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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出了小插曲,李夢瑤改而和四月去逛云城的夜市去,心情倒也離奇地好。 覃山海約會草草結(jié)束,回到家里,心情就不那么美麗了。 覃湖躡手躡腳到他房間里,說道:“媽已經(jīng)睡了,出了什么事,快跟姐說說吧,李夢瑤拒絕你了?” 覃山海蹙起眉頭,他怎么感覺他姐一點(diǎn)兒都不盼著他好呢? “不是的,夢瑤說她喜歡我?!?/br> 雖然這話不是夢瑤親口說的,是四月說的,但四月是夢瑤的閨蜜啊,肯定是夢瑤對四月說的。 關(guān)鍵,四月是當(dāng)著李夢瑤的面對他說的,李夢瑤沒有否認(rèn)。 覃山海已經(jīng)從暗暗的小得意變成了明面上的小確信。 “那你看起來怎么悶悶不樂的?”覃湖不解,“李夢瑤喜歡你,你不應(yīng)該高興才對嗎?難道你高興的樣子就是臭著個臉?” “在吃飯的時候,我遇到常蘇和白荷了,他們兩個在約會!”覃山海一回想起那一幕,依然氣鼓鼓的。 覃湖明白了。 只聽覃山海繼續(xù)說道:“小津不是去參加弓翊的古箏音樂會巡演了嗎?這前腳才走,白荷怎么就……還是和常蘇,和小津的助理!” “不是和常蘇,和別人約會,你就不生氣了?”覃湖笑著問。 覃山海眉頭皺得更緊,“大姐,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br> 覃湖好脾氣說道:“小津和白荷是什么關(guān)系,你不知道嗎?” 覃山海一顫:“他們是為了藍(lán)花塢的繼承權(quán)才假結(jié)婚的?!?/br> “對啊,”見覃山海終于想起這茬,覃湖松了口氣,“既然是假結(jié)婚,你不允許白荷和別人約會,是真的要她當(dāng)你的兒媳婦?” “絕對不可能?!瘪胶Uf的是,他絕對不可能讓白荷當(dāng)他的兒媳婦,白荷大齡!離異!帶著兩個拖油瓶!不可能的! 覃湖卻是說道:“我也覺得,白荷絕對不可能干出和別人約會的事,山海,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覃山海一頓:那個男人說他是蕭占,那個女人說她是趙麗穎…… 不行,明天得去藍(lán)花塢一趟。 第五十二章 大駕光臨 藍(lán)花塢,覃家老房子。 覃山海大駕光臨。 最先發(fā)現(xiàn)覃山海的是覃浪,因?yàn)轳胶淼锰?,覃浪花還在睡懶覺。 見到覃山海,覃浪火速抱出一個收納箱,將一整個收納箱的玩具嘩啦啦倒在了地板上。 “這么多玩具?”覃山海嘟噥道。 覃浪乖巧回答:“是常叔叔給我和meimei買的。” 提到常蘇,覃山海在老房子里張望了一下,問覃浪:“你常叔叔呢?” “向清阿姨要來,常叔叔去接她了,”覃浪說著,看著一地板的玩具咬了咬唇,終于鼓起勇氣,邀請覃山海道,“爺爺,我們做朋友吧!” 覃山海走到木質(zhì)沙發(fā)上坐下,漫不經(jīng)心說道:“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覃浪“哦”了一聲,不無失落地蹲下身,孤獨(dú)地?fù)炱鹆送婢撸籂敔敳欢?,他稀罕的是和爺爺做朋友嗎?不,他稀罕的是和爺爺一起撿玩具?/br> 白荷睡眼惺忪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到覃山海時嚇了一跳。 而覃山??粗S意穿在睡衣外頭的紅色大衣,也是一震。 白荷立馬也意識到了什么,不等覃山海開口,就折身奔回樓上。 只見一道紅影在樓梯上狂飛而上,一眨眼就消失不見,覃山海:“……” “你剛剛看到你mama了嗎?”覃山海不確定地問覃浪。 覃浪背對著樓梯,正蹲在地上埋頭撿著玩具,隨口說道:“我mama還沒起床呢?!?/br> 覃山海走過去,和覃浪一個姿勢撿起了玩具:額,的確是沒有看見呢。 所以,剛剛他是產(chǎn)生了幻覺? “大先生,你怎么來了?”身后傳來白荷的聲音,覃山海和覃浪同時扭過頭去—— 白荷睡衣外頭罩了件紫色大衣,旖旎從樓梯上走下來。 覃山海盯著那紫色大衣呆住了:所以,剛才的紅色大衣真的是他產(chǎn)生了幻覺? 白荷看著覃山海微滯的面孔,心里呼出一口氣:還好她又機(jī)智又敏捷! 昨晚之所以要穿上那件紅色的大衣,是因?yàn)橄蚯逭f,上一次上娛樂版,就是穿的那件紅色大衣,這一次還穿紅色大衣的話,有助于八卦群眾將她與上一次的紅衣新娘子快速關(guān)聯(lián)。 白荷已經(jīng)從樓梯上走下來。 覃浪站起身說道:“mama,爺爺和我一起撿玩具了,爺爺還說,他和我本來就是朋友?!?/br> 覃山??戳笋艘谎?,有些不解。 白荷解釋道:“因?yàn)轳嘶ㄒ恢焙退绺珈乓蜖敔斠黄饟焱婢吡?,她還和爺爺做朋友了。” 和他一起撿玩具,和他做朋友,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嗎? 覃山海不免要在心里自我感覺良好起來。 “mama,我好像聽到meimei醒了?!?/br> 覃浪一提醒,覃山海騰地從地上站起,本能想逃,但是……他蹲太久,腳麻了! “大先生,你怎么了?先到沙發(fā)上坐一坐吧!”白荷關(guān)切說道。 覃山海連連擺手,一瘸一拐也要逃走,樓上覃浪花“mama,mama”的叫聲叫得他好慌。 踉踉蹌蹌像一只跛腳的兔子。 就算是跛腳的兔子,也依然是一只快速的兔子。 覃山海終于逃出了老房子,對著村莊的冬景大大地呼出了一口氣。 冬天的村莊別有一番趣味。 覃山海的目光落在那些落光了葉子的高大喬木上,不禁有些黯然。 時隔二十八年,他重新站在藍(lán)花塢的土地上,有些悵惘。 那一棵棵灰褐色的落葉喬木,高大,森然,幽邃、憂郁、了無朝氣,一棵比一棵絕望。 覃山海閉了閉眼睛,任由腳底的麻癢蔓延。 那如無數(shù)只螞蟻啃嚙的感覺,痛苦而難受,令人窒息,卻偏偏叫他沉浸其中,生出片刻的安寧來。 遠(yuǎn)處有老牛發(fā)出“哞哞”的叫聲。 覃山海睜開眼睛循聲望去:一輛牛車在藍(lán)花楹大道上緩緩而來,駕車的漢子,二十七八歲,身形精壯但面貌干凈。 牛車上三個小姑娘,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另外兩個小些,都只有十七八歲光景。 一輛牛車,四個人,熱熱鬧鬧而來,停在了路邊一座古樸的老房子前。 “牛叔——” “牛叔牛叔牛叔——” 男人聲如洪鐘,中氣十足;姑娘們的歡呼聲則如風(fēng)中的銀鈴,清脆是一串串的。 隨著他們的喊聲,覃山??匆娎戏孔永镒叱鲆粋€中年男子,黝黑粗壯,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 他對四個人說道:“知秋,莫默,縵縵、揚(yáng)揚(yáng),早??!” “牛叔早!”四個人異口同聲。 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