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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科學(xué)表明,笑是可以傳染的! 在所有的笑臉中,有一張想哭的臉就顯得特別突出了。 和旁邊笑得歡暢的向前高金嫻夫婦比起來,向清嚴(yán)肅的面孔就充滿了濃郁的憂傷。 但在父母投過來的關(guān)心的目光里,向清立馬擠出笑臉,跟著大家一起鼓掌,只不過這掌鼓得有些意興闌珊而已。 ……………………………… 演奏盛會無縫對接婚禮。 白荷換好晚宴禮服回到婚禮現(xiàn)場時,覃小津正和覃山海、覃湖一起在臺上演奏云箏代表曲目。 這首曲子是覃川老先生生前創(chuàng)作,其間蘊(yùn)含了云箏極具特色的演奏技法和旋律特點(diǎn)。 覃湖坐在舞臺中央,一邊是弟弟覃山海,一邊是親手撫養(yǎng)的侄子覃小津,三人合奏,珠聯(lián)璧合,給現(xiàn)場觀眾帶來了十分震撼的視聽盛宴。 白荷找到坐在觀眾席前排的覃浪和覃浪花,剛一坐下,覃浪花就從位置上溜下來,想要坐到她懷里。 覃浪提醒道:“浪花,你坐在mama懷里,會把mama的禮服弄皺。” 覃浪花爽快笑道:“那好吧,我還是坐哥哥懷里吧?!?/br> 覃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當(dāng)覃浪花爬上覃浪膝頭時,覃浪明顯露出負(fù)荷不了的表情:meimei似乎又重了! 白荷正微笑看著兩個孩子,就聽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弟妹也是古箏演奏家?” 白荷回頭,見是一個比覃小津略長的年輕男人,雖然不是覃小津那種俊秀玉面,卻也溫厚含蓄,讓人看一眼便很舒服的氣質(zhì)。 “你是……”白荷問道。 “我叫弓翊,是小津的好朋友?!?/br> “哦,沒聽小津提過?!卑缀扇鐚?shí)說道。 弓翊怔了怔,繼而笑道:“我也是初次見到弟妹?!?/br> 覃小津一直將這位新娘子藏到婚禮上才讓他見到廬山真面目,總讓弓翊有些不好的猜測:不是這位新娘子太拿不出手,就是怕他不小心惦記,如今看來是后一種了。 也對,小津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拿不出手呢? “弓先生叫我白荷就可以了。”白荷禮貌說道。 在別人眼中,這是一場盛大的婚禮,在她,卻是契約婚姻里必走的流程罷了。她是知情人,自然知道自己當(dāng)不起這聲“弟妹”。 “小津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我的親弟弟一樣,我還是叫你弟妹好了,”弓翊也是謙謙君子,彬彬有禮,“弟妹也是古箏演奏家嗎?” 弓翊想著小津畢竟在海外發(fā)展了十年,海外不乏從國內(nèi)走出去的民樂演奏家,只不過不在國內(nèi)箏壇享有盛名罷了。與小津走入婚姻的女人,必定也是一個彈古箏的,琴瑟和鳴,夫唱婦隨,方能成就一段“箏壇伉儷”的佳話。 然而,白荷卻笑著說道:“我不是古箏演奏家,我壓根兒就不會彈古箏?!?/br> 她這輩子在認(rèn)識覃小津之前,對古箏的認(rèn)知僅限于兒子覃浪那臺廉價的雜牌古箏。 弓翊頗為意外:“不知道弟妹從事什么職業(yè)?” “我是個坐家,畢業(yè)于家里蹲大學(xué)。”白荷斯文有禮的笑容一下子就迷惑了弓翊。 “哦,弟妹是個作家,”弓翊差點(diǎn)要拱手說出“失敬”兩個字,“家里蹲大學(xué)是位于哪個國家?” “中國。弓先生,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卑缀烧f完就趕緊站起身來,她覺得弓翊疑惑的神情充滿無辜,讓她心里生出一絲罪惡感。 家里蹲大學(xué)位于中國哪個省市?怎么從來沒聽過呢? 弓翊的腦子一時短路了。 弓翊看著白荷和兩個小孩子交代了些什么就離開了,紅裙的背影像一株移動的美人蕉。 “兩個小朋友認(rèn)識新娘子?”弓翊對這個神秘的新娘子實(shí)在有些好奇,忍不住向兩個花童打聽起來。 “當(dāng)然認(rèn)識,她是我mama?!瘪嘶ㄐχf道,圓圓的大眼睛透著水汪汪的目光。 “你mama?”弓翊吃驚了。 “也是我mama?!瘪搜a(bǔ)充道。 弓翊凌亂了。 “你們幾歲了?”弓翊又問道。 “我九歲了。” “我五歲,比哥哥小四歲,四用英語說就是‘four’,叔叔你知道嗎?” 不放過任何機(jī)會顯擺自己的知識儲備,是覃浪花的一大癖好??矗喍桃痪湓?,她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自己的數(shù)學(xué)以及英語技能。 弓翊此刻在內(nèi)心飛快計(jì)算著: 覃小津出國的時候是十九歲,出國十年就有了兩個孩子,一個九歲,一個五歲,也就是他出國第二年就遇到了這位新娘子。不對,應(yīng)該是出國第一年就遇到了新娘子,以最快的速度在第二年生下孩子,這樣才能在十年后回國的婚禮上有一個九歲的孩子。 十九、九、五、十、二、一……用英語來說就是een、nine、five、ten、tow、one…… 在古箏上就是十九弦、九弦、五弦、十弦、二弦、一弦…… 和那個小女孩比起來,他除了英語和數(shù)學(xué),還多了一樣技能,就是古箏。 “叔叔,你怎么了?”覃浪花伸出手在弓翊眼前晃了晃,關(guān)切問道。 弓翊回神:“……”我魔怔了! 第二十九章 婚禮(三) 走到室外,白荷不禁有些后悔,剛剛在臺上有覃小津的演奏哩,且是和他的姑姑、父親同臺。 不是關(guān)系緊張么?盛會當(dāng)前,就父子和解了? 白荷還后悔的就是:室外好冷,畢竟已經(jīng)秋末冬初,而她身上只有晚宴禮服沒有外套。 “白小姐,你怎么站在這兒?”耳邊響起常蘇的聲音,白荷不禁一喜。 在那人頭攢動光影燦爛的演奏現(xiàn)場,高雅也好,盛大也好,都與她沒關(guān)系,越是這種場合,她就越容易產(chǎn)生自卑和孤獨(dú)的情緒。 而常蘇是在這里,她除了覃小津之外,最熟悉的一個外人,此刻見到當(dāng)然分外親切。 “常蘇,起先在婚禮現(xiàn)場沒有看到你?!卑缀尚θ轄N爛說道。 “演奏會后就是你和小先生的婚禮晚宴,我在宴會廳那邊幫忙?!?/br> 常蘇是覃小津的生活助理,覃小津的人生大事,他自然要發(fā)揮最大用處。 “白小姐,你是不是冷?我去給你拿件外套?!?/br> 見白荷環(huán)抱住自己搓自己的手臂,常蘇貼心說道。 “好的,謝謝常蘇。” 穿了一整天高跟鞋,穿得她的腳發(fā)疼,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多走一步路了。 常蘇快速進(jìn)了門內(nèi),穿過人流,往另外一扇門走去,那扇門連接著新人的換衣間。 常蘇進(jìn)到室內(nèi),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舞臺,臉上露出神往的笑容:今天的小先生也太帥了吧! 他最喜歡看小先生在臺上彈琴,然而小先生演出時,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