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8
您不要擔(dān)心,”詩琳公主是個聰明的,她已經(jīng)注意到常蘇叫覃山海為“大先生”,于是也隨著常蘇喊覃山?!按笙壬保拔乙呀?jīng)給老師安排了最好的醫(yī)生,老師的傷一定會恢復(fù)如初的?!?/br> 覃山海點點頭道謝:“謝謝詩琳小姐,讓你費心了?!蹦樕喜]有笑容。 因為是覃小津父親的身份,詩琳公主對覃山海非常尊重,說話的語氣極盡恭順乖巧:“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是我不應(yīng)該邀請老師去騎馬,讓老師受傷?!?/br> 既然父親來了,詩琳公主認為覃小津和常蘇不可能會瞞著如何受傷的原因,還是自己坦誠得好。 覃山海卻并沒有因為她坦白誠實就對她產(chǎn)生好感,他眉頭一挑板正問道:“你不是他的學(xué)生嗎?你請他出國是為了教你古箏的,你不跟著他好好上課,居然請他去騎馬,還讓他墜馬?” 這是赤裸裸的責(zé)怪啊! 常蘇打起了精神,詩琳公主也有些錯愕,詩琳公主身后中年女秘書蹙起了眉頭,因為公主要和中國男老師打交道,所以她也被逼著學(xué)會了中文,于是此刻不僅聽懂了覃山海的中文,還聽懂了他話語里的不高興。 “大先生說的是,我……”詩琳公主笑容有點僵。 覃山海依舊皺著眉頭板正教訓(xùn):“小津是古箏老師,不是只有詩琳小姐一個學(xué)生,他來給詩琳小姐上課,一定是把其他學(xué)生的課先放下了,你因為貪玩耽誤的不是小津一個人的時間,還耽誤其他古箏學(xué)生的時間,現(xiàn)在小津受了傷,要好長一段時間回不了國,教不了其他學(xué)生,你說你是不是給別人造成損失了?” 如果不是詩琳公主眼神暗示不許她動,此刻秘書已經(jīng)沖上去抓花覃山海的老臉了。他們國家的寶貝公主啊,居然被一個中國男人這么教訓(xùn),誰讓這男人是覃小津的父親呢?她只能忍,因為公主都在忍。 常蘇也很為覃山海捏一把汗,好在詩琳公主一副認真受教的樣子,溫順說道:“大先生教訓(xùn)得是?!?/br> 既然教訓(xùn)得是,那就多教訓(xùn)幾句吧。 覃山海越發(fā)板正了,嚴肅說道:“你既然都把人從中國請到英國來上課,想必你一定十分熱愛古箏這門樂器,小津受傷了,一時半會兒不能給你上古箏課了,但你的課不能停啊,學(xué)樂器最忌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你得堅持,尤其是課不能斷,這樣吧,小津住院這段時間,我來給你上課吧?!?/br> 詩琳公主:“……” 所以,大先生說了這么多的目的,是為了把自己推銷成公主的代課老師?而且成功了,因為大先生的語氣讓人不能拒絕啊。公主此刻一旦拒絕大先生的代課要求,就會坐實貪玩、對古箏并不熱愛、耽誤別的學(xué)生等等負面評價。 常蘇果然就聽詩琳公主抽了抽嘴角,然后應(yīng)了一個字:“好!” 第二百七十章 教訓(xùn) 別墅酒店。 秘書把耳朵貼在房門上,里面并沒有琴聲傳出來,那個中國男人不是說來給公主上古箏課嗎?秘書心頭疑惑,但又不能推門一探究竟,只能在門外瞎猜測瞎擔(dān)心。 門內(nèi),一股低氣壓,氣氛很嚴肅,詩琳公主不由撅起嘴巴鼓起腮幫子。 覃山海坐在古箏前,看著正對面另一臺古箏前的詩琳公主,皺眉說道:“詩琳公主說過,已經(jīng)跟著小津?qū)W了幾年古箏了?” 