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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倫次,但李夢瑤明白她想表達(dá)什么意思。 做了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人還能活多久都是因人而異,有的人活個兩三年也就去世了。 但是李夢瑤對桑教授說:“做了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人,最長的都活了30年呢,那個時候足夠我的孩子長成小津那么大了。媽,你不要太擔(dān)心,我們凡事都往好處想?!?/br> 桑教授點點頭,眼里全是感動。 此時此刻,李夢瑤在桑教授眼中就是最美媳婦。 她想安撫李夢瑤就算覃山海不能活得長久,還有覃家的人可以幫她一起養(yǎng)孩子,但是想到自己也已經(jīng)高齡,不知道猴年馬月就要離去,于是只能說道:“還有覃湖,還有小津,大家都會幫你的,你別怕,你不是一個人?!?/br> 李夢瑤笑笑說道:“我既然和山海決定了要孩子,我就想到了所有的后果,我們都做好準(zhǔn)備,萬一有一天山海走了,我也會自己把兩個孩子養(yǎng)大的,畢竟我愛山海?!?/br> 這兩年在國外,她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 那個思想掙扎的過程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如今她是帶著果實回來和家人相見的,內(nèi)心早已坦然。 她的家人不只是覃家的人,她還有自己的父母,自己在江南的親人。 所以李夢瑤對桑教授也有愧疚:“只是我和山海要去定居江南了,不能用更多的時間來陪伴你,我應(yīng)該向媽說對不起才對?!?/br> 桑教授當(dāng)然不需要李夢瑤的道歉,她說道:“沒事,我還有你jiejie,還有小津,還有白荷他們……你大膽放心地把我的山海帶走吧,江南也有你的父母,讓山海也多去陪陪他們?!?/br> 畢竟山海的身子不知道能撐到哪一年哪一月,當(dāng)然這些煞風(fēng)景的話,桑教授就不再說了。 因為李夢瑤和覃山海很快就要離開云城去江南,所以向前高金嫻夫婦在家里擺了家宴,邀請他們?nèi)ハ蚣易骺汀?/br> 發(fā)小見面,感慨萬千。 久違的biangbiang面,在國外吃不到的biangbiang面,還有桂花糕—— 這一次向前的桂花糕,高金嫻全部都讓給了覃山海吃。 高金嫻對李夢瑤說道:“山海愛吃桂花糕,去了江南,他就吃不到了,讓向前教你做桂花糕啊?!?/br> 李夢瑤甜美柔順答:“好啊——” 李夢瑤跟向前學(xué)做桂花糕前,先跟高金嫻學(xué)做biangbiang面。 兩個女人在廚房和面熱火朝天的時候,兩個發(fā)小在書房說悄悄話。 向前上來就扯覃山海的衣服,覃山海抓著領(lǐng)口不放,一臉警惕:“向前,你干嘛?你早就知道我不是……” “不是那啥?”向前嫌棄看著覃山海,“你就算是,我也對你不感興趣,我也不是那啥!我是想要看我女婿的心臟——” 覃山海這才松開手。 于是向前便在覃山海胸口上看到了一條十厘米左右的刀疤—— 向前皺眉,看得入神。 這么長的刀疤,刀子劃下去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而這刀疤底下是他女婿的心臟啊,在覃山海的胸膛里正撲通撲通有力跳動著。 向前忍不住眼淚就流了出來。 覃山海知道向前哭什么,心情也跟著沉重。 常蘇啊,那么好的一個青年人,就這樣沒有了。 “帶我去看看常蘇的孩子吧?!瘪胶4┖昧艘路?,說道。 “叫常勝將軍,上幼兒園了,這會兒該放學(xué)了,我讓保姆和司機去接的,應(yīng)該要到家了?!?/br> 向前一邊領(lǐng)著覃山海往外走,一邊說道。 覃山海跟著向前走出書房,走下樓,走出門,覃山海愣住了。 向家花園里,一個青年人正和向清并肩走來—— 常蘇。 覃山海只感覺胸腔里那顆心臟從未有過的活潑亂跳,突突跳得他熱血沸騰。 向前側(cè)頭看見覃山海的光景,便說道:“認(rèn)錯了認(rèn)錯了,這不是常蘇,這是蕭占,蕭占,知道吧?大明星?是常蘇的孿生哥哥?!?/br> 向前帶著點驕傲小聲介紹,便撇下覃山海迎向向清和蕭占:“你們怎么回來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孿生子 此刻,向清和蕭占都沒有心思理會向前,兩個人都呆呆地看著前方的覃山海。 他站在一棵藍(lán)花楹樹下,藍(lán)紫色的花朵襯得他面容生機勃勃。 向家花園里的藍(lán)花楹是早年間移植了藍(lán)花塢里的藍(lán)花楹苗,經(jīng)年累月,如今已經(jīng)長大,這還是頭一年開花。 覃山海站在藍(lán)花楹樹下,一人一花樹,一段悲傷往事—— 那畫面很美。 “大先生越來越年輕了?!?/br> 向清走到覃山海跟前,看著覃山海的面孔,訥訥說道。 向清看過一些新聞,有人做了心臟移植手術(shù)后性情大變,本來邋遢的糙漢子突然就講究衣著時尚注意形象愛打扮起來,原來是移植了一個很注重個人形象的人的心臟。 有人移植了別人的心臟后,還愛上了心臟原主人的戀人。 …… 各種有關(guān)的新聞,都告訴人們,做了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那個人是會受心臟原主人的生活習(xí)慣性格愛好等等的影響的,這是不可解釋的科學(xué)現(xiàn)象也好,是天方夜譚也好—— 眼前,站在向清眼前的覃山海的確比起原來的覃山海年輕了很多,他原本就是儒雅的藝術(shù)家,現(xiàn)在更加風(fēng)度翩翩了。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向清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她竟在覃山海臉上看到了許多常蘇的影子。 “常蘇——” 向清喃喃喚了一聲,就被一旁的向前拉住。 向前的一聲“向清”含著惶恐和提醒,拉回了向清的思緒。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伸在半空,差點就捧住了覃山海的面孔,好在向前及時制止。 向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尷尬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堪的笑容,說道:“大,大先生,對不起。” 向清說著,視線又落在覃山海的胸膛上,她的眉宇凝結(jié)一團,眼淚似乎隨時都能流下來。 “親家公,向清可能太累了,你先帶她進去休息吧?!笔捳紝ο蚯罢f道。 向前急忙拉著向清向屋子里走去。 出來兩個保姆,將向清和蕭占的行李都提了進去。 花園里,就剩下覃山海和蕭占兩個人。 覃山??粗捳迹粫r移不開目光,仿佛看到常蘇一般親切。 是因為親兄弟,所以胸膛里這顆心臟才跳得如此雀躍吧。 面對覃山海感激的注視,蕭占顯得冷漠。 他說道:“覃先生用的是我弟弟常蘇的心臟,就一定要替他好好地活下去。” 雖然覺得蕭占的交代莫名其妙,但覃山海還是說道:“謝謝,我會的。” 不想好好地活著,他移植心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