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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有知道有了父親的保證和維護(hù),爺爺再怎么地也不會動牛家的房子,她才能決絕地做一個任性的自己。 “我媽決定不生下我,并且和我爸退婚,在我爸苦苦請求里,我媽終于與他達(dá)成協(xié)議,生下我由我爸撫養(yǎng),可惜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chǎn),他的親人面臨保大人還是保小孩的選擇,他們選擇了保大人,畢竟這個孩子我媽一開始就不愿意要——” 覃小津臉上酒精的潮紅退卻了,哀戚的神色鋪滿眼底。 牛叔也清醒了不少,這個故事他好熟悉啊,仿佛就發(fā)生在他們牛家。 “沒想到大先生這輩子遇到兩次這樣悲傷的事?!迸J遴哉Z,心情沉重。 覃家大先生是個好人,但是感情路太不順了。 覃小津喝了酒,又將前塵往事回憶了一遍,此刻只有千斤重的秤砣壓在心頭,他還想講很多話,但一時都難以再開口了,只覺心口悶得慌。 白荷伸過手于桌子底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像冰一樣涼。 “牛叔,不是兩次,就是一次,小津就是大先生和牛婉兮的孩子,就是你的親外甥?!卑缀上蚺J遴嵵卣f道。 牛叔震驚看向覃小津,酒是頃刻間全醒了:“怎么會?” “那一個晚上,整個牛家都在關(guān)注你們牛家自己的女兒,沒有人知道那個被放棄的嬰兒其實沒有死,如果不是大先生執(zhí)意要搶救,或許他也已經(jīng)死了。” 白荷說著側(cè)頭同情看著覃小津。 覃小津反倒坦然對著牛叔一笑:“舅舅,是我,我沒有死,還長大成人了?!?/br> 第三百二十二章 選拔 牛叔拉著葉知秋留在牛家陪他睡,但卻又不想他睡,自己也激動得一整夜沒有睡。 以為一出生就夭折的外甥竟然好端端長大成人還上門認(rèn)親,喊他“舅舅”,給他送貴重的酒,陪他喝酒……一切就跟做夢一樣。 牛叔一晚上擰了無數(shù)次葉知秋,臉頰、胳膊、大腿的rou都沒有放過,每次突然擰完他然后問他:“怎么樣怎么樣,痛不痛?” 如果痛就是真實的不是夢境,只是,你為什么不擰自己呢?葉知秋愁悶。 再說,外甥沒有死外甥長大了外甥一表人才,且才華出眾,這不是大喜事嗎?如果是他,他就美美地睡一覺,根本不會失眠。 然而葉知秋不是牛叔,葉知秋是旁觀者清,牛叔身在其中??!何況牛叔也不是葉知秋,牛叔太激動了,他根本沒法好好睡覺。 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拉著葉知秋起身:“陪我去我jiejie的墓?!?/br> 葉知秋一邊穿衣一邊嘟噥:“沒想到你一把年紀(jì)也怕鬼?!?/br> 牛叔用手上圍脖打了葉知秋一下:“那是我jiejie,我怕什么?” 葉知秋打了個哈欠,作勢要躺下,但被牛叔一把拉走了,嘴里說道:“她是我jiejie,我不是怕嚇著她嗎?這三更半夜的,親弟弟單槍匹馬闖到她墓前,你想想她害不害怕,她保準(zhǔn)以為我遇到了什么事想不開,你想啊,天人之隔,我要想不開,她也沒法出手救我,是不是?” 葉知秋哭笑不得:“我能救你?” “對啊,”牛叔攬住葉知秋的肩,“我jiejie看著我?guī)б粋€年輕力壯的青年同行,知道我就算想不開也出不了什么意外。” 葉知秋搖了搖頭,認(rèn)識牛叔這么久,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牛叔,歪理邪說一大堆。 