詩琳公主點了頭。 覃山海立即提高了音調(diào):“學(xué)了幾年古箏竟然還彈成這樣?是小津沒有好好教,還是你沒有好好學(xué)?” 覃山海雖然這樣問,但不待詩琳公主回答又說道:“小津是云箏世家第三代傳人,在海外也是享有聲譽的青年古箏演奏家,他的古箏不可能教得不好!” 詩琳公主抽了下嘴角,言下之意就是說她沒有好好學(xué)唄。 令詩琳公主意外的是,大先生一點顏面都沒給她留,直接說了出來:“也是,小津辛辛苦苦從中國飛到英國給你上課,你卻還讓他陪你去騎馬,你這樣的態(tài)度就不是要好好學(xué)古箏的態(tài)度,你自己說吧,你到底有沒有打算好好學(xué)古箏?” 詩琳公主覺得自己居然沒有哭起來,簡直是奇跡。 這位大先生,雖說是覃小津的父親,脾氣可一點都不像啊,小津老師溫文爾雅,上課時輕聲細語,讓人如沐春風(fēng),而這位大先生,好!兇! “大先生,我當(dāng)然要好好學(xué)古箏,不然我也不可能跟著小津老師學(xué)了這么多年?!痹娏展魍ξ?。 “你說你態(tài)度沒問題,那彈這么差就是你能力有問題!” 猝不及防當(dāng)頭一棒,詩琳公主覺得自己可以馬上哭起來了,但還是忍住。 她為自己辯解:“雖然我跟了老師已經(jīng)有幾年了,但老師也不是常常給我上課,像這次來英國給我上課之前,老師有快一年沒和我見面了……” “詩琳小姐,你知道一個學(xué)琴的人最大的忌諱是什么嗎?那就是給自己找借口!”覃山海將“找借口”三個字說得特別重,詩琳公主明顯扁了扁嘴。 然而覃山海沒有停,繼續(xù)教訓(xùn)道:“小津沒給你上課,你自己就不好好練琴了嗎?如果都依賴老師,自己不夠自覺又不肯勤奮,詩琳小姐還敢說自己態(tài)度沒問題?” 終于被論證能力有問題態(tài)度也有問題,詩琳小姐哭了起來,噘著嘴眼淚吧嗒往下掉,但表情看起來還是倔強的,這也就讓覃山海沒有因為她哭就心軟,反而更加言辭激烈。 “哭就可以說明自己認真練琴了,琴也彈得很好嗎?如果哭有用,那大家都哭好了。如果哭完以后還是老樣子,不肯改變練琴態(tài)度,不能改善練琴方法,不能提升練琴效果,那你這哭就是惺惺作態(tài),毫無意義?!?/br> 覃山海說著將一旁茶幾上的餐巾紙盒子扔到詩琳公主懷里,“擦干眼淚,好好上課,如果一個星期后我來回課,你還是彈得跟劃水一樣,我就讓小津不要再收你這個學(xué)生!” 詩琳公主抽出一張紙巾擦了眼淚,抽噎說道:“知道了,大先生?!?/br>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此地?zé)o銀三百兩 覃小津醒來,發(fā)現(xiàn)覃山海不在病房里,常蘇睡在陪護椅上。 大概是心靈感應(yīng),常蘇立馬也醒了,見覃小津睜著眼睛躺在病床上,他急忙起身過來,喚道:“小先生,你餓不餓,渴不渴,想吃點什么……” “他呢?”本來應(yīng)該眼不見為凈,畢竟是水火不容的人,但是覃小津一開口鬼使神差關(guān)心了他的去向,“他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他回國去了吧?” 常蘇將水喂進覃小津嘴里,說道:“大先生去給公主上課去了?” 覃小津“啊”地一聲,牽動傷口,疼得狠吸了口氣。 等待肋骨自愈的過程勢必是一天天忍受疼痛直至疼痛慢慢消減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