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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只道:“殿下不必著急下定論,那臣換個別的條件,臣想約殿下去聽?wèi)?,不知殿下可否賞光?” 李映柔本以為他還要苦苦相逼,誰知他竟然如此善解人意,倒是讓人意外。她面上的嘲諷散去,瞥了眼廂房,復(fù)又看向他,“我若是去了,你能放了蘇恪?” 晏棠負(fù)手而站,冷漠的音色飽含著悲天憫人的寬宥,“蘇主事的事可大可小,全取決于殿下的選擇。” 李映柔踟躕些許,“好,我跟你去。” 晏棠滿意的笑笑,勾手叫來孟爍,耳語幾句。孟爍點(diǎn)頭,走進(jìn)廂房將蘇恪釋放。 李映柔見狀,趕緊來到蘇恪身邊,視線掠過他被箍紅的腕子,憂心道:“蘇哥哥,你沒事吧?” 蘇家向來都是鐵血錚錚,經(jīng)此一劫的蘇恪依然泰然自若,“臣沒事,錦衣衛(wèi)沒為難殿下吧?他們怎么突然把我放了?” “先別多問了,只要能保下蘇哥哥,我受點(diǎn)委屈也沒什么?!崩钣橙岵煌u他一個人情,雙眉蹙起囑咐道:“現(xiàn)在朝局不穩(wěn),蘇哥哥以后要跟那些伏法之人劃清界限,莫要再提他們分毫,免得被有心人聽去大做文章,你現(xiàn)在可以先走了?!?/br> 吃一塹長一智,蘇恪滿心感念,了然道:“臣記住了,殿下不跟臣一起走嗎?” 李映柔乜了一眼廂房外的緋色身影,避重就輕地說:“我還有點(diǎn)別的事要辦,蘇哥哥先行一步吧?!?/br> 蘇恪無奈點(diǎn)頭,“那改日再約殿下小聚吧?!?/br> 李映柔離開游船時,墨黑華貴的馬車早已等候多時了,其外守著身穿直綴常服的錦衣衛(wèi)。 晏棠手一伸,朝馬車作請,“不過是看個戲而已,殿下就不必帶儀仗了,臣會確保殿下的安全?!?/br> 竹筠攙著她上馬車時,小聲詢問:“要不要去找陛下?” “不必了,我沒事?!崩钣橙岵患偎妓鞯幕亟^了,這件事若是被李韶知道了,鐵定會影響蘇恪日后的仕途,于公于私都對她不利。 她今日帶著手銃,晏棠要敢對她動手動腳,她就先廢掉他一只豬手。 第11章 、風(fēng)波起 好在晏棠并未跟她同乘,他身穿的飛魚服太扎眼,自個兒先回去換衣裳去了。 馬車將李映柔拉到城東戲園子,甫一下了馬車,等候多時的孟爍旋即迎上來,謙卑道:“卑職參見殿下,您慢著點(diǎn),小心前面門檻?!?/br> 李映柔意味深長的看他,“孟總旗,等了多久了?” 沒想到矜貴的長公主竟然認(rèn)得他,孟爍嘚瑟不已,臉上笑意叢生,“沒等多久,卑職也是剛接到命令,前來保護(hù)殿下安全?!?/br> 三人進(jìn)了戲園子,李映柔在前排雅座坐下,很快就有校尉提著食盒過來,擺出紫砂壺和數(shù)盤點(diǎn)心,其中還有她最愛吃的蜜蘿糕。戲臺之上余音繞梁,她手支頤著頭,靜靜等待正主。 旁邊一桌坐著兩位豪紳打扮的中年男人,一邊看戲,一邊交頭接耳。 “欸,你聽說了嗎?當(dāng)朝首輔大人的老家突生異象,那老宅子荒廢數(shù)十年,井中竟然生出石筍,還冒出了活水!” “哦?竟有此事?” “可不是嗎!據(jù)說他家祖墳上好幾夜都是紅光漫天,很多鄉(xiāng)親可是親眼目睹!” “哎呦喂,這可是吉兆啊!難怪首輔大人權(quán)勢滔天,看來是有祖上庇佑,想必日后更是大富大貴,晚福綿延??!” 李映柔聽著他們嘖嘖贊嘆,清秀的臉上攜出笑意。消息傳播的果然夠快,想必過不了幾天,阿琓他們就能進(jìn)京了。這事辦的不錯,回來定要重賞。 