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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靜姝cos人形抱枕,被謝瑾年抱了一會兒,放柔嗓音說:“夫君,你且先松手。” 謝瑾年一動不動。 靜姝背對著謝瑾年,看不見他的神情,只知道落在她頸間的呼吸熱的驚人,直燙得她的臉頰仿佛也染上了一層云霞:“讓我看看你。” 謝瑾年臉埋在靜姝頸間低笑了一聲,緩緩的松開了手。 他貪戀小娘子身上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溫暖,貪戀小娘子的溫度,但他也只能允許他自己松懈這么一瞬。 松開手,放開他的小娘子,他便還是不可戰(zhàn)勝的謝瑾年。 只是,謝瑾年看著小新娘慌亂的背影,眼底到底還是多了他自己都不曾發(fā)覺的溫柔。 總算從謝瑾年懷里掙脫出來,靜姝簡單理了下中衣,接過立春遞過來的長衫披在身上,探手去摸謝瑾年guntang的額頭。 觸手溫度恐怕得有四十度,靜姝眉心擰成了疙瘩,指尖兒一戳謝瑾年胳膊上的鞭傷:“可請?zhí)A郎中幫你重新包扎過了?” 方才有些燒糊涂了。 掙動間扯裂了好容易結(jié)了痂的傷口,此時鮮紅的血已是染紅了素白的里衣。 謝瑾年卻是恍若未覺,抬手握住靜姝搭在他額頭上的手,汲取著靜姝掌心的“涼”意,病懨懨地道:“沒。” 靜姝皺眉,白了謝瑾年一眼,抽回手去解謝瑾年的衣衫:“屋里可有馬車上那種金瘡藥?” 謝瑾年垂眼看著小娘子一雙素手并不怎么溫柔地替他寬衣解帶,低笑了一聲:“枕邊匣子里有?!?/br> 靜姝狐疑,她不記得枕邊有匣子。 隔著謝瑾年,在謝瑾年那半邊枕頭邊上摸索了幾下,什么也沒有,不由白了謝瑾年一眼:“夫君可是燒糊涂了?” 謝瑾年抬手捋了一縷靜姝垂落在肩頭的發(fā)絲抓在掌中把玩著,懶懶地應了一聲:“尚且還記得你是我娘子?!?/br> 靜姝奪回自己的頭發(fā),轉(zhuǎn)過去在她這半邊枕頭邊上摸了兩把,還真踅摸著了一個檀木匣子。 檀木匣子半尺長,巴掌寬,盒體打磨得十分光滑,盒蓋上鑲嵌著一塊鏤雕著纏枝蓮紋的白玉片,十分精致素雅,打眼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藥匣子都如此名貴…… 靜姝抬眼看了謝瑾年一眼,用看土豪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一座等著她繼承的金山。 小娘子目光亮閃閃、似乎還有些火熱,細思量,謝瑾年覺得這目光應該是仰慕,至不濟也是崇敬。 謝瑾年心中熨帖,一指靜姝放在腿上的檀木匣子,笑著催促:“愣著做什么,打開來看看?!?/br> 靜姝應聲打開了匣子。 便只見匣子里躺著一柄直徑只有兩寸多的貼金銀鴛鴦鏡,鏡子柄有三寸長,小小的一對鴛鴦,相傍嬉戲于一方小小的圓鏡上,十分靈動精致。 靜姝只看一眼就愛上了,拿起小小的鏡子照了照,明艷嫵媚的絕色佳人立時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 靜姝摸著下巴詫然抬頭:“那藥膏還真是神奇!”她這一張臉白皙水嫩,下巴上哪里還有淤青的影子?只剩下膠原蛋白了好嗎! 小娘子呆愣愣的模樣愉悅到了謝瑾年,謝瑾年短促地輕笑了一聲,隨后便是一陣干咳。 靜姝忙不迭丟下鏡子,接過立春遞過來的水,喂著謝瑾年喝了幾口,抱怨道:“你且消停點兒吧!”這都一副隨時要去了的架勢了,還有心思撩她呢!“金瘡藥到底在哪兒收著呢?” 謝瑾年兀然想起先前藺郎中調(diào)侃他的話,噙著笑指了指床頭的抽屜。 * 藺郎中背著藥箱子急匆匆的來,進屋便見謝瑾年額頭頂著疊成長條的布巾,大尾巴狼似的倚在床頭,正垂眼看著謝家娘子給他重新包扎胳膊上的傷口。 謝瑾年竟還時不時皺著眉輕嘶一聲,立時就會惹來謝家娘子蹙著眉心的幾聲輕聲相詢,待得了他家娘子的輕言軟語,他便又會輕描淡寫地道上一聲無事。 端的是無恥至極。 藺郎隔著青紗帳看了一瞬,嘴皮子動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算忍下了溜到嘴邊的一句“你為了這閨房樂事倒也舍得,一萬兩金子就這么沒了”。 揪著胡子勉強堆出一臉憂色,藺郎中疾步行至拔步床里,口中嘮叨謝瑾年:“讓你好生愛惜自個兒的身子骨兒,你偏偏不聽勸!你還真當你自己個兒還是以前那個孤家寡人呢!謝公子,謝大少爺,您如今好歹也是成了親的人了,你便是不在乎自己個兒,可也替你家娘子想想罷!你這若是把自己個兒作沒了,可讓她倚靠誰?” 先前已是隔著格扇門見識過一次藺郎中的呱噪了,如今才知道,那感受真是不及身臨其境的萬分之一。 靜姝真是嘆為觀止,她實在沒有想到,藺郎中如此道骨仙風的一個人物,竟然如此碎嘴子! 三兩下幫謝瑾年重新包扎好,靜姝拿下謝瑾年額頭的布巾,與白雪換了一方剛從井水里撈出來的重新放在謝瑾年額頭,側(cè)身讓開位置請?zhí)A郎中給謝瑾年診脈:“還請先生妙手拉他一把。不然他若是真把自己個兒作沒了,我就只能倚靠著他拿命換來的金山銀山一個人過日子了?!?/br> 謝瑾年把腕子搭在脈枕上,斜睨了他的小娘子一眼,總覺得他的小娘子這番話里仿佛藏著萬般期待一般:“娘子且安心,為夫允諾過你的話自不會失言?!?/br> 見得靜姝一臉懵,謝瑾年唇邊泛起笑意,“為了娘子,為夫定會盡量多拖些時日。” 靜姝:“……”記起來了,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重諾。 藺郎中揪著胡子,收回搭在謝瑾年腕子上的手指,示意他換個腕子,翻著白眼輕哼:“倒也難為你總算有了拖日子茍活的這份心,你但凡早些上心也不至于……” “先生。”謝瑾年不咸不淡地打斷了藺郎中的話,垂著眼瞼,有氣無力地輕哼,“你且消停些吧!我這腦袋瓜子嗡嗡的,若再聽你念叨一通,恐是要炸了。” 藺郎中哼笑一聲,搭上謝瑾年的脈門,不光閉上了嘴,也閉上了眼。 干瘦的手指虛虛地落在瑩白的腕子上,來回移動了幾下,最終輕搭在了謝瑾年腕下半寸的位置。 這診脈的姿勢,還真特么像個外行! 靜姝盯著藺郎中落在謝瑾年腕子上那三根干瘦的手指,萬分后悔當初沒多往中醫(yī)科跑幾趟,但凡她當初多勤快幾遍腿,今日也不至于“技”到用時方恨少,只能憑直覺斷定藺郎中有古怪卻沒有證據(jù)了。 不過,她中醫(yī)不在行,西醫(yī)卻是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