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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雪停之后,容溶去地里看了看,地里的柴胡巴戟天都已經(jīng)被厚厚的積雪埋了起來。她跟何濟(jì)生一點(diǎn)點(diǎn)把積雪鏟掉,結(jié)果不出他們所料,積雪下面依然是一片翠綠,生機(jī)勃勃。 容溶不禁有點(diǎn)懷念現(xiàn)代的大棚種植,可惜古代沒有這個條件。不過幸運(yùn)的是,即使沒有大棚調(diào)控溫度,她的黑土也絲毫不遜色,系統(tǒng)果然沒有騙她。 清理完地里的積雪,放眼望去,整個田間地頭都是白茫茫一片,只有那片綠油油的巴戟天和柴胡異常顯眼。 容溶順便把柴胡地里那一小塊蘿卜給拔了,這些蘿卜數(shù)量不多,只有四十多個,容溶打算給陳玉騫他們送一些過去,算了算時間,上次送的那批蘿卜,他們應(yīng)該快吃完了。 父女倆把一筐蘿卜抬到家里,然后挑出個頭水靈的,又拿了些大白菜和一些柴胡一并裝好。 “爹,那我去了?!?/br> “你路上慢點(diǎn)走。” “哎,知道啦?!?/br> 背上背簍,容溶一個人往陳玉騫所在的云浮村走去。 雪停了以后,原本躲在屋子里的人都出來清掃門前的積雪,大道上也有村長組織的人負(fù)責(zé)掃雪,一路上容溶遇到不少熟面孔,大家紛紛跟她打招呼。 等她走到陳玉騫家門口時,有人正好從他們家出來,應(yīng)該是來陳家討藥的村民。 “阿嚏!”對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精神看上去不是特別好。 容溶原本不會去注意這個人的,但這個人跟她擦肩而過時趔趄撞了她一下。 “不好意思啊,阿嚏!不好意思?!睂Ψ竭B聲道歉后迅速走了。 容溶也沒把這事放心上,對著屋子喊道:“陳大伯,我給你們送蘿卜來啦?!?/br> 李月芬笑臉相迎,她的氣色跟之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秀娘,這積雪還沒融化你就過來了,實(shí)在是太麻煩你,快進(jìn)屋烤烤火。” 容溶把背簍放下搓了搓手,“我每天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這蘿卜是今天剛□□的,可新鮮了,所以就想著給你們送過來了。伯娘,我看你的氣色好多了,最近還咳嗎?” 李月芬道:“天天吃著你家種的蘿卜,哪能還咳呢,我都能下地干活了?!?/br> 自從感受到何家蘿卜帶來的神奇效果之后,李月芬?guī)缀跏穷D頓都吃蘿卜,說來也怪,何家的蘿卜是怎么都吃不膩。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對了,我還給你們帶了一些大白菜和一些柴胡。” “柴胡?我們家也有柴胡?!标愑耱q有些不解,這柴胡難道有什么特殊之處不成? 容溶笑道:“大伯,我家的柴胡是自己種的,不僅味道不苦,還能預(yù)防風(fēng)寒,特別好喝,你們一定要煎水喝試試?!?/br>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等會就去煎。” 容溶又在陳家坐了一會兒就要回去了。 “秀娘等一下,我這兒有一袋血箭草種子,你拿回去種吧?!?/br> “血箭草?!”容溶啃醫(yī)書的時候看到過,血箭草在農(nóng)村很常見,它的葉子尖尖帶齒輪,會開出血紅色的花骨朵, 血箭草也叫做地榆,味苦,但是無毒,是養(yǎng)肝,護(hù)腎,清肺的好幫手,并且主治便血,尿血,吐血,潰瘍腫痛,濕疹,燙傷,蛇蟲叮咬后清毒等等重要的功效,因此,血箭草還有“藥王”之稱。它的嫩苗還可以用于炒食、做湯或者腌菜,渾身上下都是寶。 “謝謝大伯,那我就不客氣啦?!?/br> 容溶帶著血箭草的種子離開了陳家,在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好幾個不停打噴嚏的村民,這些村民個個都精神萎靡,微微佝僂著背走路,行動有些僵硬,讓她想到了喪尸這個詞。 “我在想什么呢,古代怎么可能有喪尸?!比萑苴s緊驅(qū)散的這個詭異的念頭,加快步伐回家。 大雪停后的第三天,積雪逐漸消融,都說積雪融化比下雪還冷,果然不假。 容溶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被凍掉了,于是她拿出碎布和陣線棉花,給自己縫了一個耳罩戴耳朵上,這才感覺好了些。 李氏對她的耳罩感到很好奇,容溶讓她試了試,她也自己動手縫了一個。 “嘿,還別說,耳朵真的不冷了,比戴帽子靈活多啦。”李氏愛不釋手,還想給何濟(jì)生也縫一對,遭到了何濟(jì)生的強(qiáng)烈拒絕。 “我一個大男人,怎么能戴這種婦人的東西?!?/br> 容溶被塞了一把狗糧,繼續(xù)給自己縫手套,雖然身體的抵抗力增強(qiáng)了,但雙手裸露在外面,手還是會被凍紅,她可不想生凍瘡。 “何大夫,何大夫在家嗎?” 門口有村民喊道。 何濟(jì)生應(yīng)了一聲,那人揣著手進(jìn)了屋子:“何大夫,麻煩給我開一副治風(fēng)寒的藥吧,最近實(shí)在是太冷了,我都扛不住了?!?/br> 這已經(jīng)是今天的第六個感冒的患者了,看來今年感冒的人會特別多。 何濟(jì)生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藥說道:“分兩次煎水喝,保管藥到病除?!?/br> 那人疑惑道:“柴胡?” “沒錯,柴胡就足夠了,要是你的風(fēng)寒還沒好再來找我?!?/br> 那人留下三文錢,將信將疑拿著藥走了。 容溶道:“爹,咱們的柴胡快沒了吧?” “是啊,我也沒想到今年那么多人染上風(fēng)寒,雖然不是什么大病,但也挺折磨人。我想著是不是得去施藥,那些老人未必受得住?!?/br> “好啊,要不明天我們?nèi)グ巡窈桶完旖o收了吧,我順便把血箭草的種子撒下去?!?/br> “你有血箭草種子怎么不早說,我正好缺這味藥材呢?!?/br> “我去給陳大伯送蘿卜的時候,他給我的,我一時忘了告訴你。” 何濟(jì)生道:“行吧,那就明天去一趟地里。” 第二天容溶他們下地把柴胡巴戟天一并收割了,血箭草種子也撒了下去。 村長媳婦張四娘看到何家三口在地里干活,回去就對宋德明說:“你說奇不奇怪,大冬天的,何大夫他們居然在種地,這冰天雪地的,怎么能種得活?!?/br> “你還別說,他們種的藥材好像確實(shí)沒有被凍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br> “或許是藥材扛凍?也不對,總之就是哪里透著點(diǎn)兒古怪。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那塊地給收回來呀,我看秀娘種得挺好的,說明咱們的地根本就是可以種東西的嘛?!?/br> 村長不贊同道:“都已經(jīng)借出去了,哪有這么快就收回來的。咱家缺那一塊地嗎,你是不是嫌農(nóng)活不夠多,要不我再給你包一個山頭讓你種個夠?” 張四娘狠狠掐了宋德明的胳膊一下:“死鬼,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誰稀罕那塊破地啊。” 柴胡巴戟天剛收上來沒幾天,錢掌柜再次踏進(jìn)了何家的大門。 容溶趁著這幾日有太陽,就把柴胡當(dāng)歸拿出來曬,錢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