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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放松身體軟在他懷里,伸出手遲疑地抱住他的腰,然后抬手,安撫性地拍了一拍。 過一會兒,他放開她,卻握著她的手不放。 谷梵不明所以,就見他皺著眉,握著她的手送到自己唇邊,在嗅。 谷梵臉上大囧。 剛才跟駱青陽敷完草藥,沒有擦手。 她紅著臉要抽回手,卻不及他快。 言立在她發(fā)囧的那一瞬間,竟然伸出舌頭,在她指尖上舔了一下,就好像…… 在品味道一樣。 谷梵臉色爆紅,倏地抽回手。 言立猝不及防,愣著去看她,就見她紅著小臉,烏黑水潤的眸子羞惱地瞪著他。 這顏色,比她剛剛發(fā)白的臉蛋惹人多了。 他心中一軟,隨后笑了,知道她八成是誤會了,卻也不解釋,就這樣笑著看她。直到她惱羞成怒,轉(zhuǎn)身走回帳篷。 言立笑著,受驚的心終于一點點地趨于平靜。 他轉(zhuǎn)回頭,去看著滿山的大霧。 臉上的笑容又逐漸地隱去,變得深沉。 第32章 Chapter 32 臨近中午的時候,叢林里的大霧終于散去,大家開始拆帳篷,收拾東西。 祁文和鄔戌動作快,幾下就把帳篷拆了折進了背包里,轉(zhuǎn)頭去看奚山鐘伯那邊,他們帳篷也已經(jīng)拆了,正在收。 祁文把包整理好,堆在樹底下,去幫他們的忙,并說:“這里交給我們收拾吧,你們送駱青陽回小鎮(zhèn)上,再耽擱會兒,天黑之前就不一定能出去了?!?/br> 按駱青陽說的,他從小鎮(zhèn)客棧上追歹人入的林子,夜色黑,一時不察在叢林里迷了路,遭了暗算,所以說,從這里出發(fā),直線距離離小鎮(zhèn)比較近,駱青陽的腿傷需要治,送他回鎮(zhèn)上比較快,那里交通便捷些,也比較方便。 聞言,奚山和鐘伯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了,奚山依舊沉默寡言的,只朝譙之芳的方向看了眼,后者笑著朝他點點頭,讓他放心去。 鐘伯望了望這片林子,點頭,“也好?!本腿恿耸稚系臇|西。他們要送駱青陽下山,帶一個腿受傷的人走山路,本就是一個力氣活,那些累贅原本也沒辦法一起帶下去,裝了其實也沒多大意義。 他撿了一個小單肩包,裝了幾件類如指北針這樣的重要物件,掛在了身上。 奚山走到駱青陽身邊,將駱青陽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頭,將他扶了起來。別說,他人高馬大的,扶個人好像一點不費事兒似的。 駱青陽借著他的力道站起來,笑著望了望言立一行人,話中有話地道:“考察歸考察,小心為上,這山里不簡單,別待太久為妙?!?/br> 言立看著他,點點頭。 相互交代了幾句,奚山和鐘伯帶著駱青陽先出發(fā)了,言立一行人看著他們的身影隱于叢林里才開始收拾還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大霧散盡,陽光透過樹木枝條縫隙射進來,綠意盎然的叢林看起來十分靜謐順和,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危險。 祁文將最后一個背包打理好,拍手站起來,“可以了小老大,我們也出發(fā)?” 言立看著這片仿佛無邊無際的叢林,想著駱青陽最后離開時說的話,不知在想什么。 “嗯?!弊詈?,他輕輕應了一聲,彎腰去拎放在地上的背包。 突然—— “砰”的一聲槍響,劃破靜謐的山林。 眾人臉色一變,朝駱青陽他們消失的方向看過去。 祁文臉色陰郁,有點不敢相信:“……這又是駱青陽放的槍?” 言立卻看向谷梵,谷梵眼神惶惶地看著他,仿佛已從他的神色里看懂了什么。 言立望著槍響的方向,聲音很沉:“不,不是,駱青陽說過,他槍里已經(jīng)沒子彈了。” 他清冷的聲音落下,眾人臉色倏然變得更白。 “他們沒走多遠?!?/br> 言立這句話落下,其他人再沒耽擱,撒手扔下所有東西,齊齊往駱青陽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言立惦記的谷梵,動作微慢,落在后面,轉(zhuǎn)頭去看她,眼神漆黑而濃烈。 谷梵知道他擔心什么,抬頭望著他,面色雖然有些驚,目光卻滿是堅定:“距離不遠,我跟得上,你快去??!” 言立知道她說得不假,目光專注地盯了她一眼,點頭,用幾乎是命令的語氣,“跟上來!” 谷梵神色凜然地點頭,看他轉(zhuǎn)身在叢林里奔跑起來,微一抿唇,跟了上去。 錢妍雙跑得也不快,見言立從她身邊超過去,轉(zhuǎn)頭就去找谷梵,見她沒落下多遠,干脆等了等她,待她跑近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走!我們一起?!?/br> 待他們終于穿過重重疊嶂追上去,垂眼看到他們?nèi)说那樾螘r,神色凝重的要說不出話來。 鐘伯倒在地上,胸口之上中了一槍,還有意識,奚山跪在他身邊,在給他止血,駱青陽一臉隱忍地倒在一邊,之前受傷的那條腿動也不能動地撩在一邊,這次看樣子是真的動刀骨頭了。 大家臉色鐵青,譙之芳和祁文迅速朝鐘伯撲過去,鄔戌則朝駱青陽奔去,譙之芳為鐘伯止血,祁文聲音有些顫抖:“鐘伯、鐘伯……” 錢妍雙和谷梵趕到時,就看到這樣一副兵荒馬亂地景象,倒吸了一口涼氣。 錢妍雙不敢置信地:“……怎么會這樣?” 駱青陽被鄔戌扶著挪動了一下,痛苦悶哼了一聲,緩了口氣,看著言立他們,聲音很冷:“人是沖著我來的,放了一槍就跑了,鐘伯是被誤傷。” 言立神色極其冷靜,看一眼駱青陽,什么話都沒說,現(xiàn)在根本不是想這是沖著誰來的問題。轉(zhuǎn)頭吩咐鄔戌,“你和奚山馬上下山,找人、報警、叫救護車?!?/br> 鐘伯的情況,現(xiàn)在根本不能隨便移動,必須要擔架才行。 可他們也都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極其不容樂觀,一上一下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怕是擔架來了,鐘伯也…… 但他們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鄔戌神色肅穆地點了下頭,奚山掄起胳膊蹭了下額頭上的汗,看一眼譙之芳,轉(zhuǎn)身和鄔戌往山下跑了。 言立又看向錢妍雙和谷梵兩人,神色凜然:“在周圍轉(zhuǎn)一轉(zhuǎn),看能不能找到信號?!?/br> 兩人點頭,有些緊張顫抖地掏出手機,在周圍走著,尋找信號,不停地撥打報警電話。 祁文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鐘伯,狠捶了一下地面,沖著靠在一邊的駱青陽怒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惹上了什么人?怎么會被人追殺到這種地步?” 駱青陽靠在樹根上,隱忍著閉上眼,看得出腿傷很痛,面對祁文氣而怒極的質(zhì)問,卻沒有說話。 他越是這副樣子,祁文越是氣急,握緊了拳頭,又要說話,頭上卻響起一道清淡的聲音。 “嵐市省公安廳刑警大隊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