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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再次察覺到了這些天里,偶爾那么幾次從爸爸身上或者別的地方傳來的,讓他不安的陌生氣息。Bingo拿起手機(jī),對著屏幕那頭喋喋不休的白寺說:“你不要再說話了,爸爸要安安靜靜地休息?!?/br>然后“啪”地掛了電話。白寺:“……”白寺活了這么大,第一次有人讓他閉嘴。2121白寺的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挺豐富,但理論知識就如同宋清致給他的ABO雙理課成績一樣,全是零。他這會兒有點(diǎn)懵,不明白宋清致怎么就生病了,想到退燒藥,以為是受涼感冒,畢竟那宿舍簡陋得很,昨天兩個人又是靠著墻,又是蹭著地的。有點(diǎn)心塞,不知道是那小孩的不禮貌還是別的,白寺煩躁地捋了捋頭發(fā),隨手撿了件外套,拿上車鑰匙就出門了。經(jīng)過昨晚,白寺的心情格外好,仿佛這些天的郁悶一掃而光,宋清致還是他的人。從宿舍出來之后,白寺也不想去別的地方了,哼著歌直接回了自己離學(xué)校最近的那棟公寓。這會兒只用了十分鐘就到了宋清致的宿舍樓,一步三個臺階,衣角帶風(fēng)地到了宋清致的門口。他敲門,聽到小孩的聲音從里頭傳來:“你是誰呀?!?/br>白寺張口就想說你爸爸,轉(zhuǎn)念想孩子親爸正躺在床上呢,于是說:“剛才跟你打電話的哥哥?!?/br>小孩明顯糾結(jié)了好久才開門。開了門之后,直接堵在門口,抬頭眨著眼睛看白寺。白寺眉間的喜色根本藏不住。他這會兒不糾結(jié)自己是小三,也不糾結(jié)小孩是宋清致和別人的崽了,他終于正眼看到了小孩的模樣,完全就是宋清致的縮小版,而且不像宋清致那樣有點(diǎn)冷冷的疏離,眼神霸道得很。白寺彎腰,一把將Bingo拎起來揣臂彎里,抬腿就往臥室走。宋清致吃了藥,已經(jīng)睡死了,臉上一層泛著光的細(xì)汗,額頭、鬢角濕漉漉的,身上卻蓋著被子。白寺皺眉,雖然他沒什么常識,但病人這樣躺著似乎不大好,怎么說也該有個護(hù)工在旁邊守著吧。“宋老師——”白寺剛要湊近,懷里的小孩已經(jīng)掙扎著跳下來,雙手雙腳向兩邊抻開,“大”字狀擋在床前說:“你不要打擾我爸爸?!?/br>白寺說:“你爸爸這情況得去醫(yī)院做個檢查?!?/br>小孩猶豫了一下說:“但是,但是爸爸說,我乖乖不出去,他晚上睡醒了就會好的?!?/br>白寺說:“病人的話你也信?”小孩立刻說:“我爸爸就是醫(yī)生!”這倔脾氣還挺眼熟,白寺彎腰前傾,原地半個身子輕松越過豆芽一樣的小孩,伸手去試宋清致的額頭。特別燙。不是吃過退燒藥么,白寺也沒辦法判斷宋清致的情況,只覺得很突然,明明昨晚還好著呢。他說:“不去醫(yī)院就不去醫(yī)院吧,我喊醫(yī)生過來?!?/br>“你不要站在這里講話,你會把爸爸吵醒的——”小孩把白寺往外推,“爸爸現(xiàn)在醒了,就好不了啊?!?/br>說到最后一句,奶聲的腔調(diào)里充滿了委屈。他記得救護(hù)車的電話,也知道怎么說出地址,但爸爸說不要去醫(yī)院,Bingo自己也不喜歡去醫(yī)院,一個人糾結(jié)了好久,決定聽爸爸的話,晚上就會好起來的。其實(shí)宋清致不去醫(yī)院的理由很簡單,但Bingo不知道,白寺想不到。白寺順著小孩的推搡,退到客廳,坐到椅子上,仔仔細(xì)細(xì)打量小孩。他說:“你叫什么名字?!?/br>“Bingo?!?/br>Bingo搬著小板凳,從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遞給白寺。