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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煙對孩子不好吧? 她才剛喝過一整杯熱騰騰的紅棗豆?jié){,舒適又懶洋洋地窩在車子里,電臺里放的歌曲是前幾年剛火起來的—— “我寧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記你的眼睛。” 車窗隔絕了外面的擁堵車流,只有音樂聲不輕不重地敲在耳鼓上, 車子里彌漫著淡淡沉香,還有一點洗車后留下的清潔劑味道。 也許是這樣的時光太過靜謐美好,給了她短暫做夢的機(jī)會。 等到了公司樓下,打開車門,重新感受到?jīng)鼋z絲的空氣,向芋又清醒過來,回眸沖靳浮白一笑。 他會在這個時伸手?jǐn)堊∷暮箢i,吻她:“去吧,下班接你?!?/br> 十一黃金周之前的公司會議里,向芋被升為周烈的總助理。 這一年周烈的小破公司順風(fēng)順?biāo)?,連公司面積都是擴(kuò)張了,原來占辦公樓的三分之一,現(xiàn)在干脆把整層摟都包下來了。 這個發(fā)展趨勢,也算是行業(yè)奇跡。 在公眾號和各類短視頻迅速撅起的年代,很多家做紙媒的大公司都搖搖欲墜,各個街口的報刊亭也漸漸減少,還有一些被飲料雪糕移動站所取替。 周烈的公司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意外地和某電視臺取得合作,獨家發(fā)布這個電視臺的合作電視劇電影的所有采訪和文章。 甚至那些難請到的藝人、主持人,都為雜志作序。 周烈已經(jīng)有三個助理,但他找到向芋:“向芋,你來做總助理吧?!?/br> “No,我喜歡前臺?!?/br> “總助理工資高?!?/br> “我想當(dāng)專職前臺?!?/br> “......薪資待遇和年終獎都是前臺的兩倍?!?/br> “感覺還是前臺好?!?/br> 周烈無奈地推了推眼鏡:“你到底對前臺有什么執(zhí)著?” “前臺工作清閑啊,還能偷偷玩手機(jī)?!?/br> “總助理也能,比在前臺更輕松?!?/br> 這是周烈按著太陽xue給出的承諾,于是向芋成了公司的總助理,還漲了工資。 第一次發(fā)新職位工資那天,向芋拿著信封和周烈說,其實你也不用非要這么供著我,我就是坐在前臺,你的公司也一樣可以順利的。 她都知道。 知道周烈為什么原意花重金養(yǎng)一個在工位上打貪吃蛇的閑人,也知道公司為什么能運營得如此順利。 周烈笑了笑,沒什么。 向芋拿著工資坐進(jìn)靳浮白車?yán)飼r,十分大氣地把信封嘩啦嘩啦甩著:“想吃什么,我發(fā)工資了!” 靳浮白看了眼信封的厚度,喉結(jié)輕滑,笑道:“沒少漲?” 她沉默幾秒,才笑著說:“跟著千萬賺百萬,這不是因為跟著你么?!?/br> 十一黃金周向芋的爸媽沒能回國,他們只在7月回來過一次,和向芋吃了一頓飯,匆匆又出國。 吃飯時向父說,最近行情很好,正在和百強(qiáng)大企業(yè)的分公司合作。 向芋當(dāng)時叉著一小塊牛rou,沉默半秒,笑著回答,那很好啊,加油爸爸。 不用向芋自己去不細(xì)想,周圍的所有人也都在提醒她一個事實: 她和靳浮白,終究是兩個世界里的人。 她哪怕再想當(dāng)一只咸魚,也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他的好處。 但這種恍若不安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呆在靳浮白身邊,她沒辦法不愛他。 她每一天,也都在感受到他無微不至的愛意。 就像這天早晨,向芋在7天長假的第一天里,忽然睜開眼睛,突發(fā)奇想地想要去打網(wǎng)球。 她剛坐起身,身邊的靳浮白也跟著睜開眼睛,皺了皺眉:“十一期間又不放假了?要加班?” 靳浮白的語氣里沒有絲毫不耐煩,完全是在疑問,說話的同時坐起來,抓了件睡袍披上:“我送你?!?/br> 他眼里有未消的睡意,煙已經(jīng)叼在唇間。 向芋湊過去拿掉他的煙,柔柔地看著他:“不是上班,想去打網(wǎng)球,你別送我了?!?/br> “我都起來了?!?/br> “那你和我一起去打網(wǎng)球嗎?” 靳浮白盯著她手里的煙看了幾秒,確定她沒有要還給他的意思,無奈地笑一笑:“走吧,和你一起去?!?/br> 那家網(wǎng)球場自從向芋去后,又多了不少女顧客,據(jù)說都是受到了向芋的啟發(fā)。 在靳浮白回國之后,有人把向芋傳得很神,說她手腕特別,很會勾人,惹得靳浮白拋棄她半年,也還是忍不住去網(wǎng)球場找她。 這事兒向芋聽兩個人說起過。 一個是唐予池,另一個,是靳浮白。 住在一起之后,靳浮白很多時候同向芋聊天都不再隱藏,會講一些他們?nèi)ψ永锏氖虑榻o向芋聽。 那天他靠在陽臺掛斷李侈的電話,笑著問向芋,聽說你是個手段特別的女人? 向芋不解地抬眸。 他就湊過來,剝開她的睡袍,曖昧地問她:“哪里特別?嗯?我看看?” 那段時間向芋知道通過靳浮白,知道了不少圈子那些人的事情。 比如,為什么這段時間來網(wǎng)球場,她沒有再遇見過小杏眼。 她聽說小杏眼的那個渠總,身邊的小女孩不止她一個,膩了就換也是常事兒。 向芋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小杏眼眼睛亮晶晶地笑著,伸出手腕,碎鉆手鏈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她耳朵紅紅地說,他人特別好,今天還給我買了手鏈。 男人! 沒一個好東西! 她狠狠地把網(wǎng)球打出去,可能是因為心不在焉,向芋光榮負(fù)傷,崴了腳,只能坐在場地旁的椅子上曬太陽。 靳浮白在另一個場地,趁他不在,她單腿蹦著去買了兩支冰淇凌,吃一支,另一支放在腳踝,冰鎮(zhèn)消腫。 等他察覺到身旁的椅子上有人,安穗已經(jīng)坐在她身邊有一會兒了。 會再次遇見安穗,是向芋沒太想到的。 但也不算意外,她早說過了,這圈子,真的不算大。 向芋沒準(zhǔn)備開口,只淡淡看了安穗一眼。 倒是安穗,很輕地沖她笑了笑:“向芋,我們聊聊吧?!?/br> “聊什么?” 安穗把一縷頭發(fā)掖在耳后,猶豫片刻才開口:“唐予池現(xiàn)在,還好嗎?” “好啊,難道沒你他還玩兒不轉(zhuǎn)了?” 向芋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