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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的狐朋狗友過來,因為事先沒約,看到白寺的鬼樣紛紛瞪大眼睛。早上和宋清致是在自己的公寓,但白寺吵完就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出,衣服都沒換,一身睡衣坐進車里狂飆,沒幾分鐘就觸發(fā)保護設(shè)置,被車載AI強制降低了速度。他踹開車門,直接把車扔路邊,一路暴走去了CLUB。這個時間點的CLUB只有出的沒有進的,看到這祖宗這模樣出現(xiàn),個個被蘊含暴躁氣息的alpha信息素弄得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白寺也不理他們,看到吧臺上放著酒,路過順走一瓶,同時扔下一句“還有多少都送過來”,就進了包廂。這CLUB是白寺的一個alpha朋友剛成年那會兒開的,倒不是為了賺錢,純粹就是方便他們這幫半大不小整天游手好閑的二世祖?zhèn)冇袀€不會被抓包的窩。CLUB頂層完全不對外開放,新人只能由老人引薦才有資格進來。白寺縮在CLUB頂層的一個房間里,不拉窗簾不開燈,一個勁兒地灌酒。他滿腦子都是宋清致的話,尤其那句“我不愛你”,想到就心里有一股子憋悶的氣往鼻子里鉆,要在身上撕個口子把這股氣發(fā)泄出去。他摔東西摔得地板裂出條條的縫,可是身上那股氣就是發(fā)泄不完,反而把他的心臟壓得死死的,整個人魂不守舍,于是繼續(xù)喝酒,一瓶又一瓶直接對嘴吹,也不管自己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房間里充斥著令人駭懼的alpha信息素氣味,CLUB其他人也不敢干預(yù)。最先聞訊趕來的只能是CLUB老板,一看雖然亂七八糟的,但毀損的都是些零碎,壞掉的地板先用地毯蓋住就是了。至于白寺這快把靈魂喝爛的模樣,唉,好兄弟嘛,還能怎么做呢,這位和白寺同歲的alpha嘆了口氣,掏出手機開始錄視頻。晚上狐朋狗友們陸續(xù)過來,白寺已經(jīng)靈魂出竅,眼神無光,眼窩深陷,下巴上全是胡茬,穿一身皺巴巴的睡衣縮在單人沙發(fā)里。偏偏那沙發(fā)通體黑色,坐墊特別軟,靠背特別高,腿又特別短,燈光昏暗,白寺看著像被卡在了狗洞里。一個alpha不由好奇說:“就因為那個beta……叫什么來著?”旁邊的alpha回他說:“宋清致吧,阿寺這半年都在跟他折騰呢?!?/br>白寺聽到宋清致的名字,灰灰的眼神已經(jīng)飄了過去,那兩個alpha愣是說不下去了。白寺也不動,手里拿著酒瓶說:“我過成人禮的第二天,早上誰打的電話?”大家沉默了片刻說:“那誰還記得啊?!?/br>白寺?lián)P手,手里的酒瓶“嘭——”地砸到眾人面前,酒液和玻璃碎片四濺。誰還沒點脾氣,大家還大多都是alpha,只是被白寺的信息素壓制著,敢怒不敢言,甚至不由自主往后退。后退的一致動作中,牛若初排眾而出,走到白寺旁邊,心安理得地坐下。和omega甜蜜誘人的信息素不同,alpha信息素更具有精神層面的力量。越是優(yōu)質(zhì)的alpha,對信息素的控制也就越強,對beta、omega以及alpha的威懾和控制也就越明顯。牛若初一直沒有信息素,也一直是很好欺負的樣子,卻也是唯一一個不會對白寺的信息素產(chǎn)生畏懼的alpha。