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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周向淮面皮緊繃著,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放,“是你出道十周年派大星們出的周邊,我都買了。我...我是你的粉絲,星星?!?/br> 派大星都親昵喊盛星為星星。 他也不列外。 盛星眨了眨眼,問:“你也是派大星?你叫什么名字?” “周向淮,我叫周向淮。我喜歡你十年了星星?!敝芟蚧串斨⑿堑拿娉姓J后輕松不少,漸漸找回狀態(tài),“你對我來說,有很不一樣的意義。” 盛星:“......” 她下意識側頭去看江予遲,他正看著她,坐姿松散,單手握著酒杯,雙腿微微分開,黑眸里含著很明顯的不爽。 周向淮笑了笑,沒過多解釋:“那段時間我渾渾噩噩,如果沒有遇見你,或許今天也不能坐在這兒。” 這話里的意思,不像是看了她的作品,反而像是遇見了她本人。 十年前,盛星十三歲,那一年對她來說很不同。 那年她親密的人接連離開了洛京,導致下半年狀態(tài)很差,只有去演戲,融入角色,她才能暫時從“盛星”的狀態(tài)里脫離出來。下半年,盛星演了一個面臨家庭破碎的小女孩。父親是警察,母親是富家女,兩人因為感情不和離婚,遲遲沒決定小孩兒跟誰,父親太忙,母親不想要,在這樣僵持的情況下,她被綁架了。 盛星從久遠的記憶中,扒拉出一段回憶來。 那晚劇組收工,她經過雜物間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哭,是個男孩兒,哭得一抽一抽的,很是可憐。走進去一看,年紀比她大幾歲,是個哥哥。 “你...”盛星盯著周向淮的臉,“那晚在雜物間哭鼻子的是你啊?” 周向淮一呆,不想盛星還記得那么久的事,忙道:“我早就不哭鼻子了,你快忘記那件事!” 盛星忍了忍,沒忍住笑了一下:“我早忘了。” 說笑間,氣氛變得松弛。 盛星悄悄朝朋友使了個眼色,朋友極其配合地問:“向淮,聽說你最近找了個女朋友,怎么沒帶來? 說起女人,周向淮自如很多。 他揚唇笑了一下:“她去現(xiàn)場看什么選秀決賽了,就最近挺火的那個選秀?!?/br> 朋友揶揄地笑:“群里都在傳,說你給包了艘游輪給她慶生?” 周向淮拿起酒杯,朝她晃了晃:“對,就明天,停在洛港。歡迎你們來玩兒。” “誒,星星?!迸笥芽聪蚴⑿?,“你們劇組不是臨時出了點兒意外,不能出海了嗎,明天去玩玩?” 盛星不緊不慢地應:“還不知道呢,說在交涉。” 周向淮詫異道:“劇組要出海?出什么意外了?” 盛星拎著小勺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酒里的冰塊,隨口道:“本來劇組租了艘游輪,臨時被人截走了,這會兒估計重新找船呢?!?/br> 朋友看了眼周向淮,笑道:“你讓向淮給你找找,說不定能解決。” 周向淮一愣,這才覺出點兒別的意思來。盛氏船運這樣大的家業(yè),哪兒用得著他去找船,除非...是同一艘游輪。他神色微變,沉默半晌,道:“我來解決。今晚還有點兒事要去處理,得先走,你們玩得盡興?!?/br> 周向淮一口干了酒,看向盛星,低聲道:“抱歉?!?/br>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 盛星托腮,眸光瀲滟,半支著身子,問朋友:“我是不是有點兒仗勢欺人?” 朋友輕哼一聲:“你仗誰的勢?周向淮今晚可沒往江予遲身上看,注意力全在你身上呢。不過誒,還挺神奇,他就純喜歡你,也沒那方面的意思。就我看吧,這事兒是溫邊音使得壞,她過個生日,哪兒需要這么大的游輪,這不離譜嗎?” 朋友在耳邊叨叨,盛星的視線往左邊晃悠了下。 他正凝神聽著邊上的人說話,許是旁人說了趣事,男人勾唇笑起來,眉眼間帶著點兒漫不經心,杯沿貼著薄唇,酒液灌入唇中,修長的手指搭著玻璃杯,指尖輕點了點,節(jié)奏輕緩。 暗紅色的沙發(fā)莫名將他襯出點兒痞氣來。 朋友順著盛星的視線看去,牙疼般“嘶”了一聲:“誒,我說你在床上還沒看夠呢?怎么到外面還這個眼神?” 盛星莫名:“...我什么眼神?” 朋友指了指屏幕上的賽車手:“就是每次我看那些男人的眼神。說簡單點兒,你就是饞了,星星。怎么著?江總真不行???” 盛星:“......” 盛星偷偷瞥了江予遲一眼,想了想,快速解釋:“我故意氣他的。他沒不行,挺行的,那種起不來床的行,你懂吧?” 朋友笑了笑,忽然冒出個壞點子,喊:“江總,星星說你讓她起不來床了?” 盛星:“......” 火燒似的感覺瞬間躥上臉,慌忙去捂朋友的嘴,用眼神示意她閉嘴。她也不敢去看江予遲,只能期望他沒能聽清這句話。 但事與愿違。 那一圈的人都朝盛星看過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除了盛星三個朋友,其余人都是才知道盛星的結婚對象是江予遲,又見他手上戴著戒指,明里暗里打聽一晚上了,這會兒時機正好,哪能不起哄。畢竟,盛星可是當著全網(wǎng)說,她老公可能不太行。 江予遲的視線在盛星酡紅的臉上停留一瞬,挑唇笑:“星星說了算。她說我不行就不行,說起不來床,就起不來床?!?/br> 言下之意:我怎么著都行。 周圍一陣哄笑。 江予遲也有這么一天,都能當著眾人的面調侃自己了。 好一陣他們才繞過這個話題,盛星紅著臉,擰了朋友一把,壓低聲音道:“他欺負你你就欺負我?” 朋友笑著討?zhàn)?,鬧了一會兒說起今晚的選秀綜藝:“你可從來沒說過陳漱是你的弟弟。本來我們還想去現(xiàn)場看看,你懂吧?” 盛星:“......” 她一點兒都不懂。 “剛周向淮說溫邊音去現(xiàn)場了?”朋友莫名覺得這事兒古怪,“她這兩年資源那么好,怎么想不開去蹚選秀這趟渾水?” 盛星簡單解釋了下梁愽生和溫邊音的關系:“梁愽生說,他們去年合作的劇快上了,正好炒個熱度,本來他們關系也還行?!?/br> 朋友撇撇嘴:“她還真是半點兒不浪費?!?/br> 今晚因著盛星和江予遲在,她們沒怎么看比賽,光顧著聊天八卦去了,臨結束前也沒那個興致,打了聲招呼就散了。 一眨眼,包廂門口只剩盛星和江予遲兩人。 盛星微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