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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嗎?”云辛將頭俯得更低,肩頭忍不住微微顫動。站在云且身后的宇呈凜伸手輕拍了兩下云且的肩膀,對著張征點點頭,二人一同走了出去。帳簾在兩人身后無聲的合上,沒有人想打擾這場遲來的團聚。季影寒和楚未青回到軍營時已經(jīng)近晌午,見著云辛不禁一陣驚喜。宇呈凜命張征讓隨軍的廚子多做了幾個菜,午膳就一同在他帳中用了。連夜的快馬加鞭讓云辛不禁流露出些許疲憊,午膳過后宇呈凜早已讓張征著手下人安排好了給云辛住的側(cè)帳,云且也要一同搬過去,宇呈凜十分不舍但也知道兄弟二人十八年未見必有很多話要說,于是提出讓云辛與云且一同住主帳而自己搬去一旁的側(cè)帳。云且堅決不肯,說是于理不合。宇呈凜便也不好堅持,只能先讓張征引著云辛過去,說他和云且隨后就到。云辛等人離開后,帳中就剩了云且和宇呈凜兩個人。宇呈凜一眼不發(fā)的蹲到睡毯前收拾云且的東西。行軍過程中并不會有太多的行李,何況云且一向是從簡的人,宇呈凜三兩下便將東西收好,但卻仍然蹲在那里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云且慢慢轉(zhuǎn)著輪椅走過去,伸手去拉宇呈凜的胳膊,宇呈凜卻如同小孩子鬧脾氣一樣躲開了。云且費力的往前挪了挪,伸手再去拽,宇呈凜一甩手云且的手腕正撞在了輪椅的扶手上。“嘶……”這一下正巧撞到了手腕內(nèi)側(cè)的麻xue,云且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宇呈凜趕忙回過身來,雖還是一言不發(fā),查看云且手腕的動作卻有幾分急躁。“不礙事?!痹魄疫呎f著,邊掙扎開宇呈凜握著自己腕子的手,而后身體前傾雙手并用的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云且緊緊的鎖著宇呈凜的雙眼,問:“你在怕什么?”宇呈凜移開了眼睛,并沒有回答。云且拉起宇呈凜的雙手放在自己臉側(cè),輕輕的說:“你不說,我又怎么會不知?”宇呈凜雙膝著地在云且面前跪下,他的手摸索著云且的臉,語氣中竟有了些不茫然的悵惘:“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當然?!痹魄椅⑿χf。宇呈凜似是有些不信,召南宮中相依為命的日子仿佛還在眼前,那個時候他只有云且,云且也只有他。而如今,他的身邊仍舊只有云且,但云且的身邊卻多了不少人,無論是季影寒還是云辛都讓宇呈凜覺得他不再是云且的唯一了。云且自然知道宇呈凜心中的不安,他太了解他。但他不解釋,因為他知道宇呈凜要的不是解釋。這個從小到大失去了太多的孩子,無非是想要一個再也不會失去的人,而他有幸成為了這個人。“我不會離開你。”云且說罷又堅定的補充了一句,“無論生死?!?/br>十二年的相依為命,宇呈凜之于他,就是命。“嗯?!庇畛蕜C安下心,露出一個只如今只有在云且面前才會流露的干凈笑容。季影寒跟隨著云辛和張征到了剛剛收拾好的軍帳中。“什么時候記起來的?”待張征離開后季影寒開口問。“也沒多久,原本想著忘了便忘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了?!痹菩列α诵?,“可惜拗不過天意?!?/br>季影寒大概猜得出里面有些經(jīng)過,但云辛不說他也不欲問,多說無益。云辛此時也偷眼打量著季影寒,剛剛一見面他險些吃了一驚,不過幾個月而已季影寒整個人卻仿佛是脫掉了一層皮,愈發(fā)清冷消瘦,連眼中的神采卻少了許多。云辛卻也知道,這幾個月以來的變故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無論是他、季影寒、以及云且,他們?nèi)齻€都再次被卷入了這場權(quán)利爭斗的漩渦中。云辛不可抑止的想到了葉南卿,不禁生出點萬念俱灰的念想來,曾經(jīng)的誰都逃不掉。中午小憩過后,宇呈凜派人來請云且去主帳議事,云辛自然一同前去。大家剛剛聚到大帳中,立刻有崗哨來報,三里外發(fā)現(xiàn)一行馬車車隊,正向軍營駐扎的方向而來。云辛從云且旁邊站起來說:“是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眾人先是驚異后是不解,紛紛看向云辛。“既然來了怎能不帶點見面禮呢?”云辛說,“我離開陵城的前幾天,宇呈冽密信葉家借了一批糧草,于是我便提前安排了留在陵城的未門弟子先行一步在運糧的必經(jīng)路上做了埋伏。只是我抄近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而運糧車難走山間小路所以竟比我還晚到了?!?/br>“你怎么不早說?”云且問道,“也好派人去接應。”“我原本走時吩咐過,這次主要的目的是和門主與少主匯合,糧草搶得到自然最好,如果搶不到那也不必勉強,保存實力最為重要,所以我也沒想到明蕊竟將這件事辦成了。”“這可真是件鼓舞士氣的大好事,況且沒了糧草,我倒要看看這離安城他們能堅持守到幾時。”張征大笑幾聲。“可不知這次負責押送糧食的是誰?這批糧草這般重要,宇呈冽定不會掉以輕心?!痹魄矣终f。“是一個女子?!痹菩琳f,他依稀記得那個手持長劍的女子,周身一股凌厲逼人的氣勢。“是暗影的人?!庇畛蕜C皺眉,“除了暗影,斷不會有別的女子能被這樣重用,我倒是聽說二哥自從回宮就和冥走得很近,暗影如今也是悉數(shù)聽他差遣?!?/br>“我聽葉南卿稱呼她‘籮煙姑娘’?!痹菩两又f。“籮煙……”季影寒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字似乎在哪里聽過,甚是熟悉。“看來二哥對這女子倒是器重,暗影之中的人都是沒有名字只有序號,每死一人序號就遞進一位,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個影子,消失不見了也不會被人記得。但二哥卻給這女子取了名字,這樣的殊榮也只有冥從父皇那里得到過?!?/br>女子,暗影,籮煙……季影寒的腦海中似是突開了一道閘門,記憶中的安靜的小巷,那縈繞在鼻間紅豆糕的香氣,那只溫暖的手。還有后來那個跌跌撞撞求助的女子,以及浸透了他半身衣裳的鮮血。季影寒像是被誰狠狠一下錘在了心口,他不可抑止晃了一下身形,心中五味陳雜,像是被誰攪成了一團。為什么?為什么?因為那一晚,那個女子說過:“奴家家住城南籮煙巷?!?/br>因為從那一晚,他們成了彼此生命中再也割舍不下的人。“季盟主,你怎么了?”離季影寒最近的張征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季影寒回過神來,蒼白著一張臉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今日有些疲乏。”不等眾人再問,糧草已經(jīng)到了軍營門口,于是眾人一同走出主帳便也將季影寒的異樣拋在了腦后,唯獨云辛回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是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