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6
年一口:“夫君盡管想,夢里甚么都可以有。” 謝瑾年哭笑不得,直接抱起靜姝,往里邊走:“夢里已經(jīng)有過,娘子不如幫為夫美夢成真?!?/br> 靜姝攬著謝瑾年的脖頸,嬌笑:“國喪呢,你也敢?” 謝瑾年笑而不語,只抱著靜姝繞過潑墨山水的屏風(fēng),把她放在羅漢榻上。 垂眼細(xì)端量他的小娘子,幫靜姝理了理微亂的衣衫,又幫她擺出一副堪稱妖嬈的姿態(tài):“別動?!?/br> 靜姝不明所以,倒也配合著沒動, 謝瑾年轉(zhuǎn)身,挪開潑墨山水的屏風(fēng),指著窗下桌案,回眸輕笑:“國喪可不禁止為夫替娘子畫像。” 念及謝瑾年那“高超”的畫技,靜姝臉一苦,忙跳下羅漢榻拽住謝瑾年的袖子:“且不忙,你先跟我說說那女登徒子是何方神圣,來府上做甚么!” 58. 臭狗子太壞了 竟然誘惑她。 謝瑾年垂眸看著他的小娘子, 眸色沉沉,意味難明:“娘子。” 靜姝攥著謝瑾年的衣袖不撒手,小心翼翼:“嗯?” 謝瑾年輕揚唇角, 似笑非笑:“這般急匆匆喚住為夫, 追問那女登徒子,可是肯承認(rèn)自己醋了?” 靜姝:“……” 她十分懷疑這個肚腸染墨的臭狗子故意給她挖了個坑等她來跳, 只是沒有證據(jù)。 見小娘子沉默不語,一張嬌顏幾乎愁成了苦瓜。 謝瑾年不禁輕笑出聲, 含著笑好整以暇地曼聲道:“如若娘子并不是醋了, 當(dāng)是沒那般著急知道那女登徒子的身份, 大可待為夫美夢成真之后再與娘子細(xì)說?!?/br> 一種植物! 就您那能把眉毛畫得一高一低、能把曼珠沙華畫成一坨的“神仙”畫技, 那得多深沉的愛才能生出給您做模特的勇氣來啊啊??! 靜姝十分不想變成謝瑾年筆下的未知生物,只好垂下眼瞼, 硬著頭皮小聲咕噥了一聲:“醋了?!?/br> 笑意瞬間爬上眼尾,謝瑾年垂眼品鑒著小娘子可餐的秀色,慢悠悠地說:“沒聽清。” 靜姝有些惱羞成怒。 抬眼盯著謝瑾年唇邊殘余的壞笑, 眉梢輕揚,哼笑:“夫君, 我、說、我、醋、了?!?/br> 謝瑾年忍俊不禁, 朗笑著把他的小娘子抱進懷里狠狠地抱了一把, 只覺得怎么都稀罕不夠。 靜姝象征性地掙扎兩下便安靜下來。 伏在謝瑾年懷里任他抱夠了, 靜姝微仰起頭, 盯著謝瑾年那雙含笑的眼, 指尖輕戳謝瑾年的胸口, 悠悠催促:“夫君,坦白罷?!?/br> 謝瑾年垂眼看著可人的小娘子,又是一陣笑。 直至把方才與那不速之客密議所積郁于心的不暢快盡數(shù)笑了出去, 笑得心情舒暢了,謝瑾年以下巴抵著靜姝的額頭,輕輕蹭著,忍笑道:“謹(jǐn)遵娘子令。” 靜姝盯著謝瑾年誘人的頸線眨眨眼,催促:“別磨蹭?!?/br> 謝瑾年微微低頭,輕吻了下小娘子的發(fā)頂,輕笑:“莫急,且容為夫思量思量該如何措辭,才更能彰顯為夫的誠意?!?/br> 這是連胡謅都要細(xì)思量一番? 靜姝輕推謝瑾年,抬眼盯著他似笑非笑:“夫君可是要現(xiàn)編故事給我聽?” 