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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白寺已經(jīng)黏過來了,巨大一只還特別火熱,烘得宋清致呼進去的空氣也是濕熱的。“清清。”白寺像個復讀機,宋清致說什么他都這么喊,還喊得膩乎乎的。“這輩子擁有過Bingo,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彼吻逯缕綇土诵那椋讨笳f,“人在某些時候是盲目而沒有理智的,所以白寺,我生下Bingo并不是因為你,只是在那個時候,我不顧現(xiàn)實,盲目地想要這個孩子而已,和你真的沒有關系?!?/br>他忽然看不清眼前的人,空茫地看到了落著雨的天,雨珠滴滴答答從屋檐上落下來,點心鋪子里沒什么客人,燈光昏暗,年輕而熱情的alpha在他的對面抬起頭,目光里有著毫不掩飾的熾熱。Alpha說:“我想坐你旁邊?!庇谑撬现巫油赃呉?,還沒移出一個可容人的空檔,alpha已經(jīng)騰地起身過來了,是個急不可耐的脾氣。宋清致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白寺,一直以來,你說的話和你做的事,不僅沒有言行一致,反而總是完全相反,這讓我無法信任你。至于其他的,更是奢談。所以,就這樣吧,白寺,別在我身上花力氣了,那些浪費掉的時間,我都覺得可惜。”室內(nèi)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alpha信息素,滿是曖昧而愜意的氣息,可是beta卻像對此毫無知覺,盡是冷漠的話。白寺翻身,自上而下看著宋清致,相連處的摩擦讓后者悶哼一聲,斷了說話的力氣,兩個人目光相對。“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嗎?!?/br>“已經(jīng)給過很多次了?!?/br>“哪里,我怎么不知道!”宋清致不再回答,天光在窗外亮了起來,他說:“放開我?!?/br>白寺明顯動怒了,盯著宋清致看了半天,忽然說:“我看看體溫。”“咦,好了?”白寺瞅著溫度,不敢置信地遞到宋清致的眼前,忽然想到不發(fā)燒了宋清致肯定就要去實驗室,但再拿走體溫計已經(jīng)晚了,他聽見宋清致說:“是好了?!?/br>宋清致又要起身,白寺?lián)еf:“清清,你看,我就是好,連感冒都能治好的,所以不要再跟我慪氣了嘛?!?/br>宋清致:“……”宋清致瞪著眼睛看他。傳統(tǒng)治感冒的方法就是發(fā)汗,手足都要有明顯汗?jié)n的那種,這叫散寒氣。白寺昨天那么鬧,別說人了,連床單都是一通濕透,對于治感冒完全屬于歪打正著。他忽然就得意了起來,宋清致不給機會,但是天給啊。白寺以重獲希望的口氣說:“我知道你重視Bingo,我也不會虧待他的,我會好好照顧他。但是清清,你也要給我機會,就比如……比如說,從現(xiàn)在起,我重修所有的課程,每拿一個A,你就獎勵我一個吻。”宋清致看著他不說話。他撇撇嘴很可憐地說:“你都沒主動親過我?!?/br>宋清致說:“出去?!?/br>“清清?!?/br>白寺忽然整個人壓在上面,alpha信息素在空氣里散開。白寺就這樣一邊折磨著人,一邊在宋清致的耳邊黏哼著說:“答應我嘛。”弄得宋清致整個人混沌極了,最后也不知道是點頭了還是嗯了一聲,反正白寺放大了這個通過手段獲得的,毫無信用值的同意,這才賣力地做到結束。他也沒敢像昨天那樣來幾次,一次之后就抱著人去清理,從頭到腳沖了一遍。宋清致渾身像被碾壓過,不疼,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舒適,看來感冒是真的好了。宋清致先出來的,衣服已經(jīng)穿到一半,白寺忽然從洗漱間里探出腦袋說:“清清,那個我……沒有可以換的衣服?!?/br>外套勉勉強強可以穿,但短褲這些貼身的衣物就沒辦法了。宋清致頭也不抬地說:“就這么裸奔吧,反正你的腦子和那二兩rou沒什么區(qū)別?!?/br>“清清。”白寺曲了曲膝蓋晃動身子,見宋清致真的不打算理自己,也不裝害羞了,打開門就走出去,在衣柜前一通翻騰。宋清致的衣物小一號是事實,但貼身衣物為了舒適又大多很寬松,只是白寺穿著就緊身了而已。他穿上一件,還想再試第二件,被忍無可忍的宋清致阻止了:“你逛商店呢?!?/br>白寺知道現(xiàn)在是自己最后的機會。宋清致不會因為誰的糾纏而就此銷聲匿跡,一來這個社會完全查不到行蹤很難,二來宋清致心有所系,Bingo和事業(yè)都無法放下。而且白寺相當?shù)夭豢梢皇?,從來沒覺得有誰可以從他手里搶走宋清致。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對手是卜克力,一個不管從閱歷、品格還是家世上都足以讓白寺忌憚的alpha。宋清致如果和這樣的alpha在一起,他別說再追到宋清致這個人,恐怕連Bingo的撫養(yǎng)權都留不住。對于他提出來的得一次A就換一個吻,宋清致當然不同意。但白寺已經(jīng)被逼急了,連智商都逼出來了,他說:“清清,你就答應我一次嘛。不為別的,就看在我讓你感冒好了的份上。否則你還要躺七天呢,多耽誤事兒?!?/br>宋清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不發(fā)誓,也不保證什么了,反正已經(jīng)知道宋清致根本不信,那就換個辦法嘛,白寺稱得上目光楚楚,不停追加讓宋清致心動的條件:“頭像的事,我也跟你道歉。亂來是我不對,我也會向你的老師同學們道歉的?!?/br>“不用了。”宋清致說,“我會處理?!?/br>白寺要是再介紹說自己是Bingo的父親,事情只會變得更加混亂,還不如別再解釋了。宋清致昨天就改了頭像,這會兒把所有的賬號都檢查了一遍,連郵箱都沒放過,這才結束了這件事,下樓做早飯,然后去實驗室。白寺在附近找了家干洗店,把外套熨平整了,這才人模人樣地開車送宋清致去學校。公寓離學校近,宋清致平時都是步行的,這會兒也不大樂意坐車。但白寺還是那一招:“清清,我治好了你的感冒?!?/br>宋清致無語了:“這個理由要用幾次?!?/br>“不用了,這是最后一次?!卑姿履抗庹鎿?,心里可惜還想用一輩子來著。白寺一路都很像個人,維持著好不容易得來的平和局面,到了實驗室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和大家打招呼,先前的事也承認都是自己的錯,以后不瞎鬧了。他雖然挺不拘小節(jié)的,但儀容舉止都很出挑,又真的年輕沒城府,率真寫在臉上,一番話說下來倒沒有讓人反感的地方,挺像個能悔過改正的態(tài)度,實驗室里氣氛輕松。“不過——”離門近的一個omega忽然沖著門外使了個眼色。大家看過去,看到卜克力出現(xiàn)在門外。白寺也看見了卜克力,當作沒看見似的,繼續(xù)說:“我訂了份下午茶,午休結束之后送過來,大家都很辛苦,以后想吃什么解乏,直接說,都會有人送過來的?!?/br>宋清致沒想到他還有這一手,直接愣了。其他人反應相似,都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