向謝瑾年:“別笑,快說!” 小娘子含嗔帶怒的模樣, 著實可愛。 謝瑾年不禁又是一陣笑, 直笑得靜姝眼見著真要跟他惱了, 才忍下笑意, 把靜姝按回他的懷里, 低聲道:“不知有多少耳目盯著積善堂呢?!?/br> 靜姝揚眉, 不禁又要抬頭, 卻是被謝瑾年按著后脖頸摟了個瓷實。 索性蠕動著爬到謝瑾年身上,面對著面,居高臨下地看著謝瑾年, 問:“耳目?” 謝瑾年扶住靜姝的腰,視線帶著融融暖意描摹著靜姝明艷的眉眼,頷首:“嗯,謝家各房的,南虞有頭有臉的官員的,甚至是京城里想朝著謝家伸爪子那些人的……” 積善堂里總共才有多少人,若真有這么些耳目,那可真是連篩子都不如了。 靜姝動動腰,拍開在她腰間流連的手:“不是有三叔三嬸守著祖業(yè)呢?怎的還讓人安插了那么些耳目進來?” 謝瑾年連著靜姝的手一道攏在掌心,嗤笑:“他們自己個兒不往積善堂安插耳目都是好的。謝萬喜白長了一副精明相,也就貪墨公中產(chǎn)業(yè)的時候最有能為!” 靜姝無語。 本以為南虞是世外桃源,回來種種田就好,不承想竟是一個新副本,還得斗斗斗:“既是這幅草包樣,還把祖業(yè)托付給他們作甚?” 謝瑾年眼底滑過一抹輕嘲,不咸不淡地道:“祖母年事已高,只樂意三叔守在她身邊盡孝。左右三叔那人也就算計公中時才能長幾分腦子,派到別處能讓人算計得骨頭渣子也不剩,索性便把他留在了南虞。在南虞還能有族老盯著他,不至于差出大褶兒去。” 這可真是,一言難盡。 靜姝有些心疼謝瑾年,不禁摸摸謝瑾年的臉頰:“也是離譜?!?/br> 謝瑾年握住靜姝的手,攏在掌心,十指相扣:“既然謝府眼下就跟篩子一樣,為夫一舉一動都會落在有心人的眼里。為夫便只好暈死在娘子身上……” 謝瑾年捏著靜姝的指腹,眸光漸而變得暗沉,“畢竟為夫是在積善堂里吐了血的,還急火火地讓人去請了郎中。” 好好的一句話,怎么都覺得味道都有些個不對,尤其是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