小娘子含嗔帶怒的眉眼太過動人,謝瑾年不禁又有些心動。 以免把持不住,謝瑾年抬手遮著靜姝的眼,含笑道:“為夫待娘子一片赤誠,怎會編故事騙娘子?” 靜姝眨眨眼,長長的睫毛刷著謝瑾年的掌心,輕哼:“莫再拖延了?!?/br> 謝瑾年收回手,指腹輕撫掌心,想把蔓延到心底的癢意拂去,卻是徒勞。 垂眼看著小娘子眼底的執(zhí)著,謝瑾年輕嘆:“此事涉及頗多不可言說的隱秘,為夫只能略撿著能說的說與娘子聽,娘子聽了也需爛在心里,不能對外言說?!?/br> 靜姝做了一個往嘴上貼封條的姿勢:“夫君不解封,我絕不會對外人言?!?/br> 謝瑾年輕笑,攬著靜姝歪到羅漢榻上,看著映在朱窗上的春日夕陽,緩緩開口道:“娘子所言無錯,先前來的那人確實是朱雀街頭那位女登徒子不假?!?/br> 靜姝揚眉,指尖輕戳謝瑾年的臉頰,無聲地催他快說。 謝瑾年側(cè)過臉,看著他的小娘子,用近乎低不可聞的聲音道:“那女登徒子乃是明英郡主?!?/br> 明英郡主,已故太子嫡長女。 自幼不愛紅妝愛武妝,太子膝下子嗣荒涼,驟然得了一女,自是寵愛非常,為她遍請名師,只把明英郡主當(dāng)做男兒教養(yǎng)。 明英郡主長到十五歲,文韜武略已是勝過世間多數(shù)男兒,會武宴上打贏過武狀元,瓊林宴上辯贏過文狀元。 隆泰帝愛其才華,便熄了為其婚配的心思,應(yīng)她所請,允她入了軍營。 本想著富貴窩里的小女兒,必受不得那份苦。 不承想,明英郡主一入軍營竟是如魚得水,領(lǐng)兵上陣,所向睥睨,著實打贏了不少勝仗,不出五年戰(zhàn)績便與大冀戰(zhàn)神晉楚安比肩了。 隆泰帝對她自是愈發(fā)寵愛,一路封賞不斷。 明英郡主所得之圣寵,甚至遠勝過她的幾個叔父,不怪乎謝瑾年曾經(jīng)說再不會有哪朵爛桃花比她更尊貴。 靜姝盯著謝瑾年那張招蜂引蝶的臉,有些愁。 這明英郡主,與她這令人艷羨的傳奇經(jīng)歷同樣出名的,便是她的好色。 但凡被明英郡主看中的俏郎君,無所不用其極也要弄到她的后院里去:“她可是來以權(quán)勢壓人,威逼夫君進她后院的?” 謝瑾年正思量著接下來該如何說,聞言不禁莞爾,指尖戳著靜姝的額頭笑罵:“你這小腦袋瓜子里想甚么呢?” 靜姝捂住額頭,咕噥:“那可是明英郡主,自從看上夫君還沒有什么動作,她這次驟然登門,自當(dāng)是為了這事……” 說著,這話便在謝瑾年意味深長的目光里再也說不下去。 謝瑾年忍俊不禁:“你怎知她不曾有過動作?” 靜姝訝然。 謝瑾年隔著柔荑輕點靜姝額頭,笑道:“和瑞郡王妃的賞花宴,昌平侯府世子夫人的臨水飲宴,背后皆有明英郡主的影子?!?/br> 當(dāng)然,還有他上一次所受的杖刑也與明英郡主有關(guān),只不過如今小娘子對他已是心動,便不必說出來徒惹她心疼了。 說完,謝瑾年便噙著笑看著他的小娘子,待她消化他方才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