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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白寺的臂膀,車里又還有司機,宋清致閉上眼睛說:“讓我休息,就讓我好好坐著?!?/br>前后座之間伸出一塊擋板,將司機和宋清致、白寺分隔在了不同的空間,引擎發(fā)動,白寺并沒有松開宋清致,只是自己往車門的方向靠了靠,讓宋清致更好地坐在自己的懷里。白寺說:“清清,我的信息素不是可以撫慰你嗎,那你就隨便用,好得快一點。”宋清致:“……”明明是這個人的舉動無理蠻橫且霸道,語氣卻滿是委屈,好像自己才是那個被辜負的,宋清致簡直無語。醫(yī)院離公寓很近,沒多會兒就到了,司機開了車門,白寺卷著宋清致就下去了。他突然很自覺,沒有再抱宋清致,只是將手放在宋清致的肩膀處摟著。當?shù)爻R姷碾p層帶尖頂小閣樓的公寓,走到門口,宋清致正要從口袋里掏鑰匙,白寺的手已經(jīng)往門把處密碼鎖的地方去了。意識到什么的時候,他猛然縮回手,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宋清致因為生病發(fā)燒,臉上有一層不自然的神色,此時整個人透著一股低氣壓。這公寓里住了五個人,人均配一把鑰匙,沒有人知道開鎖密碼,連房東都是拿著鑰匙才能進來。白寺慌慌張張地從宋清致的口袋里掏出鑰匙開鎖,生怕宋清致扭頭就走,自后抱著宋清致委屈巴巴地低聲喊:“清清。”宋清致不說話,他就扭著身子去輕碰宋清致,一下又一下的。宋清致忽然抬腿進屋,他趕緊跟上,但宋清致完全不理他,只是不斷加快速度往二樓的房間走。最后走到房門口,宋清致抬手就要關(guān)門,白寺直接在門口卡成了兩半,伸到房間里的那條胳膊抬起來就去抓宋清致的衣角,又是輕輕扯了扯。他眼淚汪汪的,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兩只眼睛哭成了荷包蛋。“不是讓我休息的嗎?!?/br>宋清致錯開眼睛,不看他這副模樣。“隔著門,信息素的效果不好嘛?!?/br>白寺臉上的荷包蛋變小了一點。“生病吃藥就夠了?!?/br>怎么有人的常識可以淺薄到如此令人發(fā)指的地步。“那你不是因為累才沒扛得住風寒的嘛?!?/br>白寺臉上的荷包蛋又開始咕嘟咕嘟變大了,無辜又可憐地看著宋清致。反正這個alpha就是怎么做都有理,宋清致不爭了,轉(zhuǎn)身往房間里走。白寺跟過去,像是宋清致的影子。宋清致脫外套,剛脫下來呢他拽著就往衣帽架上放。宋清致覺得頭疼想喝熱水,目光剛轉(zhuǎn)向保溫壺,白寺已經(jīng)蹭過去拿杯子了。“你不會在房間里裝監(jiān)控了吧?!彼吻逯峦蝗徽f。“你冤枉我!”白寺又開始變荷包蛋了,“我要裝了監(jiān)控,我還能讓你跟那個胡蘿卜親親密密這么久?!”他當然知道宋清致受歡迎的程度,網(wǎng)課論壇上那堆求嫁求娶想日的黃暴言論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他還沒全部刪干凈呢。他也知道宋清致很忙,尤其這次留學要研究的內(nèi)容很重要,否則也不會提前那么久就考慮如何安排Bingo。只是他沒想到,出現(xiàn)在宋清致面前的是卜克力那種人。那種可以和宋清致在專業(yè)上有無數(shù)話題交流的,讓宋清致可以說著說著能兩眼發(fā)亮的人。他看著宋清致喝了半杯熱水,看著宋清致?lián)Q睡衣上床,他蹲在在床邊晃著臉上一對荷包蛋說:“清清,你不會喜歡別人的,對不對。”