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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和孟既在一起,在哪嬉戲都是一件開心的事。 像此刻,酒店房間并不寬敞的浴室里,兩個人其實顯得很擠的浴缸里,向清一樣很開心,笑得花枝亂顫。 孟既并沒有很開心,對一個男人來說,尤其是一個年輕男人來說,自尊是比開心更重要的東西。 …… …… 覃家別墅,一間大琴室里。 排練的三個人又合了一遍箏曲。 覃笙打了個哈欠,覃浪說道:“今晚就排練到這兒吧,太晚了,大家都去睡,覃笙明天還要上學?!?/br> 覃笙聽話地脫了義甲收進琴蓋,說著“姑姑晚安,大哥晚安”便起身去睡了。 覃霄卻沒有脫指甲,覃浪看向她皺起眉頭:“你還要練琴?” 像一個嚴厲的老師在訓導學生。 覃霄“嘖”了一聲,“大侄子,你看看你,什么態(tài)度?哪有晚輩對長輩的恭敬?” 覃浪無奈苦笑了下,放柔了聲調,像在哄著小孩子:“已經很晚了,小姑姑早點睡吧,女孩子錯過了美容覺,皮膚會不好哦?!?/br> “不要嚇唬我,我,不信。”覃霄伸出食指沖覃浪搖了搖,義甲和手指上綁著粉紅色的膠布,妥妥的少女心。 “大嫂每天都要碼字吧?每天都晚睡吧?可是你看她,皮膚那么好。” “你和我媽不能比,”覃浪認真說道,“她天生麗質?!?/br> “喂,大侄子,你過分了——”覃霄坐在琴凳上噘嘴跺腳翻白眼使性子。 覃浪沒有理他,徑直起身:“你不睡我可睡了。” 覃浪還沒有走出琴室的門就聽見身后傳來“砰”地一聲,以及覃霄的叫聲:“哎呀!” 覃浪回頭,見覃霄手上還拿著扳手,有根弦斷了。 覃浪急忙走過去,但見覃霄的手背被崩斷的弦打到滲出了血漬。 “怎么搞的?疼不疼?怎么這么不小心?”還是訓小孩子的語氣,卻已經急忙忙拿來了醫(yī)藥箱,消毒抹碘酒…… 他的動作輕柔流暢,他的神情專注凝肅。 覃霄看著他的側顏,心頭有許多暖流流動。 覃浪抬頭,覃霄忙移開自己視線,看著自己的手背說道:“大侄子,你干嘛不給我貼創(chuàng)可貼???我要貼云南白藥創(chuàng)可貼?!?/br> 女孩子固執(zhí)的帶點小無賴的語氣,卻是那么可愛。 覃浪說道:“傷口淺,用碘伏消毒之后,暴露傷口,不要沾水,很快就會好的,不需要貼創(chuàng)口貼,否則反而不容易好。知道了嗎?小姑姑?!?/br> 覃霄噘嘴:“大侄子的意思,是嫌我傷得不夠深?” 覃浪“噗嗤”一笑:“就算傷口比較深,局部消毒以后,用紗布包扎,也不要用云南白藥創(chuàng)可貼,否則也會影響傷口愈合。頂多帶你去打破傷風的針?!?/br> 覃霄無理取鬧道:“所以你和云南白藥創(chuàng)可貼有仇嗎?” 覃浪無奈苦笑,嘆口氣:“你到底睡不睡?” 覃霄眼珠子狡黠一轉:“我,餓了,可以偷偷帶我出去吃燒烤嗎?” 第十四章 愛心早餐 “我怎么感覺有車開出去的聲音?”電腦桌前,白荷抬起頭喃喃。 整個房間里,除了電腦熒幕的光,就是墻角的一盞小夜燈散發(fā)出一點光亮,讓整個房間顯得曖昧。 床上,睡不著卻不敢翻身的覃小津聽到白荷的聲音興奮地一骨碌爬起來。 他走向白荷,說道:“我怎么聽不見?你看你,寫劇本都寫到出現(xiàn)幻聽了,趕緊去睡覺?!?/br> “不行,這一周要交稿?!卑缀衫^續(xù)打字。 覃小津拖了把椅子在旁邊坐下。 白荷扭頭,皺眉看他:“你干嘛?” 覃小津雙手托腮,噘嘴:“我不管,你不睡我就不睡?!?/br> “幼稚,那你不要睡好了?!卑缀刹焕頃〗颍W郧面I盤。 忽然覺得旁邊的人沒聲音了,終歸是掛心,她扭頭看他,覃小津就那么坐著,眼巴巴可憐兮兮盯著她。 白荷噗嗤一笑。 五十歲的老小孩兒啊。 她無奈關了電腦,“好了好了,陪你睡陪你睡嘛?!?/br> “陪我躺著就可以了,白小姐你說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怎么還這么……不正經呢?”覃小津跟著白荷朝大床走去,小嘴叨逼叨逼,得了便宜還賣乖。 果然,就被白荷揪了耳朵。 “你皮癢了,是不是?又跟我耍賤?!?/br> “白小姐,我錯了我錯了。” …… …… 車子停在路邊,覃浪和覃霄從車上下來。 燒烤的香氣在夜色里肆無忌憚飄散。 覃霄餓虎撲食般撲向路邊一家燒烤攤。 “大侄子,我要好好宰你一頓,”覃霄對著燒烤攤車上的食材猛吞口水,“老板,給我來個大魷魚、全翅、桂花魚、玉米……” 看著活蹦亂跳點菜的女孩子,覃浪唇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 半個小時后,小桌旁,覃浪看著正在大快朵頤的女孩子,眼里是滿滿的寵溺和笑意。 覃霄吃到忘我處,突然意識到對面還坐著一個人,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遞過一根烤玉米給覃浪,說道:“大侄子,你也吃點哪。” 覃浪搖頭。 覃霄驚訝:“你不吃???你不吃點這么多干嘛?” 覃浪:“……”不知道剛剛是誰點的。 “大侄子,你怎么可以這樣?”覃霄嘴里塞滿食物,還是不停叨叨。 “我怎么了?”覃浪不解。 “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請我吃宵夜,你什么居心啊?是不是想讓我胖?” “請我吃宵夜就吃宵夜好了,為什么要請我吃燒烤呢?是不是想讓我長痘?” …… 諸如此類不可理喻的抱怨一直持續(xù)到燒烤攤收攤。 覃霄喝了兩瓶啤酒,起身時步履就已經踉蹌了。 覃浪攙扶著她,她醉意朦朧地抓著覃浪的手,一邊跌跌撞撞一邊指著覃浪露出醉笑。 覃浪無奈說道:“我都說了,你酒量不好,別喝酒,看看,才喝兩瓶啤酒就高了?!?/br> 覃霄重重拍了覃浪肩頭一下,說道:“你以為我想喝酒啊?還不是因為高興?” 覃浪不解,今天也沒發(fā)生什么值得慶賀的喜事啊,有什么好高興的? “因為,你,回來了啊。” 覃霄站定在他面前,含笑說完,就倒進在他肩頭,睡過去了。 夜色里,微微的風,微微的燈光,微微的月。 遠處,不知哪里傳來電聲里的音樂唱著讓人心事朦朧的歌曲。 覃浪背起睡著的覃霄在那歌聲里慢慢走著—— 小時候,每一次,從云城探親完回江南,覃霄都纏著他哭,一定要他這樣背著她送她上車。 每一次,他去江南探親完回云城,覃霄都追著他們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