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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足十五里的地方,有一個紅葉山莊的別院,我們就去那兒吧?!?/br>“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江湖子弟沒那么多講究,來吧來吧。”“可這里是幕天席地耶!”蘇大莊主終于確認(rèn)了原來自己的臉皮果然是沒有青陽子的厚。“你怎么那么龜毛,要不要抱,一句話!”“要要,不過無論如何也得清場吧。老板娘,麻煩回避一下~~”“道友,你怎么弄得我們好像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這個……”這種事情雖然不能說是見不得人,但也不適合大庭廣眾之下就動手吧?還是他的觀念已經(jīng)落伍了?“快點啦,你在不抱就換我抱你了!”這怎么可以,開玩笑,這個抱與被抱可是有很大區(qū)別的,關(guān)系到他未來的人生啊。“不行不行,當(dāng)然是我抱你!”“好了好了,來吧!”青陽子大大方方的攤開雙手。壓倒壓倒壓倒,眼看我們的蘇大莊主就要化身為狼……………………少林寺正殿“大師!請節(jié)哀?!鼻嚓栕用嫔C然。“阿彌陀佛,出家人早將生死之至于度外,道長不必如此。”圓通大師口誦佛號。“聽聞貴寺這次圓寂的不止圓智掌門一位?”“的確,有一名伙頭僧,兩個二代弟子,慧字輩長老一人,先后圓寂,阿彌陀佛?!?/br>“敢問這幾人間有何關(guān)系?”“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正是整件事的疑點所在,方丈與長老的圓寂固然舉寺同哀,但那兩位二代弟子一個剛剛?cè)胨虏贿^數(shù)月,另一個卻也是極為普通之人,而那位伙頭僧岌岌無名了十?dāng)?shù)年。完全沒有任何線索能夠把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這也是貧僧請道長上山的原因?!?/br>“嗯……”青陽子默然沉思。圓通大師看到跟在青陽子身后的蘇曉魂自進(jìn)寺以來就一言不發(fā),嘴里卻好像在嘟囔了些什么。“蘇施主,不知你有何見解?”蘇曉魂抬頭,定定得看著圓通大師的雙眼,圓通大師被他看的心中有些瑟然。但聽得蘇大莊主緩緩道出一言,石破天驚。“做人不能太含蓄啊!”圓通大師看到蘇曉魂端著一張萬年難得一見的嚴(yán)肅面孔,自然認(rèn)為此語內(nèi)涵深意。雖然目前為止他是完全沒有聽懂,不過為了估計少林高僧的面子,他是寧愿自己想到用腦袋撞木魚也不會開口向蘇曉魂請教的。“大師,”走在前面的青陽子轉(zhuǎn)過頭來,“請問圓智方丈的遺蛻現(xiàn)在何處?”“道長請隨我來?!?/br>三個人穿過大半個少林寺,來到少室后山,這兒便是少林寺的塔林,歷代方丈的舍利子都存放在這里。在一間狹窄而黑暗的小房子里,青陽子和蘇曉魂看到了一字?jǐn)[開的六具尸體,并沒有什么很大區(qū)別。無論身前是少林方丈也好,伙頭僧也罷,死后不過是枯顏白骨。雖然這間房子是依山而建,少林寺也特地在四周擺了冰塊降低溫度,但自從方丈等人身亡至今也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了,房間里不可避免的彌漫著一股異味。青陽子不過遠(yuǎn)遠(yuǎn)一望,就看到了異象。“敢問大師,這是?”他指著唯一一具滿頭黑發(fā)的尸體。“他是一直為本寺砍柴的農(nóng)家,那天在廚房放下柴火之后,還未走出少林寺,就毒發(fā)身亡了,而且看癥狀恰與明風(fēng)極為相似,故本寺也將他的尸體留存在此?!?/br>“噢,原來如此。”青陽子緩緩步道停尸床前,每一具尸體都是七竅流血,唇色烏黑,想說沒有中毒也難。“貧道還要請問大師,你們又是如何確認(rèn)這個砍柴人所中的毒和另一位死者相似的呢?”“不瞞道長,就在道長上山前兩天,貧僧曾請施神醫(yī)驗過尸?!?/br>“施全施神醫(yī)嗎?他如何說?”“他說這兩個人總共是中了三種毒。具體是圓智師兄和伙頭僧中的毒是一種,慧仁長老和明理中的毒是一種,這位樵夫和明風(fēng)中的毒又是另一種?!?/br>“居然有三種毒嗎?”青陽子皺了皺眉,“施神醫(yī)有沒有說具體是什么毒?”圓通大師搖了搖頭。青陽子掉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蘇大莊主背著手,仰頭看天,狀極悠閑。“道友?”青陽子喚道。蘇曉魂姿勢不變。“道友?”青陽子再叫。“我已經(jīng)遵照契約陪你上山,其他的事情別叫我!”“耶,道友,你還在生氣嗎?”“我為什么要生氣?”蘇曉魂皺了皺鼻子。“也是,道友你完全沒有理由生氣的嘛,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全部都做到了哦!”“是啊是啊。我不也正在做答應(yīng)你的事情嗎?”“可道友你一言不發(fā),這顯然是在責(zé)怪貧道了!”“沒有??!”蘇曉魂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反正契約上也只寫著陪你上山,又沒說一定要說話,你把我當(dāng)活動屏風(fēng)就好。你們慢聊?!?/br>“道友,遷怒是不成熟的表現(xiàn)。”“噢,是嗎?我怎么覺得故意歪曲別人的意思才更加可惡呢?”蘇曉魂抱臂環(huán)胸,總之蘇大莊主是擺定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態(tài)度。“哎……”青陽子搖了搖頭,貌似他真地有點過分了?用噴香的魚去勾引一直餓了三天三夜的貓,臨到嘴才讓毛發(fā)現(xiàn)魚是草做到,任是泥捏的貓也會有性子啊……算了算了……“道友,貧道有一言相勸?!鼻嚓栕游⑽⑿Φ馈?/br>蘇曉魂看著他,不說話,拒絕溝通中。“我說道友啊,經(jīng)常生氣容易老哦!”蘇曉魂冷哼一聲,面色卻緩和下來,“我說青陽子,你與其糾纏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不如看看殺了他們誰會有好處吧?”其實蘇大莊主并不像他表現(xiàn)得那么生氣,畢竟甜頭來得那么輕易,他心里還沒來得及非常當(dāng)真,本來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所以到最后也不過是面子上比較下不來罷了。“道友此言甚是有理?!鼻嚓栕右凰Ψ鲏m,“只是這幾人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更何況一個樵夫當(dāng)不至于有什么利益糾葛,不知道道友你……”“嗤,何必關(guān)其他人如何?死了圓智大師不是已經(jīng)很夠了嗎?”蘇曉魂靠在門上,淡淡微笑。“道友的意思是?”“我什么意思都沒有,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可以用飯了?”蘇曉魂忘了眼漸黑的天色。“只是遮人耳目的煙霧嗎?”青陽子的目光掃過六具尸體,目中凌厲之色頓現(xiàn)。一個知客僧神色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啟稟方丈,唐掌門求見?!?/br>“唐雙月?”青陽子面露喜色。“唐雙月……”蘇曉魂撇了撇嘴。“唐掌門?”圓通大師臉色一變。“貧道聽聞圓智主持是中毒身亡的,便擅自邀了唐掌門上山,還請圓通大師勿怪!”青陽子深深一揖。“道長不必如此,道長為少林寺盡心如此,貧僧自是萬分感謝。我們這就去迎接唐掌門吧?!?/br>“好!”“我不去?!笨吭陂T上的男人斬釘截鐵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