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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發(fā)出尖銳的響聲,劉玉宗受力左腳向后移了半寸。好強的內(nèi)力,劉玉宗心中不禁暗嘆。季影寒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寒氣逼人,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凌厲的戾氣。他幾乎是瞬間退了一步,再攻上前。劉玉宗一邊接招一邊尋找季影寒的破綻,二三十招過后卻不得不有些喪氣,他從年少時行走于江湖,至今已有二十年,近幾年間更是鮮逢對手,今日若是敗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手里,可真就是貽笑大方了。劉玉宗再次抵擋下季影寒的進攻,趁著季影寒后撤的空當(dāng)將內(nèi)力聚到了持劍的右手,他在原地站定,一雙眼睛緊盯著季影寒。季影寒一劍刺向劉玉宗,劉玉宗閃身躲過高高跳起,手中劍鋒一壓然后高高挑起,手腕急回,那劍以一種扭曲的角度朝著季影寒心口刺過去。看臺下一片抽氣聲,紛紛為季影寒捏了一把冷汗。“是‘巡回劍法’!”臺下秦尋將頭轉(zhuǎn)向玄冽,“玄大哥,你這朋友好生厲害,竟能逼得劉真人使出這獨門絕招?!?/br>玄冽不語,他緊盯著擂臺上的季影寒,眼看著劉玉宗的劍尖離著他胸口越來越近,那劍氣強盛,所過之處的空氣似乎都有一瞬間的停滯,季影寒的衣衫受劍氣所逼,高高的飛揚起來。臺下又是一片驚呼。季影寒竟不閃不躲,持劍的手臂舉到了胸前。“他要硬擋這一劍?”秦尋驚愕,話語中盡是懷疑,“這不可能!‘巡回劍法’會凝聚強大的內(nèi)力,劍氣都可殺人……”季影寒舉起劍的那一刻,玄冽的臉色瞬間煞白:“瘋子……”“叮——吱——”劉玉宗的劍尖刺在了季影寒橫在胸前的長劍上,季影寒順勢左轉(zhuǎn)身體,劍尖劃過劍身,刺耳的聲音讓所有人頭皮發(fā)麻。這一擋一轉(zhuǎn),劉玉宗凝聚在劍身的內(nèi)里已經(jīng)被化去大半,劍尖一偏擦著季影寒的脖頸過去,幾絲黑發(fā)被劍氣斬斷落了下來。這樣險的一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同時也出乎了劉玉宗的意料。就在劉玉宗愣神的一瞬間季影寒已經(jīng)動了,劍身上的內(nèi)力剛被打散,此時正是劉玉宗最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季影寒足尖點地越過了劉玉宗的頭頂,他在空中急退幾步,右手一壓,長劍脫手而出。臺下又是一陣轟動。劉玉宗聚集精神轉(zhuǎn)過身來,一柄飛旋的長劍已經(jīng)到了眼前,他像是被定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只聽“?!币宦?,季影寒的劍將劉玉宗手中的劍打了下來,長劍掉在地上“哐當(dāng)”一聲,眾人再凝神去看,脫手而出的長劍已經(jīng)回到了季影寒手中。“這……這是什么劍法?”臺下嘩然一片。玄冽攥緊了的手慢慢松開來,掌心因為太用力留下了青紫色的痕跡。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的親們~如果喜歡還請收藏、推薦、留評~謝謝~☆、第二十三章陌生“我輸了?!眲⒂褡诠笆郑凹竟幽昙o(jì)輕輕就有如此武功,實在是讓人驚嘆,劉某甘拜下風(fēng)。”季影寒收了劍,走上前將地上的劍拾起,雙手托到劉玉宗面前:“劉真人過謙了,晚輩也不過是僥幸取勝,冒犯之處還請前輩多多包涵。”劉玉宗哈哈一笑,接過季影寒手中的劍:“武林代有才人出,也是一大幸事,能遇到季公子這樣的對手,劉某也無憾?!?/br>“劉真人且慢?!眲⒂褡趧傄吕夼_,看臺上的楊崇林站了起來。“楊莊主可還有何指教?”劉玉宗轉(zhuǎn)身。“比武的規(guī)矩從一開始就言明,落下擂臺方算輸?!睏畛缌直持终驹诳磁_之上。“楊莊主這又是何意?”劉玉宗皺眉問道。“劉真人并沒被打下擂臺。”楊崇林仰了仰頭,“那就算不得輸?!?/br>楊崇林此話一出,臺下立刻議論紛紛。“話雖說如此,但是勝負大家伙都看得分明啊……”“是啊是啊,這說法簡直有些強詞奪理啊?!?/br>“畢竟是定下的規(guī)矩,多少年都沒人改過,要遵守也是應(yīng)該的。”臺下眾說紛紜,臺上的劉玉宗卻先變了臉色。劉玉宗臉色一正,眉頭微皺神色冷峻:“劉某技不如人,敗于季公子手下,心服口服。況且劉某心里清楚的很,若不是剛才季公子劍下留情,恐怕劉某此刻并不能完好的站在這里。不論是否敗落擂臺,輸了就是輸了,眾多武林豪杰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難不成楊莊主要劉某當(dāng)著這許多人的面耍賴不成?”劉玉宗一席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直說得臺下眾人心生佩服,說得臺上楊崇林臉色鐵青下不來臺。關(guān)鍵時候,虛無道長站出來打了圓場:“劉真人切莫動氣,楊莊主也只是想按規(guī)矩辦事,怕對劉真人不公,并無其他意思?!?/br>“虛無道長,敗者服輸,劉某覺得公平的很?!眲⒂褡谡?/br>“既然如此,自然不再有爭議,這一局,季公子勝出?!碧摕o道長點了點頭,“比武繼續(xù)吧?!?/br>這時夕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殘留在大地的最后一絲余輝也全數(shù)退去,白家堡武場四周點起了數(shù)十處高高的火盆,照亮了這一方天地。季影寒站在臺上,長發(fā)隨風(fēng)而動,他雙眼如星辰如碎汞如寒冰,睥睨眾生。擂臺下又上來兩三個人,最終都敗在季影寒手下。一時之間,竟沒有人再敢挑戰(zhàn),擂臺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磁_上,楊崇林緊擰眉頭,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攥的死死的。“季公子要成為武林盟主,楊崇林肯定會第一個反對。”秦尋看著臺上的楊崇林,十分篤定。“這是為何?”玄冽問。“玄大哥有所不知,江湖上眾人只知道武林盟主是白景逸,但是卻鮮少有人知道,其實在處理武林事務(wù)時,有一半是楊崇林在做主?!?/br>“這又是為何?白盟主怎么會允許大權(quán)旁落?”玄冽皺眉,他行走江湖數(shù)年竟從未聽聞過此事。“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白景逸不僅僅允許而且還替楊崇林多方隱瞞,所以即使有那么幾個人知道,盟主大人自己都不計較,誰又會去計較?”秦尋頓了頓接著說,“楊家原本在武林并沒什么威望聲明,但是白景逸當(dāng)上武林盟主后卻直接將名不見經(jīng)傳的楊崇林提拔成了自己的副手,且暗地里還給了他許多與自己平等的權(quán)利,楊家莊自此才名揚武林?!?/br>“這兩人可是有深厚的交情?”“交情恐怕就談不上了?!鼻貙む托σ宦暎拔业故锹犝f,白景逸其實早就對楊崇林作威作福的樣子不滿,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沒想過將楊崇林踢下未來。不過……與其說不想,倒不如說是不敢?!?/br>“難道堂堂武林盟主還有把柄落在別人手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