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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是比較弱的,所以只能趁藝考后高考前的這段時間發(fā)起沖刺,各種補習班,各學科補課老師,覃笙絲毫沒有覺得累,反而鉚足了勁。 正是因為覃笙到了關鍵時期,不能讓他分心,不能讓他遭受打擊,影響他的考試。 高考,這是關系很多數(shù)孩子命運的時刻,盡管對于覃笙來說,如果高考失利,對他的影響不至于像普通家庭的孩子那么大,但同樣也會失去某院的入學資格。 作為古箏世家的傳人,哪個流派世家里的年輕傳人沒有考上最權威音樂學院的古箏專業(yè),進行更為專業(yè)的進修的? 作為箏壇代表流派之一,如果他考不上,就是丟了云箏世家的臉。 覃笙一向是乖的,縱容知道事情有玄機,但也聽從安排。 他從房間走出去,遇到了向前和高金嫻,覃笙也別想從二老口中問出些什么,不過二老倒是告訴他常勝將軍去覃家了。 常勝將軍去覃家前,將覃笙的補課老師們都約到向家來,所以覃笙很快就陷入補課浪潮,而顧不得詢問家里出了什么事。 常勝將軍并沒有去覃家,而是直接去醫(yī)院。 眼下覃家人都在醫(yī)院,他去覃家也沒有必要。 常勝將軍抵達醫(yī)院時,醫(yī)院某間病房里已經(jīng)哭聲一片。 病床上的老人永遠閉上了他的眼睛,他胸腔里那顆堅挺了二十余年的心臟終于停止了跳動。 病房里,老人的妻子、兒子兒媳們都在,哭成一片,就連那位年輕的兒媳婦也默默垂淚。 那正是剛剛趕到醫(yī)院的董靜怡。 常勝將軍從病房盛大的哭聲中退出來,一轉身就看見覃思正拖著醫(yī)生急匆匆趕來,他沖覃思搖了搖頭,覃思放開醫(yī)生,喊了一聲“大先生”也沖進了病房—— 覃家別墅里,有人打碎了杯子。 這一次不是小翼,而是姑奶奶自己。 “姑奶奶,你別動別動,我來收拾,你當心劃破手?!毙∫砑奔泵γφ覓甙褋砬鍜卟A槠?,覃湖站在一旁,手捂著胸口,嘴里喃喃說道:“我怎么心里七上八下的,這么難過呢?小翼啊,他們都去哪里了?怎么都不回來了?” 小翼忍著淚胡亂答:“他們,他們在準備覃霄小姐的婚禮哩?!?/br> “那為什么不讓我參加呢?”覃湖不明白,“我可是姑姑!” 現(xiàn)在覃家資格最老的長輩。 小翼只能說:“他們,他們要等準備好了,再來接姑奶奶你?!?/br> 覃湖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晚間,覃家別墅里,終于來了個人,是常勝將軍。 他開著車將覃湖教授接去了醫(yī)院。 “為什么不是婚禮,而是醫(yī)院哪?是誰出了什么事嗎?” 覃湖教授問了一路,直到車子抵達醫(yī)院,常勝將軍將她攙扶下車,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在她耳邊輕聲說:“姑奶奶,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堅強——” 覃湖教授是被常勝將軍整個架著才順利抵達太平間的。 太平間里放著兩具尸體,她的弟弟覃山海和她的侄女覃霄。 覃湖教授痛哭出聲,整個人癱軟在常勝將軍懷里,她的弟弟啊,她的侄女啊—— 陪在一旁的覃漢董靜怡覃小津白荷四人再一次默默流淚。 未免李夢瑤再受刺激,覃思陪著她在病房里,她因為傷心過度,身體虛耗,正在輸液。 覃笙是在自己祖父與姑姑火化那天被接去參加告別儀式的。 覃山海和覃霄的骨灰被葬入覃川、桑教授同一片的墓園里。四個人的墓連在一起,就算是在另一個世界,一家人還是在一起。 覃湖教授的阿爾茨海默癥正是在喪禮那天開始的。 她突然就不認識身邊的人了,逮著覃小津叫山海,逮著覃思喊寧寧,突然之間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大家將她帶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初步診斷:阿爾茨海默癥。 這個病無法康復,只會越來越嚴重,哪怕是藥物也不能改變多少。 一代云箏世家,突然陷入蕭條。 覃思因為家事耽誤了劇組好多工期,劇方提出賠償,協(xié)商之后,劇方提出臨時加戲,不但加戲還塞演員。 帶資進組的新人正是某歌唱選秀節(jié)目最終成團的團員之一孟既。 覃思自然不肯,于是陷入與劇組的扯皮中—— 第一百零八章 漂泊 酒店房間里,蕭占、向清、覃思三人都愁眉不展。 面對劇組提出的巨額賠償,三人都很不開心,因為覺得對方無理取鬧,所以不肯讓對方如愿。 孟既與向清的糾葛,也決定了覃思不可能與他一起拍戲,扮演情侶,甚至還有親密戲。 而這些無禮要求都是孟既帶資進組的條件。 孟既一個新人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這都是幕后推手趙美好的伎倆,且為了讓孟既來故意惡心人的。 更為惡心的是,劇方提出另一個方案,如果不用孟既,就用石峰。 孟既和石峰完全是兩個不同類型的演員,居然可以爭同一個角色,與劇方交涉,只能說雙方都是來惡心覃思的。不過,兩方的惡心的初衷又是不一樣的。 孟既如果是趙美好用來純粹惡心覃思和向清的,那么,石峰則有挽回覃思的意思,殊不知這種挽回在覃思眼中,比起趙美好和孟既來更加惡心數(shù)倍。 三人正對兩方的惡心夾攻商討對策的時候,蕭占的手機響起來了,他的神色陰轉多云再轉晴。 掛了電話,蕭占沖向清和覃思說道:“劇方打來的電話,他們不用孟既也不用石峰了,按原劇本拍攝,也不會同我們打官司讓我們賠償了?!?/br> 向清和覃思正覺得不可思議稀奇,向清手機就接到了一條消息。 向清看著那條消息,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覃思繼續(xù)進組拍戲,向清辭別蕭占回了一趟云城。 兒子常勝將軍并不在家里,向清就直撲公司,殺到向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年輕的總裁西裝革履,赫然一副運籌帷幄掌舵人的威風凜凜。 他這個兒子啊,某些程度上來說,遺傳了她這個母親的基因,事業(yè)上雷厲風行,很有幾把刷子,年紀輕輕,在外祖父的帶領下,沒多久就已經(jīng)坐穩(wěn)了總裁這個位置。 但是,兒子再能干,到底年輕,臉上無毛辦事不牢,比如最近干的這件事就讓向清很不爽,很替他捏把汗,而讓自己不得不千里迢迢飛回來,提醒他。 “我是你媽,在你犯錯之前我必須提點你,否則等你鑄成大錯后,反過來怪我這個媽教子無方?!毕蚯逍Σ[瞇的語氣卻不是開玩笑,說得無比認真,煞有介事。 常勝將軍微微一笑,青年人的面孔,卻藏著老謀深算,說道:“媽,這不是犯不犯錯的問題,這是投資?!?/br> 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