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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種感覺。方知有只覺得自己從皮囊到內(nèi)心分裂成了兩半,一半在吳意出門時追了出去,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他想跟他一起去上海。另一半又堅如磐石,不斷暗示自己這樣做才正確,吳意還沒有成年,他只是恰巧在青春期,在那樣一個舉步維艱的情況下,遇見了同樣境遇悲慘的自己,兩個可憐人的惺惺相惜罷了。作為一個社會經(jīng)驗豐富的成年人,他有責(zé)任有義務(wù),去引導(dǎo)吳意,給他更多的機(jī)會,而不是以愛的名義,在人生的分岔路口上捆綁他,甚至拉著他一起與“正道”背道而馳。什么又是正道呢……他身為吳意的繼父,愛上自己的繼子,難道就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了嗎。更何況自己又有什么權(quán)利替吳意決定什么是正確,什么又是適合的呢?方知有不住在心中反問自己,他自作主張地為二人設(shè)置一年的期限,難道就是正確的嗎,但一想到吳國志與喬喬的前夫,在承受不住社會壓力時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面對“l(fā)uanlun”的罵名與指責(zé),吳意又會變成什么樣子,方知有不安焦慮起來,吳意太年輕了,他還不到十八歲,他根本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意味著什么。方知有嘆口氣,桌上的飯一口沒動。……一連幾天,吳意都?xì)獾貌桓街姓f話,眼看就要到開學(xué)報到的日子,吳意只得放下身段,板著臉問他,“你真不跟我一起去上海?”方知有正在給吳意整理行禮,聞言動作一動,很快又若無其事地從衣柜里拿出更多衣服,卷吧卷吧,塞到吳意快要爆炸的行李箱里,同時認(rèn)真道,“等你大二嘛,如果到時候你還想讓我跟著一起去,我就過去?!?/br>吳意看著他沒說話,過了半晌突然道,“方知有,你是不是在怕什么?!?/br>方知有低頭從手機(jī)上點出購物界面,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自言自語道,“這個床簾怎么樣?給你買了寄到你學(xué)校去,到時候掛在床上,其他東西可以到了再買……”背后沒人說話,方知有扭頭一看,吳意被他氣得跑去客廳看電視,噼里啪啦地按著遙控器,看上去十分暴躁。吳意瞪著電視里的男科廣告生悶氣,越想越不對勁,正攢足了勁要去和方知有吵架,扭頭一看,兩個大行李箱豎在床前,方知有早就腳底抹油地躲回自己房間了。年輕氣盛的Alpha躺在床上氣得咬牙切齒,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四川去上海,要跟方知有分開整整半年,等到放寒假才能回來,吳意又有些后悔,后悔這些天同他發(fā)脾氣。然而吳意太清楚了,即使這些天他抓緊時間,也不可能和方知有進(jìn)展火速。這個近乎頑固的Omega心中有把標(biāo)桿,撐著他的一身筋骨皮rou,是他為人處世的底氣。明明因為自身經(jīng)歷而懼怕Alpha,甚至更抗拒那些有著相似經(jīng)歷,卻頑固自封的Omega,他依然硬著頭皮加入什么Omega協(xié)會,試圖螳臂當(dāng)車,蜉蝣撼樹,太傻,也太真誠。吳意心有不甘,卻又對方知有束手無策,輾轉(zhuǎn)反側(cè)間,房門被人打開了。他呼吸一滯,身體先于大腦做出反應(yīng),安靜地躺在床上,做出一副熟睡的樣子。果然,漆黑一片中,方知有站在門口沒有動,先是耐心等了等,見吳意沒有被驚醒,似乎是松了口氣,墊著腳摸黑來到他的床前,蹲下不動了。吳意閉著眼,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緊接著,他聽見對方憂郁地嘆了口氣。一片沉寂中,Omega低頭向他靠近,二人呼吸相融,吳意心如擂鼓。就在他忍不住欺身上前的時候,方知有又停了下來,迅速退開。吳意:“……”剎那間Alpha心中閃過無數(shù)卑鄙下流的念頭,比如臨走之前把Omega按在床上標(biāo)記他,做到他神志不清,把他捆去上海,又或者釋放一身信息素,勾引Omega假性發(fā)情,逼他求著自己和他zuoai。可最終,吳意躺在床上,什么都沒做。他的手被人輕輕抬起,帶著Omega灼熱的呼吸,一個近乎赤誠的吻轉(zhuǎn)而落在了手腕上。吳意屏住呼吸,多日以來的焦躁不安,突然被撫平了,甚至是一年多以來的掙扎沉浮也因為這一個手腕上的吻而塵埃落定,吳意有了“終于”的感覺。方知有的臉貼著吳意的手,迷戀地摩挲著,不一會兒傳來濕漉漉的觸感,好像是哭了。吳意在這一刻察覺到了,這個Omega正深深地愛著他。……翌日。方知有送吳意去坐高鐵,二人精神都不是太好。昨夜方知有做賊一般溜到吳意房間里,有賊心沒賊膽,想親人家的嘴又不敢,最后只得小心翼翼地親了手腕,把吳意都給親硬了,他又沒事人一樣溜達(dá)回自己屋里睡覺。吳意卻一夜沒睡,一顆心躁動不止,只覺大腦充血,興奮無比。方知有愛他。這個認(rèn)知讓吳意既心酸又快樂,覺得這一年多以來的掙扎與隱忍都是值得的。想到這,他忍不住轉(zhuǎn)頭偷看方知有,對方正一臉魂不守舍地捏著自己的高鐵票發(fā)呆,臨近發(fā)車時間,同一輛車的旅客已經(jīng)自覺聚集在檢票口等待高鐵進(jìn)站,方知有如夢初醒,回過神來,把票塞到吳意手里,卻低著頭不去看他,小聲道,“快進(jìn)去吧,去晚了箱子沒地方放?!?/br>吳意嗯了一聲,腳卻沒動,借著身高優(yōu)勢低頭看Omega頭頂?shù)陌l(fā)旋,不放心地叮囑道,“離那個姓鐘的遠(yuǎn)點知道嗎,他不是什么好東西……當(dāng)然,有別的Alpha靠近你也要警惕些,你知道的,Alpha都不是什么好東西?!?/br>方知有:“……”吳意突然認(rèn)真叫他的名字,“方知有?!?/br>方知有愕然抬頭,二人目光對視,誰都沒有說話,吳意神情十分溫柔,專注地看著自己,令方知有產(chǎn)生了一種他隨時會低頭吻下來的錯覺,然而吳意卻沒有這么做。Alpha雙手放開行李箱,近乎克制地把Omega攬在懷里,頭也壓下來,抵住對方的肩膀。高鐵站里人頭攢動,有人拉著行李箱步履匆匆,有人同親人告別,廣播站聲音響起,提醒著開往上海的列車已到站,方知有被吳意抱著,眼中一片模糊,卻是什么都聽不清了,耳邊只剩下吳意粗重的呼吸聲,“說好的,一年以后我?guī)闳ド虾??!?/br>對方的懷抱堅定而有力,胸膛一片熾熱,方知有眼底有些動搖,垂在身邊的手動了動,似是想要回抱他,吳意卻先一步松手,拉著行李箱,趕在閘門關(guān)閉之前進(jìn)站。方知有怔怔地注視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閘門后,神情落寞地走了。吳意一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