他坐下來,像只肥嫩的奶油蛋糕放在巧克力托盤上,和和氣氣地說:“阿寺,我們不知道你在成人禮上等的神秘嘉賓就是宋清致,而且后來也是你不讓再提成人禮的。”白寺眼睛發(fā)紅地看著他。牛若初繼續(xù)虎口拔牙地說:“你不讓提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就是你那天晚上睡了個人?!?/br>不僅睡了,還睡得挺嚴重,孩子都搞出來了。Bingo的身份雖然還沒有正式公開,但目前大家都是知道的。白寺站起來,搖搖晃晃能抖出一個十八層地獄似的往外走,離門口近的人紛紛往旁邊散,給他讓路。白寺走到門口,站在那里頓了一下說:“宋清致,這個名字都記住?!?/br>他知道宋清致說得沒錯,平時那些談笑的屁話的確沒人當(dāng)真,但因為能拿出來談笑,所以天然就被輕視了。這半年里,他身邊就只有宋清致,卻還是有人沒把宋清致往心里去,連名字都不記的。可他又忍不住覺得是宋清致太敏銳,為了分撇兩個人的關(guān)系,什么都能拿出來當(dāng)理由,反正心里就是不可能有他。那眼睛里有也行。—△—室內(nèi)運動場,宋清致穿著藍黑色運動服,正在指導(dǎo)Bingo如何抓棒球棒。Bingo戴了頂白色貼卡通圖案的棒球帽,迫不及待地將球擊向不遠處的攔網(wǎng),一抹臉上的汗,仰頭看著宋清致喊:“爸爸!”“很好,再來。”宋清致扶住他的肩,將他的身體斜側(cè),“腳要站穩(wěn)了?!?/br>旁邊有個alpha過來搭訕,衣服半敞,毫不在意地露出淌著汗的肌胸,將一瓶礦泉水?dāng)Q開瓶蓋遞向宋清致說:“一個人陪孩子?”“瞎啊,人坐這兒看不見!”隔著兩米遠的休息區(qū),白寺面前放著Bingo的卡通背包,一張臉又臭又長,眼睛像刀子似的戳向敢在他面前賣弄風(fēng)sao搶對象的alpha。“哦,我以為你是弟弟呢。”alpha伸出去的手收回,自顧喝了一口水,收了收領(lǐng)口走了。白寺的心情更差了,誰是他媽的弟弟!宋清致是帶了點書卷氣的,穿上運動服就更有味道了。而白寺本身就是陽光十足的臉,故意挑了一身顯老成的黑色也不見絲毫作用,誰看他都是學(xué)生,脾氣不好成績特爛的學(xué)生。今天Bingo約了宋清致出來玩,白寺硬是跟過來當(dāng)媽當(dāng)司機,現(xiàn)在看來還要當(dāng)?shù)艿?,他郁悶得要就地化成灰?/br>Bingo玩棒球玩到滿頭大汗,自己也不知道打得怎么樣,總之有爸爸陪著就很開心。休息了會兒,看到宋清致連著接了兩個電話,他就坐不住了,還要繼續(xù)玩,拉著宋清致往射擊館沖。很多項目都是第一次玩,Bingo不會也躍躍欲試。白寺運動全能,旁邊還跟著教練,但Bingo誰都不看,就眼巴巴黏著宋清致來教自己。宋清致基本也都是初次涉獵這些項目,白寺教不了Bingo就要教宋清致,宋清致一個側(cè)身和他錯開。宋清致不會,但可以現(xiàn)學(xué),在旁邊看別人玩兩把就能掌握訣竅,更何況還有教練提點。在自己的專項面前也如此無用,白寺更心塞了。Bingo最近長得有點快,尤其臉上的rou明顯疊了一層,宋清致有心讓他多點運動,所以才帶到這里來,能報個班更好。但Bingo玩一個愛一個,什么都想學(xué)。宋清致說:“只能選一個?!?/br>Bingo糾結(jié)成一團毛線,抓著宋清致的手說:“都想要?!?/br>“Bingo啊,”宋清致并不讓步,“你可以都要的,以后再學(xué),今天我們只能先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