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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全部分派完了,他站在餐桌前監(jiān)督大家吃,眉毛飛得高高地說:“這是我爸爸做的,特別好吃!”大家齊齊看向白寺,沒有一個人信。cao,白寺不耐煩地說:“宋清致做的?!?/br>白亭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宋清致?阿寺,這是我們家的甜點啊。”所以人齊齊看向白亭,白寺也覺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三叔,我們家的餐飲一直都是你在負(fù)責(zé),還記得這個么?”白亭沒有直接負(fù)責(zé)過餐飲這一塊,但她負(fù)責(zé)整個市場的運營,自然也曾了解過餐飲版塊的運營情況。“你記得沒錯,這是水奶糕,不過不是我們家的,只是合作的限量款?!弊诎淄γ娴陌准依先读艘宦曊f,“水奶糕是沢縣的傳統(tǒng)甜點,就是工藝舊,吃多了膩口,談合作的時候我們這邊提出的改良要求,那師傅就給做出來了。”“五年前就停產(chǎn)了吧……師傅不做了就停了,也沒徒弟繼續(xù)做?!卑准依先窒肓讼?,“阿寺,你的那個宋清致……不會已經(jīng)五六十了吧?你還有這癖好?”白寺:“……”白寺終于知道早上哪里不對勁了,水奶糕,他以前可能的確吃過。接著心里一緊,終于想到了什么,立刻站起來往外走。3636“坐下?!卑淄ず鋈婚_口,頗為嚴(yán)厲。“???”白寺回頭,有點急切地說,“我覺得宋清致是故意做水奶糕給我看的,我必須要去——”白亭說:“今天什么日子?這么大的人了,挑日子還要我教你?你跟人家熟嗎,這種日子冒冒失失就上門?”白寺慫了,耷拉著耳朵重新坐下。他隱約想起了什么,但并不確切,思路一直在那兒鬼打墻。好不容易捱了兩天,白寺迅速備了一大堆自己都叫不出名錄的禮物,直奔沢縣。沢縣不遠(yuǎn),就在臨市,沢縣最出名的點心鋪子也并不難找。那門店開了幾十年,老師傅是個beta沒有后人,又有點傳統(tǒng)手藝人的矜持,所以門店至今就那么一塊地兒,僅作為營生。點心鋪子還沒有營業(yè),白寺慢慢繞到后門,給他開門的是個看不出來年紀(jì)的beta小年青,不像白寺那般高大,但又顯出幾分穩(wěn)重,這樣的日子里人人見面都是喜氣洋洋的,小年青只撩著眼皮看了白寺一眼,生生讓白寺把那句到了嘴邊的“新年好”給憋回去了。他拎著伴手禮,跟在小年青后面進門。進去是個很小的院子,種滿了花草,一個五六十歲的beta老人坐在廊下,面前生著爐子燒水,老人一小把一小把地往熱水里扔曬干的香料和藥材。熱水蒸出來的香氣格外撲鼻,是天然花草的混合。老人腳邊蹲了只花貓,肥成一團打瞌睡。這地方太像宋清致待過的了。白寺心里有了片刻的篤定,但出乎他的意料,老人和小年青都不認(rèn)識宋清致。白寺急了,努力向老人形容宋清致的長相,宋清致那么漂亮的人誰看一眼都會記住一輩子的吧。老人用關(guān)愛的眼神看著白寺。白寺急中生智說:“對了,他會做水奶糕,就你們跟我們白家合作的那種水奶糕,他可以做出來一模一樣的?!?/br>提到水奶糕,老人才認(rèn)真想了想說:“我不認(rèn)識叫宋清致的,但如果會做水奶糕,的確有那么一個人,那時候還是學(xué)生吧。”“他不叫宋清致?”“他好像叫陸撿?!?/br>“……”怎么又多出一個人,白寺迷茫了。