到了牛婉兮墓前,牛叔拿出帶來的紙錢,葉知秋在墓前一直放置著的鐵鍋里生起了火,兩人默默燒著紙錢,紅紅的火光映照在牛叔臉上,他扭頭看牛婉兮的墓碑,嘆了口氣。 這口氣嘆得深沉,有喜悅也有沉重。 “你的孩子沒有死,還活著,你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愧疚終于可以放下了?!?/br> 冷夜,冷風(fēng),藍(lán)花楹落光了枝葉的樹下,矮矮的墳?zāi)蛊萜轃o語。 雖然當(dāng)年牛婉兮懷孕的時候一度要打胎,生產(chǎn)時遇到難產(chǎn),家里人簽字保大人不保小孩,牛婉兮動完手術(shù)保住命后也是深深自責(zé)與悔疚的。 人總是這樣,心境、情緒都會隨著時空而變化。 那些年,病魂常似秋千索,怕人尋問咽淚裝歡,jiejie的身子終究是在無盡的憂傷與懊悔里耗盡了精神。 “那時候jiejie你說,你死后也是為難的,你不知道到了另一個世界你是與心上人團(tuán)圓,還是與自己的孩子團(tuán)圓,你就那么為難活著,為難地死去,你擔(dān)心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會遇到他們,你又擔(dān)心遇不到他們……” 牛叔嘆口氣,不知道jiejie有沒有遇到她的心上人,沒有遇見親生骨rou是真的,因為那孩子根本沒死啊。 “不知道你在那邊,沒有遇見外甥,是不是會很害怕,害怕他是不是因為怨恨你而故意躲避你,或者你以為他早就投胎去了,jiejie啊,外甥沒有死,還活著,你就安心吧?!?/br> 牛叔燒完最后一張紙錢,拍拍手站起身,心情卻輕松不起來,jiejie可以安心了,他卻不能安生,他和外甥之間還有好大的官司沒有了結(jié)。 他靠近那棵藍(lán)花楹,這棵藍(lán)花楹算是一整個藍(lán)花塢藍(lán)花楹的母樹了。他伸手拍拍那樹干,寒夜里粗壯的樹干是冰冷的,令他頭腦越發(fā)清醒起來,心里也做好了一個決定。 …… …… 過年之前,覃小津挺忙碌的,向清的孩子要滿月了,覃浪學(xué)校民樂團(tuán)選拔比賽也開始了。 因為選拔活動放在寒假里,整個校園相比往日的熱熱鬧鬧顯得冷清,選拔活動放在學(xué)校的舞蹈廳,舞蹈廳外面是在焦灼等候的家長。 白荷坐在椅子上翻著手機,鄰座一位家長起身去方便,立馬就有別的家長一屁股坐了下來,白荷沒有抬頭,直到女人的聲音響起,白荷才發(fā)現(xiàn)鄰座剛坐下來的家長是駿豪媽。 “浪媽?!彬E豪媽腆著笑臉打招呼。 白荷抬頭給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嗨?!?/br> “你們家浪浪一定能被選上,”駿豪媽言語里酸溜溜的,“畢竟覃先生自己當(dāng)評委?!?/br> 白荷呵呵說道:“又不是只有他一個評委,再說了,這種競技選拔能者上,和誰是評委沒關(guān)系?!?/br> 駿豪媽心里冷嗤,無論覃浪古箏彈得好不好,反正只要他被選上他就是靠關(guān)系,不過她也不怕,她也是有關(guān)系的。 駿豪媽挺直腰桿子,咳了咳嗓子,說道:“幸好民樂團(tuán)古箏的孩子不是只選一個,否則有你們家覃浪在,是不會有我們家駿豪什么事的,這次民樂團(tuán)選拔古箏演奏的孩子要選拔五個呢,我們家駿豪一定能上。” “我可沒有駿豪媽你樂觀,報名參加古箏選拔的孩子有好幾十個人,最終也才選五個,競爭太激烈了……”白荷實話實話,聽在駿豪媽耳朵里就是惺惺作態(tài)。 “哎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