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信以這個女人的臉皮會堂而皇之回答出他腦子里關(guān)于“辦事”的意思。 電梯門開了,兩人走了進去。 覃小津挺直了背脊,就像一竿頎長的修竹。他正視前方,絲毫不看旁邊的白荷一眼。 于是白荷趁機肆無忌憚將他的美色飽餐一頓,在覃小津猛不丁側(cè)過頭來的時候,她打了個飽嗝。 覃小津本能向后傾了傾身子。 白荷笑了,“覃先生連自己的味道都嫌棄?” 覃小津皺起眉頭,只聽白荷嘆道:“都說秀色可餐,一點不假,常蘇的早飯沒把我喂飽,倒是覃先生你這張臉將我喂飽了,不信我再打個嗝,覃先生聞聞是不是你自己的味道。” 白荷說著就要張開嘴巴,所幸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及時打開,覃小津黑著臉走了出去。 跟在身后的白荷卻憋不住笑了一路,直到覃小津領(lǐng)著她走進拘留所的大門。 一張上了墨綠漆的長桌旁,覃小津和白荷并肩坐下,不一會兒,劉崢嶸就被警察帶了進來,坐在了他們對面的位置。 劉崢嶸的目光充滿敵意劃過白荷身邊的覃小津,再回到白荷臉上時,已噴著妒忌的火焰。 “白荷,他是誰?你是不是背叛了我?”劉崢嶸的牙齒縫里蹦出的每個字都惡狠狠的。 “劉崢嶸,”覃小津開口了,用了他平生最大的音量,“你和白荷已經(jīng)離婚了,現(xiàn)在我才是白荷的丈夫,今天是我和白荷最后一次來見你,以后來見你的就是我和白荷的委托律師了……” 白荷一顫,抬眼不解地看著覃小津,只見他那張整肅的面容上如被雪夜的月光映照出一份神圣,只聽他繼續(xù)說道:“我們已經(jīng)決定起訴你,至于你會不會坐牢,要坐多久的牢,那就看法律如何定你的罪了?!?/br> “白荷,你要告我?你想讓我坐牢?我可是你丈夫,是劉浪和劉浪花的爸爸……”劉崢嶸坐不住了,慌亂地想要起身,卻被旁邊的民警一把按下。 覃小津微微一笑,說道:“劉崢嶸,我要糾正你,你是白荷的前夫,不是丈夫,還有,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劉浪和劉浪花已經(jīng)改了姓,他們現(xiàn)在跟我姓覃,叫覃浪和覃浪花,他們現(xiàn)在是我的孩子,我和白荷的孩子,雖然你是他們的親生父親,但是他們以后不跟你姓了?!?/br> “白荷,你個賤人!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信不信,我打死你這個賤人?信不信我殺了你?”劉崢嶸暴跳如雷。 覃小津已經(jīng)站起身,依舊是云淡風輕的表情和語氣:“我要和我的律師說,起訴你的罪名還可以再加一個威脅恐嚇罪,警察可都是證人?!?/br> 劉崢嶸還在叫囂著,咆哮著,覃小津已經(jīng)拉起白荷離開了。 拘留所外,覃小津?qū)徱曋蛔髀暤陌缀?,問道:“你不想告他??/br> 白荷低垂著頭,不敢正視覃小津。 他為她做了這么多,如果她辜負了他的這些好意還是人嗎?但是她從未想過可以把那個人送進監(jiān)獄,她只想著天各一方,相安無事便好。 見白荷不說話,覃小津淡淡說道:“我?guī)闳タ葱睦磲t(yī)生吧。” “什么?”白荷抬頭,不解地看著覃小津。 覃小津眉頭微微皺著,整張臉上是冰封的寒霜:“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太過分了,那個人不管多么十惡不赦都是你孩子的父親,就算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應(yīng)該要把他送進監(jiān)獄?你這是患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對加害者產(chǎn)生恐懼害怕的心理,卻又反過來要同情幫助加害者。” 白荷的胸口酸酸的,眼里有潮濕的液體升起,但還是笑了。 “你才要看心理醫(yī)生,”她說道,“我只是在為律師費犯愁,你請的律師一定很貴吧?” 覃小津抿唇:這個女人不開玩笑會死? “你忘了你現(xiàn)在是有丈夫的人了?如果一個女人要為錢犯愁,要么就是她單身,要么就是她的丈夫死了?!?/br> 白荷在心里暗暗贊了兩個字:毒舌! “剛才我替你充的場面是不是夠排場?”覃小津突然問道。 白荷沉吟了一下答曰:“震撼人心!” “古人說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瑤,現(xiàn)在要輪到你替我充場面了!”覃小津認認真真說道。 ……………………………… 商場的精品女裝店里,坐在藤椅上等人的覃小津聽到了試衣間門打開的聲音,他抬起頭來不由微瞇起了眼睛,一朵白荷在一片耀亮的光線中盛開起來。 “先生,我覺得太太穿上這條白色連衣裙整個人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導(dǎo)購小姐熱情洋溢贊美著,“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覃小津打斷導(dǎo)購小姐的話,繼而把目光投向白荷,說道,“我覺得……好看?!?/br> 于是,那條輕薄、柔軟、飄逸的雪紡白裙被直接剪去商標,成了白荷替覃小津去充場面的一件戰(zhàn)袍。 走出商場,白荷對覃小津說道:“你是個演奏家,我怎么覺得你看起來更像影帝呢?” “那一會兒到了覃家,見到我的奶奶、姑姑,還有……希望你能做一個影后?!?/br> 此刻,覃山海在覃小津口中成了一個“省略號”。 第十五章 見家長 覃家別墅,桑教授將戶口本上突然多出來的三頁反復(fù)看了好幾遍,又戴上老花眼鏡看了幾遍,方才確認他們覃家的戶口本上的的確確是多了三個人。 “奶奶,爺爺?shù)倪z囑上并沒有說繼子不可以?!瘪〗蛘f道。 桑教授脫下老花眼鏡,語重心長道:“小津哪,你這個代價有點大。” “奶奶,你知道的,藍花塢有我不能被鉤機鏟平的記憶?!瘪〗虻穆曇艉茌p,桑教授的心卻被什么深深撞擊了一下似的。 她問道:“五年后,你確定這個女人不會纏上你?” “五年后,奶奶又怎么會確定不是我纏上她?”覃小津淡淡地反問,帶著一絲玩笑的意味。 桑教授無話可說,心里卻是一萬個肯定:這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她的寶貝孫子,蜚聲海外的青年古箏演奏家怎么可能給人當繼父? “你母親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你對她這樣用心,想必也是寬心的?!鄙=淌趪@了口氣。 提起母親,覃小津的表情微微一滯,不再說話。 桑教授則是站起身來,向覃小津伸出手:“好了,帶我去看看那位假冒的孫媳婦吧?!?/br> “奶奶,我們有結(jié)婚證的,至少這五年內(nèi),她是您合法的孫媳婦。” 聽著覃小津一板一眼的申明,桑教授不置可否。 覃家別墅的花園里,叢植的一排木槿樹棵棵都是兩人來高,枝頭開滿鐘狀的花朵,純白、粉紅、淡紫、紫紅……花色不一,點綴在青翠的綠葉之間,淡雅清新,人行走在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