還挺有禮貌,白寺說:“謝了,我不喝?!?/br>Bingo說:“幫我撕開奶嘴?!?/br>白寺:“……”白寺默默撕開利樂包的盒口,“喏”,遞給Bingo。他閑得無聊,看小孩咕嘟咕嘟喝牛奶,扯淡說:“你為什么叫‘Bingo’啊?!?/br>“因?yàn)椋琤ingo~”Bingo晃著腦袋抬起下巴,眉眼間特別神氣。白寺被逗笑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笑點(diǎn)在哪里,心說宋清致竟然還能生出這么活潑的孩子,轉(zhuǎn)而又被現(xiàn)實(shí)哽住,這是宋清致和別的omega生的孩子,并且“Bingo”這個名字說明宋清致對這個孩子還特別滿意。白寺的臉突然就黑了,黑如鍋底。Bingo注意到白寺的情緒變化,并不關(guān)心,心無旁騖地翻出一袋巧克力夾心餅干,在桌前端正坐好,脖子和后背筆直一條線。這種天氣,房間里又沒有暖氣,如果宋清致醒著,是不會允許Bingo這樣冷牛奶配餅干的。果然沒喝幾口,Bingo就忍不住哆嗦了起來,吃東西的動作變得遲緩。“我?guī)湍銦嵋幌掳?。?/br>白寺看不下去了,拿起B(yǎng)ingo的牛奶進(jìn)廚房。說是廚房,其實(shí)就是用鋁門隔開的陽臺,有個案臺和電磁灶,鍋的式樣倒是不少,顯然宋清致平時自己做飯。白寺看了半天,不確定地挑了個小鍋,把牛奶倒了進(jìn)去。煮牛奶……應(yīng)該,挺簡單的吧,白寺不太確定。Bingo坐在桌前,委屈巴巴地?fù)钢灨尚肌?/br>“算了,別吃了。”白寺說。他醒了就過來,還沒吃早飯,這會兒終于餓了,打電話讓酒店送餐,一時想不到吃什么,直接說:“三個人,一個病了,一個小孩,一個我?!?/br>酒店負(fù)責(zé)人軸軸地問:“病人?什么樣的病人啊,是什么病,有什么忌口?小孩多大呢,要吃甜的還是咸的?”白寺:“……”白寺頭疼。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尤其是病人,換成是他生病,那就是能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上一刻要吃這樣,下一秒就變成了那樣,哪里想得這么具體。他想宋清致能吃什么呢,又喜歡吃什么呢,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煩得不行。Bingo看白寺支支吾吾的,等不下去了,攀著他的大腿就往上爬,掛在胳膊上沖著手機(jī)喊:“喂喂,我爸爸要喝粥,里頭放很多青菜,綠綠的那種噢。我要吃蛋糕,黑黑的全是巧克力,還有面包,里面要有大火腿,很多甜甜的黃油,還有果汁,帶氣泡的。”他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不帶喘氣。白寺目瞪口呆,好笑地看著從胳膊滑到懷里的小孩,說:“不對吧……你要吃的那些,確定你爸爸都同意?”“爸爸生病了,當(dāng)然一切都是我說了算?!?/br>Bingo臉皮超厚,臉上理直氣壯地寫著“你有意見?”白寺別的常識沒有,最近也只是因?yàn)榘淄さ暮⒆右錾?,時不時從白亭和楊希那里聽到幾句育兒經(jīng),知道不能給小孩吃太多零食,年齡越小越不能吃。他把Bingo放下來,對著手機(jī)繼續(xù)說:“那就來點(diǎn)青菜粥吧,其它早點(diǎn)也都來幾份,病人忌口的那些就不要了。另外,一小塊巧克力蛋糕就行了,半個小時內(nèi)送過來?!?/br>他將地址定位發(fā)過去,陽臺忽然傳來一陣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