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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8

分卷閱讀158

    如實道:“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耀,自當有與家族共沉淪的覺悟。我與那余小姐昔日也不過是泛泛之交,她與廉鵬飛的事皆是我從靜婉那聽來的。今日恰逢其會,能幫便幫上一把,但是很沒有為了幫她,而置夫君于險地的必要?!?/br>
    靜姝微微偏頭,在謝瑾年臉頰上啄了一下,含著笑問:“我就是這般自私的人,夫君可失望?”

    謝瑾年低笑。

    他怎么會失望,他高興還來不及。

    把小娘子攬在懷里,抱了一會,含著笑道:“娘子永遠也不會讓為夫失望?!?/br>
    靜姝把下巴搭在謝瑾年下巴上,頑笑道:“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夫君倒是對我有信心?!?/br>
    謝瑾年莞爾。

    在小娘子腰上輕掐了一下,低聲提醒她暫且老實一會子,謝瑾年掀開車簾,招過謝一如此這般吩咐了幾句。

    謝一眉心微皺,勒住韁繩,調轉馬頭,朝著押解人犯的軍士而去。

    靜姝不禁皺眉:“那泰老爺可是知道謝一是夫君的護衛(wèi),如此可妥當?”

    謝瑾年垂眸,輕笑:“泰老爺生性多疑,辦這等事情,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坦蕩蕩,不然泰老爺不定要懷疑我什么?!?/br>
    靜姝摸摸謝瑾年的臉:“小可憐,待回了南虞就好了?!?/br>
    謝瑾年靜靜地看了靜姝一瞬,旋即讓笑意爬上了眼尾。

    到底沒忍心告訴他的小娘子,從京師回南虞,不過是從一個漩渦挪到另一個漩渦罷了。

    只要大計未成,便沒得安寧。

    靜姝親親謝瑾年眼尾的笑,掀開簾子看官路盡頭的京城:“遙看京師碧空萬里,可誰又知道那晴空之下藏著多少暗涌?好在夫君明智,及時抽身,帶著我們離了那是非窩了?!?/br>
    謝瑾年未置可否,把小娘子往肩頭上一按:“一連忙了這么些時日,娘子半刻沒得閑,且靠著為夫歇一會子罷!待到了港口,為夫自會叫醒你。”

    謝瑾年不說還好,他這一說,靜姝還真覺得乏了。

    靜姝索性歪在坐榻上,枕著謝瑾年的腿睡了一路。

    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直到聽得江濤拍岸、纖夫敞開嗓門唱號子的聲音,靜姝才幽幽轉醒。

    把臉埋在謝瑾年懷里醒了會神兒,靜姝坐起身,掀開簾子一看,外邊竟已是天色大暗了:“怎的沒叫醒我?”

    謝瑾年動了動被枕麻了的腿,輕聲道:“左右不過是晚啟航一會子的事兒,自當讓娘子睡個香甜。”

    這哪里是一會子,太陽都落山了。

    靜姝搓搓臉,抹去最后一絲睡意:“這大半日都停在碼頭上,可像什么樣子?!?/br>
    謝瑾年替靜姝理了下微亂的鬢發(fā),低笑:“謝瑾年耐不住車馬勞頓,舊傷誘發(fā)頑疾,昏了過去,直至日頭西垂才換過來,下車登船?!?/br>
    靜姝好氣又好笑,白謝瑾年:“沒得這般咒自己的?!?/br>
    說是這般說,待下了馬車,還是用了謝瑾年這套托詞。

    無他,一是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二是在她酣睡時,藺郎中已經配合著謝瑾年演好了戲。

    夤夜登舟,連夜揚帆起航。

    泰老爺難得良心發(fā)現,記起了謝瑾年這些年的辛勞,給了謝瑾年一塊令牌。

    憑著這塊令牌,謝家船隊沿著瀾滄江一路往南,一連行了月余都順風順水的,并未遇著關卡刁難。

    這日,謝瑾年終于得了藺先生的“金口玉言”——謝公子身子骨總算調養(yǎng)回了七成,可以到甲板上吹吹風了。

    在內室憋了月余簡直要憋出病來了。

    謝瑾年聞言,立時帶著他的小娘子登上甲板,憑欄垂釣,賞千里瀾滄江之朗闊,觀兩岸萬仞高山之巍峨。

    謝瑾年和靜姝于甲板上并肩而坐,剛釣得一尾鰣魚,一人放餌,一人甩竿,預備再釣一竿。

    便有一艘雕梁畫棟的三層樓船,從謝家船隊右后邊駛來,緩緩地靠向了謝瑾年和靜姝所乘的這艘樓船。

    謝瑾年與靜姝相繼起身,靜姝幫著謝瑾年收了釣竿,展目望向靠過來的船,便見得那樓船的甲板上,有一青年負手而立。

    便是隔著足有數丈之遠,靜姝也看得清清楚楚,那青年眼尾濃密的眼線,彷如用黛粉畫過一般,著實妖冶。

    67.  和親王   這是鐵了心賴上她了?

    隨著樓船靠近。

    那男子的相貌越發(fā)清晰明朗, 靜姝看著他那似曾相識的眉眼,心里簡直有萬馬奔騰。

    這男人可不正是給他送鸚哥的和親王嗎?

    上次一只念情詩的鸚哥已是毀了懷瑾院滿院子的花草,這次乘著寶船靠過來, 也不知要耍什么幺蛾子。

    靜姝不動聲色地看著站在甲板上的和親王, 心底已是拉起了警報線,甚至默默打開書城app以備不時之需。

    簡直是如臨大敵。

    看穿了小娘子的故作鎮(zhèn)靜, 謝瑾年攥住靜姝的手,低聲道:“莫怕?!?/br>
    她倒不是怕和親王。

    她只是怕和親王給他帶來未知的麻煩。

    然而, 謝瑾年不溫不火的兩個字, 卻很好地安撫了她心中莫名的煩躁。

    回握住謝瑾年的手, 靜姝從對面樓船上收回視線, 仰頭看著謝瑾年,輕笑:“嗯, 有夫君在,我有甚么好怕的?”

    謝瑾年莞爾。

    不著痕跡地捏了下小娘子柔弱無骨的手,對著對面樓船上的和親王, 朗聲問道:“不知閣下攔住我等去路,所為何事?”

    和親王負手立于甲板上, 隔著滔滔江水, 與謝瑾年對視。

    謝瑾年一身星灰色的道袍, 寬寬大大, 穿在身上, 襯著他蒼白的臉色, 顯得整個人都格外弱不禁風。

    然而, 就是這般病歪歪的一個人,自十四歲接掌飛羽衛(wèi)以來,從未出過半分紕漏, 幾年下來便將飛羽衛(wèi)經營得猶如鐵桶一般。

    饒是如今他已經卸去統(tǒng)領一職,飛羽衛(wèi)的僚屬們心里依然在念著他,懾于他的余威也好,念他的仁善也罷,總之,是讓他這個接任的人很是有些個“舉步維艱”。

    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當今,竟是勒令他親自“護送”謝瑾年回南虞。

    和親王肆無忌憚地端量著謝瑾年,從他那挺得筆直、仿佛自有風骨天成的脊梁,端量到那明明雙手浸在鮮血里卻依然光風霽月一般的眉眼上,視線最終著落在了謝瑾年和靜姝相牽的手上。

    倒是沒想到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