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接他的是經(jīng)紀人。

周辛這種八線的咖位，經(jīng)紀人的手里不知道多少個，本來不至于特殊對待，但這是老董的獨苗少爺交代到總裁辦，總裁辦轉達給娛樂版塊CEO的“大事”。

經(jīng)紀人也是個omega，他仔細打量著周辛，剛簽約那會兒就聽說周辛有來頭，能塞的資源都塞給周辛。經(jīng)紀人還挺不樂意的，說都知道關系戶最擅長的就是占茅坑。

但周辛和別的關系戶不一樣，沉迷賺錢，無法自拔。要不是他太專注賺錢，以他的背景和平時的浮夸作風，指不定就是熱搜專業(yè)戶了，黑料比通告還多。

經(jīng)紀人見周辛把自己拾掇得隨時能街拍的模樣，也就不再多說什么，稍微關心了幾句便打算回公司，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他接完電話，心情非常復雜。

公司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周辛是牛若初的人，但別說去想兩個人私底下是怎么見面的了，周辛簽約的時候聽說提供免費食宿而且是安全指數(shù)很高的正規(guī)小區(qū)，整個人開心得就像白撿了一百萬。

工作完就去買買買，買完就回宿舍睡覺，睡到餓醒，起來打電話叫外賣，然后繼續(xù)睡。

約會？不存在的。

經(jīng)紀人倒是很想存在一次，不然對一個八線整天說上心不上心的，他覺得特別費神。

他將周辛帶到電話里說的地方，離公司倒是不遠，牛若初和白寺已經(jīng)坐那兒等著了。

周辛不認識牛若初，一眼只看到白寺，走過去還沒醞釀好該說什么，已經(jīng)聞到了鈔票的味道，比之前以為幻覺的那次清晰多了。

他忍不住伸手搭住牛若初的肩膀。

不遠處經(jīng)紀人的眼皮猛跳，想要裝作無事發(fā)生。

周辛倒吸著氣，驚奇地說：“你的信息素……我太喜歡了！”

喜歡到心曠神怡。

“我噴了擬膜翅的alpha香水，叫綠奴?！迸Ｈ舫跖跄槪昂湍愕蔫F線蓮味道最搭了?！?/br>
牛若初第一次被人夸信息素好聞，雖然只是alpha香水，但也是他精心搭配的。沒想到周辛這么捧場，牛若初的腦子已經(jīng)無法控制地開始了不可描述。

周辛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我告訴你，我的鼻子一毛錢都聞得出來，你簡直就是一座行走的金礦，富得讓全世界嫉妒的那種！”

白寺&牛若初：“……”

牛若初抓住周辛的手說：“你……你在說什么……”

“牛牛的信息素是錢味兒的？”白寺看看牛若初，有些不可思議，“怪不得大家一直聞不到啊?！?/br>
“說我窮就不能爽快點?！敝苄练籽郏惶氤姓J這是他的恩人。

“切。”

白寺也忘了自己是恩人，掏出一沓文件說：“爽快點就過來簽字。”

那是一份肖像權受理委托書。

謝渭東用宋清致的照片實施了非法集資、詐騙等犯罪事實，但如果實行起訴，那些企業(yè)和謝渭東并沒有直接關系。白寺干脆直接受理宋清致的肖像權，讓律師全權處理這事，包括謝渭東惡意散播的那些謠言，周辛這塊只是順便。

周辛順便地簽了字，順便地說：“清清同意了？清清怎么可能同意？”

“你……能不能別叫清清！”白寺氣到了，“Bingo的授權也可以！”

周辛就問：“Bingo呢？你欺負Bingo不懂事？”

看到周辛是宋清致的朋友、Bingo小媽的份上，白寺忍了，拿著委托書直接走人。

周辛想起道謝的事，轉身還沒說出口，旁側的牛若初已經(jīng)再次拉著他的手腕，以一種漂浮又幸福的口吻說道：“你說我，其實是有信息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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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渭東和老東西曾經(jīng)做了什么，這次打算做什么，白寺并不需要去詢問，只要把他倆控制住，其它的事都是水到渠成的，自然有人知道該給出什么交代讓白寺滿意。

但有一件事，白寺必須親自了解，那就是當年的成人禮倒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脾氣大，心也大，身邊熟悉他的都知道，只要他發(fā)脾氣的時候順著點，等他發(fā)完脾氣就完事了，從來不會再提第二次。

七八歲的時候，白寺在養(yǎng)馬場玩，騎馬途中掉下來，摔得腦袋都出了血。換成旁人，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騎馬了。白寺身上的傷養(yǎng)好沒幾天，換了身裝備又去了養(yǎng)馬場，馬術反而又進步了一大截。

過了一兩年有人提起這茬，說白寺曾經(jīng)騎馬摔過，白寺滿臉莫名其妙并堅決否認：“我的技術可能摔嗎，別在這兒造謠啊?！?/br>
語氣相當鏗鏘有力。

如果不翻治療記錄，他是的確完全忘記了的。

白寺去了拘留宋清致養(yǎng)父的看守所。

拘留時間還沒過24小時，老東西已經(jīng)病了七八十次，不是頭疼就是心臟沒了知覺。

看守所的醫(yī)生搬了個小馬扎，就坐在老東西房間的門口嗑瓜子看報紙，老東西一開始說哪兒不舒服，他脖子上掛著的聽診器就從窗戶里伸進去了。

將門打開，還有道鐵欄桿的門，白寺就站在外面說：“你記得我吧?！?/br>
他什么都不記得，認出老東西還是因為那句“陸撿”，但知道話術里模棱兩可的技法，再加上一些威逼利誘，一句勾三句地從老東西的嘴里勾出當年的事。

那叫一個火冒三丈。

“你說我當年要給你五十萬買陸撿的初夜？？？我他媽的——”

白寺氣得脖子都粗了，胡亂松了松衣襟，就說宋清致后來怎么偏偏就只要五十萬呢，原來腦子有坑的在這里。

“對、對啊，您說的呢，說很喜歡小撿，過幾天生日要請小撿一起過。您跟我說，您就是沒想好怎么過，因為成人禮還有別人。我就給您出主意，我?guī)е爝^去，把小撿包裝成禮物，直接送去您的房間，可不是和您一起過嘛。”老東西一臉無辜，說到這里露出猥瑣的笑，“小撿長得啊，那皮膚、那身材是沒話說的?！?/br>
“我cao——”

白寺抬起胳膊又放下，渾身零件要錯位，這他媽什么真相，還不如不知道呢。

“那視頻呢，誰他媽讓你錄視頻了！”

其它都可以解釋是誤會，畢竟人和人的腦子差別太大了。白寺覺得，只要證明攝像機不是自己的，那最大的誤會就不存在了。

老東西壓根兒沒明白，這些情|趣十足說出去別提多風光風流的事怎么讓白寺的五官都扭曲了，于是他繼續(xù)添油加醋地說了起來：“那也是您的啊——”

白寺瞬間就呼不到空氣了。

老東西繼續(xù)說：“您不也是第一次么，您自個兒想留個紀念的啊。您記得不，那鏡頭對著的地方，房間一大半的地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咱倆可是挑了半天的?！?/br>
“你他媽坐一輩子牢吧！”

白寺的肺擠得胸口都要炸了，轉身就走，回家見Bingo晃著兩條腿正在一邊吃東西一邊和宋清致視頻。他看到視頻鏡頭，眼睛瞬間先認罪，整個人繞去了旁邊。

這還是他第一次沒蹭著Bingo去黏宋清致，Bingo和鏡頭里的宋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