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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知道,這忽然是怎么了?說起來,從昨晚開始他就有點兒奇怪。 江予遲卻沒打算回答盛星的疑惑,只道:“定了時間和三哥說。” . 午飯后,來接他們的司機準點到達,老太太一點兒不留戀的把人趕走了,她忙著去找姊妹們打牌,忙得很。 從老宅到落星山,有近一小時的路程。 冷風夾雜著濕氣,裹挾著刺骨的寒意從江予遲那側吹進來,司機往后視鏡看了眼,每逢先生來接太太,車內一定是通風的狀態(tài),不論春夏秋冬。 江予遲接了個電話,開始處理文件,盛星閑著無聊,切微博小號上線沖浪,一打開熱搜,她的名字還掛在上面。 點開視頻,是昨晚她上車的畫面。 畫面經過模糊處理,看不出車牌,看距離卻不遠,她穿著當晚的禮服和高跟鞋,很好認,后座的男人只有半截身影,依稀能從畫面中看到他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動作利落,模糊的身影掩飾不住男人優(yōu)越的身材。 盛星不由想到昨晚,她靠在江予遲緊實、有力的胸膛間緩緩睡去,他始終克制,并未過界半分。她撇撇嘴,隨便翻了翻微博,還看到一條細數(shù)多年來盛星的所有緋聞對象,上至導演、影帝影后、流量小生,下至十八線,仿佛她開了個后宮。 這些年,有的人澄清過,有的人沒有,三年前盛星還能用單身的借口,這三年卻用不了,不過這三年她緋聞也少,李疾勻還是頭一個。 盛星返回微信,找李疾勻。 [Paidax:電影準備好了?] [L:你欺負誰了?] 盛星冷哼一聲,按鍵音效摁得滴滴響:[你要是對她有興趣,我就給你個面子,不管這事兒。] [L:?] [Paidax:886。] [L:......] 這事兒說到底還是李疾勻的新電影惹出來的禍,不然溫邊音可不會這么冒進,連人都沒找出來就放料。 盛星欺負完李疾勻還挺高興,對話頁彈出新信息,是盛掬月發(fā)來的信息,她眉眼間的笑意一點點淡了下去。 [小月亮:星星,mama想讓你帶三哥回來過年,你不用顧忌我和盛霈,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有事找jiejie。] 盛星低頭回了信息,把手機往邊上一丟,降下自己這側的車窗,窒息感一點一點涌上來,讓她的臉色微微發(fā)白。 驟然的寒意讓江予遲側目,一見盛星的臉色就知道她又不舒服了,立即勒令司機停車、降下所有車窗,倒了點熱水,輕拍著她的背,像小時候那樣哄:“星星,不怕,窗都開著,深呼吸?!?/br> 盛星打小就怕又黑又窄的地方,起初連坐車都害怕,后來因為工作需要,不得不去適應,這么些年下來好了很多。但在江予遲這里,不論什么時候,車內總是開著窗,以免她又不舒服。 盛星就著江予遲的手喝了口熱水,四肢仍是發(fā)冷,她咬了咬唇,昨晚的親密讓她不想掩飾此刻的脆弱,轉身摟住江予遲的脖子,伏在他頸側,低聲喊:“三哥。” 江予遲微怔,視線在未暗的手機屏幕上停留一瞬,問:“家里又找你了?” 盛星脾氣不算太好,但多數(shù)時候她都一個人不高興,少有這樣失態(tài)的時刻,通常這個時刻都是和盛家有關。 盛星在盛家是個特殊的存在。 她六歲時才被接回盛家,回來那年又瘦又小,性格溫和的盛家夫妻對前頭兩個孩子百般寵愛,可到盛星這兒就變了樣,他們冷漠又疏離,在外人面前也從不掩飾對這個孩子的不喜,盛掬月和盛霈因此格外疼愛這個小meimei。 十年前,盛家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盛掬月要求轉學,離開洛京市;第二件,盛霈瞞著父母報了軍校,同樣要離開洛京市。 盛星在那一年,面對了三次離別。 盛霈,盛掬月,以及江予遲。 在那三年后,盛星離家出走,再也沒回過盛家,直到盛掬月回洛京,盛星才愿意踏足盛家。 江予遲隱隱有一種感覺,讓盛家三兄妹做出改變的事是同一件。只是他們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外人無從得知。 “星星?” 江予遲低聲喊。 盛星下意識搖頭,而后又緩慢地點了點頭:“jiejie說,mama想讓我?guī)慊丶疫^年,我怕哥哥出事?!?/br>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她mama也并不想見到她。 江予遲抬手撫上她柔軟的發(fā),低下頭,低沉的聲音幾乎是擦著她的耳廓過去的:“不想回去?” 盛星悶聲應:“嗯,我討厭家里的味道?!?/br> 江予遲記得盛家的味道,盛星的母親信佛,家里常年燃著香,似有似無的檀香味總是彌漫在盛家的各個角落里,他幼時并不喜歡去盛家,去得最勤的那段日子,就是給摔斷手的小貓喂飯的那兩個月。 說起味道,江予遲想起昨晚她上車后心情不好的模樣,不由問:“熱搜上的動圖,是因為別人的味道?” 盛星一頓,江予遲看見動圖了? 她冷臉又蹙眉的模樣,一點兒都不符合她在江予遲面前的人設。 盛星掙扎半晌,決定耍賴:“是攝影師和角度的問題,我想對她笑呢?!?/br> 江予遲:“......” 5. 見星05 雪日 洛京的冬日異常寒冷,落星山上更甚。 山上覆著一層白雪,蔥郁的樹林藏起朝氣的面龐,進入冬眠期。別墅內與外面的冰天雪地仿若兩個世界。 盛星蜷縮在壁爐旁,白色毛衣襯得她小臉紅潤,白皙的下巴悄悄躲在毛茸茸的領口,被江予遲喂了一段時間,她看起來胖了點兒。 壁爐里的柴火燃燒聲讓盛星覺得平靜,她看了一下午的劇本,又做了會兒心里建設,準備給盛掬月打電話。 通話聲響了一陣盛掬月才接起,背景里還夾雜著狂烈的風聲,她的聲音有點兒?。骸靶切??” 盛星瞧了眼窗外白茫茫地一片,納悶道:“姐,你們所還沒放假呢?這都快春節(jié)了,你還在外面?” 盛掬月輕咳了一聲,找了個風小點兒的地方說話:“下雪了,手頭的活短時間做不完,怕大雪壓壞了塔檐,臨時和同事過來做些保護措施?!?/br> 說起來,盛家三兄妹一個比一個任性,盛霈當兵去了,盛掬月畢業(yè)后找了家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