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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不再接聽,他就改用短信表白,不管白荷是不是把他的電話拉黑了,總之他要傾訴。 他會借用旁人的手機(jī)打給白荷,只要白荷一接聽,他就情話綿綿傾訴衷腸,白荷不再接聽任何陌生來電了,他就給昔日的初中同學(xué)打電話,一個一個打,傾訴自己對白荷的愛戀,以至每個初中同學(xué),以至整個燕子莊,人們都知道劉崢嶸喜歡白荷。 白荷不甚其擾還能冷處理秉持修養(yǎng),明月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 明月會逮到一切機(jī)會羞辱劉崢嶸,堅(jiān)決表示不可能讓白荷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在白荷面前,明月更是惡言惡語,認(rèn)為是白荷的不自愛才會吸引來劉崢嶸這種牛鬼蛇神。 每當(dāng)劉崢嶸在明月女士跟前晃過時,明月就會把氣撒在白荷身上,罵她如果嫁給這種人就是丟了白家的臉,是瞧不起弟弟白描,明月認(rèn)為要么是喪偶、離異的官員或富商,要么是官二代富二代,才配做白描的姐夫。 在明月心目中,女兒的婚姻無關(guān)女兒的終身幸福,關(guān)系的是兒子的臉面。 這讓白荷產(chǎn)生了極強(qiáng)的逆反心理。 如果劉崢嶸不是明月極力否定的那個人,或許白荷就不會想要嫁給他吧? 只是白荷沒想到的是,她原想自己破釜沉舟之舉能夠讓命運(yùn)給明月女士甩一個大耳刮子,沒有料到命運(yùn)甩了明月女士大耳刮子的同時,更甩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不管明月厭惡劉崢嶸的初衷是什么,事實(shí)都證明明月女士眼光獨(dú)到,劉崢嶸不是個良人。 嫁給劉崢嶸后,白荷才發(fā)現(xiàn)劉崢嶸竟然有那么多前女友,這些前女友sao擾譏諷白荷,仿佛劉崢嶸是什么稀世之寶被白荷奪走了。 原來她一度被感動到的劉崢嶸的癡情,真實(shí)情況是他一邊不停交著女朋友,一邊不停向她表白,向全世界宣示他愛她。 為什么不能嫁給一個曾對你死纏爛打的偏執(zhí)狂呢?因?yàn)樗谇蠖坏脮r受到了多少委屈,在得到你后就會有多少報(bào)復(fù)。 長期不能入明月女士的眼,長期得不到白荷的青睞,這些早就讓劉崢嶸的內(nèi)心扭曲了。 和白荷結(jié)婚后,他就要求白荷和明月女士一刀兩斷。 明月女士那么討厭,斷就斷吧! 與娘家做了切割的白荷并沒有換來劉崢嶸的憐惜,相反,他肆無忌憚欺負(fù)著她,因?yàn)樗且粋€沒有娘家蔭蔽的外嫁女,她像無根的浮萍,狂風(fēng)要將她吹向哪里她除了慌亂飄零,別無他法。 每當(dāng)劉崢嶸喝醉了,就開始耍酒瘋毆打白荷,質(zhì)問她當(dāng)年為什么看不上他,要讓他遭受單戀的痛苦;每當(dāng)他喝醉了就會憶起明月女士帶給他的屈辱,他失去的男性的自尊只有依靠毆打白荷才能找回一些;每當(dāng)狐朋狗友羨慕他娶了夢中情人,夢中情人是個漂亮的女大學(xué)生,他回家后必打白荷出氣,他說他受到了所有人的嘲笑,大家嘲笑他配不上白荷,他質(zhì)問白荷為什么他配不上,他明明比她強(qiáng)那么多,他將她打倒在地,她絲毫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他這么強(qiáng),為什么大家還要嘲笑他配不上…… 劉崢嶸有一千個毆打白荷的理由,打完了他又開始懺悔賠罪,他抱著白荷哭泣,痛苦表示自己好愛白荷,害怕失去她…… 白荷發(fā)現(xiàn)她在劉崢嶸的拳頭與精神雙重折磨里早就喪失了獨(dú)立的人格,她已經(jīng)失去了娘家人,她只有劉崢嶸了,她的丈夫,再苦再難,哪怕跪著也要將自己選擇的道路走完。 