她正洋洋自得,眼尾掃過斜后方,晏棠已經(jīng)邁入了戲園子。他換了一身藏青妝花羅曳撒,其上點(diǎn)綴著銀線繡成的云雷紋,低調(diào)雍容。兩人相覷時,竟然對她微微揚(yáng)唇,幾分和煦,幾分釋然,好似久別重逢時壓抑又難耐的笑容。 李映柔覺得別扭,坐正身子不再看他。 “久等了。”晏棠手拎曳撒坐下,孟爍很識趣的替他斟茶。他端起紫砂茶盅吹了幾下,輕聲道:“你們下去守著吧?!?/br> “是。” 他不說孟爍也不打算在這里多呆,興師動眾才約個幽會,他們怎能打擾?余光瞥到竹筠一絲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孟爍心道這人真不識趣,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扯走。 “你干什么?快放開我!”竹筠低聲呵斥,想要掙脫禁錮,奈何他力氣大,只能隨著他走到了側(cè)邊墻根。 孟爍松開她,恨鐵不成鋼的說:“我說你這婢子怎么如此沒眼色?我家上官跟殿下聽?wèi)?,你在那杵的跟個棍兒似的,榆木腦袋嗎?” “哼?!敝耋迲械美硭?,揉了揉發(fā)痛的胳膊,刺他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戲已經(jīng)開場,唱的是。李映柔和晏棠也不在乎半途而入,反正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個打發(fā)敷衍,一個只關(guān)注身邊人。 晏棠雖然話不多,但端茶倒水頗為勤快,尤其是那灼熱的目光,烙在她身上就沒離開過。李映柔有些尷尬,皮笑rou不笑道:“晏大人不是看戲嗎,難不成戲在我臉上?” 晏棠也不生氣,隨手拿起蜜蘿糕遞給她,“晚膳沒吃好,現(xiàn)在肚子餓了吧?!?/br> “遇見你別說用膳了,能留條命就不錯了?!崩钣橙嶝堉曓揶?,空空腹里不爭氣的叫囂起來,她乜了眼糕點(diǎn),似在斟酌。 見她踟躕不前,晏棠將蜜蘿糕掰成兩半,一半放進(jìn)自己口中,一半抵在了她唇畔,“殿下放心吃,沒毒。” 李映柔見狀,更是舍不得委屈她的胃,微微張嘴,他順勢就將點(diǎn)心喂給了她。嬌軟的唇觸碰到他的手,一絲沁涼竄進(jìn)心底,化為無形的絲線交織纏繞,讓她繚亂如麻。 他再遞過來蜜蘿糕時,李映柔扭頭別開,“我不吃了,不正宗。” 這糕點(diǎn)明明購自她最喜歡的鋪?zhàn)?,怎會不正宗?晏棠看她一眼,遲疑些許,將蜜蘿糕放回盤中。 正要尋個別的給她吃,卻聽她說:“晏大人,我要提醒你一下,我是有駙馬的人。你還是把一些不該有的心思收一下,對你對我都好,畢竟我可給不了你名分。” 聽到她提名分,晏棠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略微一頓,前世跟她相好五年,她連“名分”這個詞都沒提過…… 那么,他是在乎名分的俗人嗎? 晏棠不屑一笑,繼而拿起棗花酥遞給她,“臣當(dāng)然知道殿下有駙馬,但駙馬心智瘋傻,又怎能照顧好殿下?” 恰逢臺上唱到趙枂覬覦萬娘美貌,以荷包為聘強(qiáng)行下聘。戲子扮相俊美,一強(qiáng)一弱交相輝映,將萬娘的苦楚演繹地淋漓盡致。李映柔接過棗花酥,又放回盤中,往晏棠那邊探身,惋惜嗟嘆:“晏大人此言差矣,他再傻也是個人,既然嫁給他了,我又怎能紅杏出墻?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