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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伸手去捏若滄的腰,警告道:“這可是你說的。”明明應該大戰(zhàn)來臨。還沒被處置的彌達斯,已經(jīng)完全被他們兩個人忽略,高高興興考慮晚上宵夜加份蝦,要讓若滄剝得指尖通紅才罷休。彌達斯蒼白著臉,咳得心肺一陣撕痛,視線卻不肯從若滄身上移開。這么溫柔的若滄,跟剛才果決動手、威脅他的模樣截然不同。他不禁想起很多關(guān)于若滄的傳聞,那些傳聞中殺人如麻、冷漠狠厲的若滄,才應該是他想象中的孩子。結(jié)果歐執(zhí)名一來,全變了。彌達斯仍是沙啞著聲音,困惑道:“有時候我很好奇……間褀是怎么養(yǎng)大你的。”歐執(zhí)名橫了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br>彌達斯對若滄所做的一切,足夠歐執(zhí)名在心里把這人大卸八塊。幸好他是個遵紀守法好導演,要不然之前擔架得進來兩床,抬出去的還得有一位終生殘疾人。“趕緊動手?!睔W執(zhí)名懶得再等了,“我已經(jīng)告訴警察在私人醫(yī)院等著了。尹路不一定醒得快,就先請這位彌達斯先生坦白一下,自己到底要利用群星計劃,做什么亂?!?/br>若滄對歐執(zhí)名氣息敏銳。能夠感受到他壓抑的憤怒與兇狠。于是,他點點頭,看向杜先生,“有因,幫我掠陣?!?/br>天地五行歸離符,配的六合清凈陣。世間虛假繁蕪終歸本來面目,無論彌達斯和師父的氣運融合成什么樣,經(jīng)了符箓法陣一洗,魂魄清凈,各不相干。若滄點燃三炷香,他持著的崖柏香火焰猩紅、煙氣裊裊,隨著經(jīng)文念誦聲,拜了拜祖師爺。“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歐執(zhí)名無論聽過多少次,靈魂都會變得寧靜,滿心滿眼只有若滄的身影。他穿著淺淡墨色長衫,與生俱來的縹緲仙氣充盈室內(nèi)。彌達斯竟然并不反抗,專注的凝視著若滄,聽著道經(jīng)一字一句,滲透千瘡百孔污濁之心,復而劇烈的跳動起來。暗藏于靈魂之中的過往,清晰浮現(xiàn)于眼前。曾經(jīng)有過同樣清冽、悠然的腔調(diào),恣意灑脫念誦著深奧經(jīng)文,將他一身腐朽死rou救活,還以山林清幽般的鮮活生機。符火一燒,外焰熾熱。天地五行,氣息歸離,符箓與陣法循環(huán)往復,掀起一陣清風,席卷輪椅之上的人。彌達斯并未反抗,他甚至癡迷于若滄的一舉一動。然而,風起氣濁,他竟然暗暗顫抖起來,手指在輪椅扶手上叩得骨節(jié)發(fā)白。歐執(zhí)名對室內(nèi)氣息敏感,立刻察覺到彌達斯的異常。這人氣運變得凌亂癲狂,似乎一雙看不見的手用力撥開他每一絲氣息,將里面陰森晦暗的雜質(zhì)粗暴的挑揀出來。可是,這未免過于粗暴了一些。歐執(zhí)名不懂這次的陣法道術(shù)有什么特殊,但他清楚見到彌達斯氣息紊亂,額頭青筋畢露,連帶著氣運都顯現(xiàn)出灰黑死象。這絕非一般的疼痛折磨,而是性命不保!歐執(zhí)名清楚若滄平時再兇狠、再冷厲,也不會傷及人命!——若滄!他剛出聲,身邊掠陣的杜先生也慌忙提醒,“師叔!彌達斯不對勁!”“咳咳、咳——”他們的提醒剛落。彌達斯像是附和一般,在剝離氣息之風中咳嗽。壓抑低沉的咳嗽聲,仿佛下一刻就要吐出碎裂的內(nèi)臟。若滄的吟誦停下,彌達斯竟然吐出一口鮮血,氣息狼狽不堪!杜先生兩步走上去,捏住彌達斯脈搏。他臉色沉寂,語氣凝重的說道:“他五臟六腑受損不輕,應當是積傷已久,這陣法效力太強,他承受不住……”若滄眉頭緊蹙,“天地五行歸離符不會傷人身軀?!?/br>放狠話歸放狠話,若滄只要師父的氣運離開彌達斯,并沒打算將彌達斯置之死地!“我說了……”彌達斯就算氣息微弱,也放不下情緒里癲狂,“你師父救我一命。說不定是以命換命,我既然痛苦,你師父會不會也和我一樣——”話沒說完,彌達斯就被若滄無情卡住咽喉。他氣息阻滯,呼吸不暢,這么被狠狠扼住,立刻感受到窒息的痛苦。下一刻,若滄松了手,視線寫滿了威脅。“你最好收起你的猜測,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好好活著,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想不了。尹路的情況你看見了,你就是下一個他?!?/br>原本打算剝離氣運再動手的若滄,計劃被打斷,心里十分不爽利。不愧是師父救下的人,要簡單實現(xiàn)氣運剝離的結(jié)果,果然沒有想象中簡單。他功力不夠,道行不足。可他面對的是師父,又無可奈何。若滄狠狠的看了一眼彌達斯的漂亮氣運。打定主意要向師父追問清楚,為什么要救這么一個惡人!他走到桌邊,果斷拿起筆墨。“有因,幫我收掉法陣?!比魷娴呐瓪鈴纳袂榈綒膺\一覽無余,“現(xiàn)在天地五行歸離符會讓他痛苦,那就換換方法,讓他靈魂干凈?!?/br>等不到看彌達斯真實氣運什么顏色,那就等著看彌達斯怎么講述自己做過的惡。杜先生應聲過去收陣,若滄提筆上前。彌達斯尚未覺得危險,虛弱的說道:“你不怕再對我動手,我就死在這兒嗎?”若滄居高臨下乜他。“死了我就替你收尸?!?/br>說完,伸手撫過彌達斯后頸,這個多話的病號,終于閉眼昏睡過去。歐執(zhí)名就喜歡若滄這么干凈利落。他站在旁邊,見若滄往彌達斯臉上落字,突然口袋里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歐執(zhí)名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正要掛斷,卻發(fā)現(xiàn)這是若滄的手機,屏幕上清晰顯示著來電人備注——師兄。“喂,師兄?!睔W執(zhí)名趕緊接起來,壓低聲音說,“若滄在驅(qū)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