宋清致腦殼疼,冷冷說:“這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br>“我們是有協(xié)議的,還是你提的協(xié)議?!卑姿?lián)砹帯?/br>“哦,炮|友協(xié)議還需要身心如一的?!彼吻逯抡f,“那我就只能換個炮|友了?!?/br>“我們可以做情侶,不對,我們的Bingo都那么大了,不如直接結(jié)婚吧?!卑姿禄沃砂?,心旌搖蕩地說,“我保證對你忠誠,永遠愛你——”宋清致掄起枕頭就砸過去:“滾。”“對不起,對不起啊清清?!?/br>白寺連忙站起來,卻不是退出房間,而是整個人覆蓋過去,隔著被子將宋清致抱住。他說:“清清你好好休息,過會兒我喊你吃點東西?!?/br>白寺身上散發(fā)出一股alpha信息素的味道,濃烈到塞滿每一??諝夥肿樱瑓s又是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溫柔氣息,這讓宋清致微微一怔。他躺在床上,目光平移,離下巴不遠是毛茸茸的腦袋,白寺撇著嘴,眼睛里的荷包蛋變成了打翻的水杯,淌得滿臉都是淚。這個人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還委屈成這副模樣。宋清致閉上眼睛,被一股強大而帶著不可言說的撫慰力量的alpha信息素包裹著,漸漸便有了困意。他的體質(zhì)沒有差到頻繁生病的程度,但過去因為帶Bingo很耗體力,所以特意做體能鍛煉。現(xiàn)在Bingo不在身邊,他也就不再鍛煉了,連續(xù)熬夜再加上天氣的變化,感冒就來勢洶洶。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手機的震動,宋清致想起身,但意識和身體仿佛分離了,眼睛睜不開,胳膊也動不了。沒一會兒聽不到聲音了,宋清致囈語般說:“Bingo……手機給爸爸。”白寺抓著靜音的手機并不動,隔著被子趴在宋清致身上,看著宋清致在睡夢中微動的眉毛和嘴唇,這個beta在平日里的表情遠沒有此時來得多。“不給。”白寺豈會放過為非作歹的好時機,以無聲的口型放肆,磨著后槽牙嘀嘀咕咕地說:“你就只想著Bingo,手機在你老公手里呢,不叫老公不給?!?/br>白寺說著,嘴角揚起。但他看到打電話的人是誰之后,又瞬間臭了臉。這個胡蘿卜怎么能這么討厭,窮追猛打的,白寺想也沒想就把卜克力的號碼拉黑。過了會兒,宋清致的手機屏幕又開始猛跳聊天框,信息全部來自卜克力。他在早上意識到發(fā)燒沒辦法趕去實驗室的時候就向?qū)熣埩思?,之后斷斷續(xù)續(xù)有人給他發(fā)消息,或關(guān)心病情,或詢問一些實驗上的事。這會兒卜克力連發(fā)數(shù)條:“清致,我可以幫你申請人身保護,不讓那個alpha再靠近你?!?/br>白寺盯著這幾行字,眼睛里開始冒火。他啪啪打字,打了一堆快要發(fā)出去的瞬間又刪了。這件事情太好解決了,白寺用自己的手機給幾個朋友發(fā)消息說:“給幾張我的照片?!?/br>他沒有自拍的習慣,但平時的一些場合會有人帶攝影師,知道這些人手里有他的照片。白寺挑選了幾張發(fā)到宋清致的手機上,然后毫不猶豫地把宋清致的所有賬號包括聊天背景、手機壁紙全部設(shè)成了自己的照片,不僅全部看得清五官,還不帶重樣的。然后他好整以暇地在宋清致的所有賬號上都發(fā)布了同一條動態(tài):我是清清的男朋友,清清這幾天生病了,如果有緊急的事情要聯(lián)系清清,可以留言或致電,我會轉(zhuǎn)達給清清。發(fā)完,宋清致的手機一片寂靜。手機之外的地方,全部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