Beta小年青進屋,翻出五年前關(guān)于水奶糕的一些合作文件,看了半天說道:“真的沒有叫宋清致的,陸撿反而我記得,當(dāng)初的水奶糕就是他給的改良建議。”老人和小年青都記得陸撿,但白寺不敢認(rèn),他聽小年青繼續(xù)說:“陸撿是附近醫(yī)科大的學(xué)生,每次一到放假就過來打工,長得……還行吧,但也不至于是你說的那樣,驚艷什么的太夸張了?!?/br>陸撿可以不好看,但宋清致肯定是好看的。白寺在心里反駁。“當(dāng)時師傅研究怎么改良水奶糕,試了很多次,口感上總是差了點。正巧陸撿在店里,他就弄了一份研究數(shù)據(jù)給我們,提議把牛奶改成羊奶?!?/br>小年青邊說邊翻出當(dāng)年的數(shù)據(jù)分析報告,已經(jīng)泛黃了,白寺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看不懂,但宋清致搞出這種東西很符合他的習(xí)慣。白寺的目光凝在報告的最后,那里名字卻是“陸撿”。羊奶的成本是牛奶的五倍,做成甜點的利潤率太低,很少有商家會選擇羊奶為原料。但羊奶制作的水奶糕的確口感更好,白家以此打開甜點市場之后沒有繼續(xù)生產(chǎn),只有老師傅偶爾被熟客催得緊了才做點擺出來。“喏,這就是陸撿?!?/br>小年青翻出一本老舊的優(yōu)秀員工表彰記錄冊。點心鋪子和其他小成本的門店一樣,沒有規(guī)范的入職流程,非常適合短時間打工,因此人員的流動很大,但陸撿的名字出現(xiàn)過很多次,基本都在假期。每逢假期就出現(xiàn),每次出現(xiàn)就是當(dāng)月的優(yōu)秀員工。白寺盯著陸撿的照片看。那是張一寸的免冠照,很舊,顯得五官模糊,但依舊可以看出姣好的輪廓,神情很青澀,皮膚白皙,約有七八分宋清致的模樣。那兩三分的不同之處,除了衣著發(fā)型,更多在于照片里的人沒有神采,甚至連鏡頭也很躲避。白寺的心臟猛地跳著,一股酸楚涌上鼻尖。照片里這個人的眼神里,沒有希望。Beta小年青沒有察覺白寺的反應(yīng),他似乎想起來更多,說道:“陸撿長得還可以,當(dāng)時也有很多顧客打聽他,不過他這個人……話挺少的,好像聽說成績挺好,應(yīng)該早就畢業(yè)了?!?/br>“不是,”白寺說,“他現(xiàn)在念博士了?!?/br>小年青“哦”了一聲,卻沒覺得意外。幾乎所有的信息都能對得上,只有名字……白寺捏著手機在心里磨嘰了半天,不確定要不要直接給宋清致打電話。為什么要改名,又或者到底是不是一個人,白寺越想越心虛,因為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沒有印象。白寺在點心鋪子里轉(zhuǎn)悠。他猶豫著要不要聯(lián)系宋清致,但又希望自己能夠想起來點什么,這么瞎轉(zhuǎn)悠著就到了點心鋪子的大堂。大堂墻壁上密密麻麻全是照片和留言貼,有很多已經(jīng)褪色發(fā)白。白寺隨意掃了一眼,眼尖發(fā)現(xiàn)角落里一張泛黃的照片,他抬起胳膊指著說:“這個人好像是我吧?!?/br>是一張合照,白寺的臉占了大半都快懟到鏡頭了,一口晃眼的白牙,他伸手捏著旁邊一個男生的臉頰,硬生生在那張臉上捏出了一個微笑。那個男生沒有看鏡頭,只露出半個驚慌的側(cè)臉,卻有著比剛才的免冠照更熟悉的模樣,就是化成灰了白寺也認(rèn)得:“這他媽不就是宋清致?!”我他媽什么時候來過沢縣的?!白寺心里的臟話瞬間飆出十米遠(yuǎn)。3737從沢縣返回后,白寺去了藥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