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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說節(jié)假日可以稍微休息下,復習復習準備期中考試,這還復習個球球啊。三千米預賽,他和戚塵不是同一場,但是兩人預賽都通過了,就等最后決賽的時候再相遇。開始那幾天的比賽,不說別的,啦啦隊都挺賣力的,喊了幾天下來,可能嗓子也啞了,身體也吃不消了吧,路梵感覺場上人反正是顯而易見地驟減,幾乎除了班干部在組織簽到貼號,剩下的就是選手。今天人忽然又多了起來,而且今天還挺熱的,路梵早上出門就直接穿了運動會發(fā)的寬肩背心出來,丑點丑點,反正就去跑個步。他們?nèi)ズ灥降臅r候,就發(fā)現(xiàn)周圍女生好多。路梵扯扯戚塵,“是不是都看你來的?!?/br>戚塵在他背后給他貼號碼牌,“你為啥不說是看你的?”路梵故意抽了抽嘴角,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想做個丑一點的表情,結果剛搓了下臉,就聽到有女生在尖叫,嚇得路梵手一抖差點戳鼻孔去,“什么情況?”戚塵轉頭看他,沒忍住伸出手來,捧著他的臉揉了兩下,那群女生尖叫的更大聲了。“這回懂了吧?”戚塵問狀況外的路梵。路梵點頭,“希望一會兒跑道靠里面一點,如果我跑步的時候她們也這么喊,我可能會嚇得腿軟?!敝饕抢洳欢磉@么一下。他們跑步的時候,又在賽場上碰到了施一帆。“哥,”施一帆跟他們招招手,背過身給他們看自己的號碼牌,“上回去湊了個人數(shù),結果不小心進決賽了?!?/br>路梵晃晃腦袋笑了,“這回你跑那么多天,派上用場了?!?/br>施一帆嘿嘿樂了。預備口哨聲響起來了,路梵和戚塵隔著跑道看了一眼,施一帆跟他們晃晃手,“梵哥我會跟緊你們的!”路梵趕緊移開了目光,要開始了。其實三千米平時跑的時候還行,維持一個勻速,主要練練耐力,但是比賽的時候,多少受到勝負欲的影響,調(diào)節(jié)氣息的時候總會有些不穩(wěn)定。三千米,一共七圈半。第一圈過去,距離就開始慢慢拉大,路梵和戚塵頻率差不多,戚塵的狀態(tài)比路梵好一點,他看起來還很輕松,這一點就讓路梵很佩服了,然后路梵也開始抓緊調(diào)整呼吸,跑到四圈的時候,戚塵位置在第四,路梵在第五,周圍的加油聲此起彼伏,路梵埋著頭穩(wěn)定呼吸。不知道別人的狀態(tài)是怎么樣的,路梵一到這種長途跑的時候,腦袋就習慣放空,或者特意去想起一些事情來,他現(xiàn)在腦子里就不停閃過很多畫面,走馬觀花一樣,轉個不停。五圈過去,路梵開始覺得喉嚨很燒。這就是預賽和決賽的區(qū)別,預賽的時候他在小組內(nèi)第一,也沒有覺得這么累過。六圈了,大家都開始最后的沖刺,路梵感覺后面的人緊緊咬著,隱隱就要超上來,前面的人更不用說了,路梵咬著牙,看著戚塵的背影,也開始發(fā)力。他看著這個背影的時候,腦子里依舊紛紛雜雜的都是回憶,他一瞬間回到了高三那年,和戚塵一起并肩復習的時候,還有那段時間在醫(yī)院里,各種戚塵跳來跳去的。路梵能感覺到附近圍觀的人群往他身后去,他也能感覺到她們的加油吶喊聲音,但是路梵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到了,他僅僅能看到戚塵的后腦勺,感覺到自己的頭發(fā)在腦后的甩動。戚塵跑著跑著停了下來,路梵依舊沒有察覺,他迷惑地看著戚塵轉頭,看著他,張著嘴說著什么。但是路梵聽不清,他只感覺耳朵里鼓鼓的,開始耳鳴,他不到最后不會輕易泄氣,路梵就這么看著戚塵,有些反應不過來,戚塵在原地站定,張開手抱住了他。路梵持續(xù)的沖力讓兩個人的步伐又踉蹌了一會兒,然后才慢慢站穩(wěn)腳,路梵在大口大口喘著氣,周圍的聲音一瞬間恢復了正常,路梵想說話,但是喉嚨太燒,他試了試,沒有辦法發(fā)出聲音,而且他現(xiàn)在很想蹲下來,但是戚塵用胳膊拖著他,不讓他蹲下來。“先走幾步,不能蹲?!逼輭m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不過比路梵狀態(tài)好很多。路梵這一氣緩了半天,讓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了全新的認識,最后被戚塵架著坐到了cao場邊的石階上,“我拿到名次了嗎我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瘋了居然回頭抱住我?!?/br>戚塵哭笑不得,“我跑過去,回頭想看你,看你還拼命往前沖,我要不攔住你,估計你得多跑一圈?!?/br>路梵又換了幾次呼吸,“我到后面腦子早就懵了,全靠看著你的背影堅持著?!?/br>“我雖然沒回頭,但是知道你肯定在我后面,”戚塵回頭看了眼還在繼續(xù)比賽的選手,“名次,我第一的話,第二也只能是你了?!?/br>路梵猛地扭頭看他,“我靠我們這么強的嗎?不是說還有體育特招上來的,省級運動員?”“不知道啊,沒注意?!?/br>施一帆遠遠就看到路梵和戚塵跑在最前面,而他落后了大半圈,最后二次發(fā)力,往前沖。他本來看到了戚塵跑到終點立馬回頭抱住了路梵,施一帆一想到一會兒這倆風云人物站在終點等著自己,然后三個人相擁而抱,就這么想想,他跑的更起勁兒,累就累吧,呼吸困難就困難吧,我老施即將成為大名人了,讓這在場的加油吶喊的妹子都眼紅一把。然而現(xiàn)實是,他跑到了終點,雙手高舉吶喊,等待著他的擁抱,連帶著主人都不見了蹤影。施一帆累得往地上一坐,沒有人理會。戚塵場外指揮他,“先站起來走一走,緩過去再休息?!币仓皇琼槑е?。施一帆從來沒覺得人生這么苦逼過,他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戚塵和路梵的身邊,路梵也累,累得連眼神都顧不上給他一個,不停摸著嗓子眼兒,很干應該,施一帆此刻也是火燒一般。戚塵轉頭問施一帆:“還好嗎?”施一帆點點頭,“還行?!?/br>“那你坐著看著你梵哥,我去給你們拿水拿毛巾。”戚塵說著。其實剛跑到終點線的時候,就有女孩子沖上來遞毛巾和水,但當時看路梵的狀態(tài),戚塵擺手拒絕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遠遠走開,很多女生看著,但已然不敢輕易上前來。戚塵拿來了水,先到了點在手上,給路梵印了印嘴唇,然后遞給他,讓他慢點喝,用毛巾給路梵擦了擦跟雨水一樣的汗,施一帆喝著水,想著此刻女朋友應該在和朋友美滋滋的逛街,心里的凄涼感越發(fā)的濃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