一個男人他有無數(shù)種控制你的方式,除了拳頭,語言的暴力,還有性。 懷孕的日子,白荷覺得自己已經(jīng)成了劉崢嶸的奴隸。 她每天期待著劉崢嶸從工廠里早點(diǎn)下班回家,又害怕著劉崢嶸回來,因?yàn)閯槑V總是喝得醉醺醺歸家,少不得要一頓打鬧。 不但在家里鬧,還要出去鬧。 劉崢嶸喝醉了就會和人起爭執(zhí),有一次他的衣服都被人撕破了,哭著跑回家拿了菜刀別在腰上就跑出門去,大腹便便的白荷披星戴月上街尋找—— 白荷不明白這樣一個品行極度不端的男人,自己是怎么還愿意跟他做夫妻并生兒育女的?難道只是為了賭明月一口氣嗎? 明月不看好他們的婚姻,所以哪怕這婚姻已經(jīng)千瘡百孔,她還要咬牙堅(jiān)持不離婚,只為了不讓明月嘲笑? 為了不讓明月嘲笑,她竟然去扶持一個壓根扶不起來的阿斗,他說要做生意要她去籌措資金,她就幫他四處舉債,誰知他不但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個賭徒。 為了不讓明月嘲笑,她替他填補(bǔ)一個又一個爛窟窿,最終讓自己背負(fù)上巨額債務(wù),如果不是因?yàn)槔嘶▉砹耍闪艘粋€女兒的母親,她不想浪花再遭受浪的擔(dān)驚受怕的童年,才終于下定決心要和這烏龍的婚姻做一個了斷。 白荷不知道那些日子到底是怎么過來的,仿佛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噩夢,能寄情的只有文字。還好有寫作和子女這兩樣寶貴的東西支撐著她活下來,不至于死去。 “爸媽,我開了一夜的車,現(xiàn)在好餓?。 瘪〗虻穆曇衾亓税缀沙林氐乃季w。 她抬頭看見覃小津暖暖的笑容,看見明月和白如新都有些慌亂地起身往院子里沖,明月嘴里說著:“如新,你去菜地摘菜,我去撿幾個土雞蛋?!?/br> 白如新說道:“我還是去殺頭土雞!” 一切那么地不真實(sh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白茶 “大姐,你回來了,二姐還不知道呢,我去告訴二姐?!卑酌枵f著樂淘淘向外走。 白荷不解:“二姐不在家里嗎?” 白荷一向隨白描喚白茶“二姐”,而不是叫meimei。 “大姐你好幾年不回家不知道,二姐早就嫁人了?!?/br> 白荷“啊”的一聲,顯然很吃驚。 白描難掩激動心情:“二姐夫叫姚昶?!?/br> 姚昶,白荷呆了呆,這名字好熟悉。待還要詢問,白描已經(jīng)跑出門去了。 白荷折回視線,覃小津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好,剛才的表演頗費(fèi)了些精力,坐下小憩養(yǎng)精蓄銳,才能繼續(xù)和丈母娘老丈人打交道。 白荷指著茶幾上堅(jiān)挺的聘禮,說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我不想給我媽錢!” 白荷是個倔脾氣,明月愛錢,偏不要給她錢,不想讓她如愿。 覃小津的想法完全不一樣,他說道:“她喜歡錢好啊,喜歡錢直接給她錢,不用費(fèi)腦筋想著如何投她所好,多省事?” 白荷心情煩悶:“沒必要?!?/br> “怎么沒必要?她是你母親啊!她喜歡錢,而我剛好有能力可以給她錢,為什么不給?白小姐,子女有孝順父母的義務(wù),你沒有能力孝順,我替你孝順,這不好嗎?” 白荷聞到空氣里全是覃小津的優(yōu)越感,心里罵一句:萬惡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