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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寧可一輩子不嫁,也要為那位大人守身如玉,這讓他如何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怎樣,何秀娘不想嫁,他也不能強求,要是傳出去了,別人只會更看不起他。 李福來勉強扯出一抹笑:“今日是我唐突了,要是林嬸早點告訴我,我也不會來找你?!?/br> “這事兒就連我娘都不知,林嬸又如何得知,一切都是我的錯,那日我就該跟你說清楚的?!?/br> “既然這樣,那我、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日就當我沒來過吧?!?/br> 李福來落荒而逃,他從沒感到過如此丟臉,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他人生中的奇恥大辱了,論家境,他家在村子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村子里多少姑娘都想嫁進他家;論長相,他也不差,他就不明白何秀娘為什么要拒絕他。 李福來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只有他拒絕別人的份兒,何秀娘沒資格!他一定會讓她后悔的! 解決了李福來,容溶心里松快不少,她一回到田里,李氏就把她拉到一邊問剛才是什么情況。容溶說了她拒絕李福來的事情,但是特意隱去了杜撰出來的故事。 “既然你不喜歡,咱們再找就是了。下次有合適的,咱再相看?!崩钍纤叫囊蚕M畠耗軌蛟诩叶嗔魞赡辏虼艘矝]把這件事放心上。 “秀娘?!” 容溶一轉頭,看到不遠處的田埂上,一名青衫女子正在激動地喊她。 容溶根本不認識對方,“娘,那是誰???” “那不是你兒時的玩伴小玉嗎?她早些年嫁去了南華村,生了一個兒子,偶爾會回來這邊看看?!?/br> 容溶走了過去跟小玉打招呼,這才發(fā)現(xiàn)小玉挺著個肚子,一手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一手提著一個籃子,籃子用布蓋著,也不知裝的是什么。 小玉的笑容極為熱情,“秀娘,我都快認不出你了,要不是看到你娘和你爹,我也不敢認。” “小寶,快叫秀姨。” 小男孩仰起臉,乖乖地喊了一聲“秀姨”。 容溶從荷包里拿出十枚銅錢放到小寶手心里:“小寶乖,拿著這些錢去買好吃的啊?!?/br> “秀娘,你怎么這么客氣呢,小寶還小,你給他這么多干啥?!?/br> “我們多久沒見啦,這點錢不算什么。你肚子里的幾個月啦?” 小玉一臉幸福地摸了摸肚子,“快六個月了,我今天正好要去鎮(zhèn)上交貨,這不就遇到了你,你回來怎么也不來找我。” 容溶尬笑兩聲,找了一個官方借口,“我也是才回來幾天,幫著家里做農(nóng)活,抽不開身去找你?!?/br> 兩人聊了幾句,小玉就表示要送貨去鎮(zhèn)上。 容溶見她大著肚子,就幫她提籃子送她到了村口。 “行了,就送到這兒吧,我沒那么嬌貴?!?/br> “那你注意點兒啊?!?/br> 看著小玉漸漸走遠,容溶也打算回去,剛轉身,腦中就響起了系統(tǒng)的警報: “發(fā)現(xiàn)目標患者,發(fā)現(xiàn)目標患者,目標患者超出診斷距離,無法進行診斷……” 容溶:…… 她四下張望,周圍一個小孩都沒有,難道是系統(tǒng)故障了? 不對,小寶不是才剛走遠嗎?!莫非系統(tǒng)識別出來的患者是小寶?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她還沒見過系統(tǒng)失靈過,一時間也拿捏不準系統(tǒng)的判斷會不會有誤。 小寶看起來明明很健康,沒有一點生病的跡象,按理說不應該是目標患者。 容溶呼喚了幾聲系統(tǒng),系統(tǒng)就像死機了一樣沒理她,她決定先不去想這件事情,只當是系統(tǒng)在調戲她。 小玉帶著小寶來到了鎮(zhèn)上,鎮(zhèn)上街道人來人往,各色小吃的香味四處飄散,小寶看到賣糖葫蘆的就停下不走了,鬧著要吃糖葫蘆。 “小寶,先跟娘去把貨交了,換了錢咱們再買糖葫蘆啊?!?/br> “不,我就要現(xiàn)在吃糖葫蘆,你不給我買,我自己去買?!毙毦o緊拽著容溶給的十枚銅錢,小嘴一噘,松開小玉的手就去追賣糖葫蘆的。 他人小又靈敏,混入人群中很快就看不見了。小玉急了,嘴里喊著小寶的名字,就追了上去。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很多路人紛紛躲閃,賣糖葫蘆的也直接丟下糖葫蘆跑到了一邊。小寶剛拿到一串糖葫蘆,正放在嘴里舔,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知覺。 小玉看到駿馬馬上就要踩踏到小寶,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要不是旁邊一個婦人及時把她拉到一邊,后果不堪設想。 “小寶?。。。 毙∮癜l(fā)出撕心裂肺地尖叫后直接昏厥過去。 小寶后知后覺扭頭,就看到一匹健壯的棗紅色駿馬飛馳而來,他嚇得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駿馬在他面前揚起雙蹄,千鈞一發(fā)之際,馬背上的男人勒緊了韁繩,馬蹄擦過小寶的肩,落到了地上。 這一切發(fā)生在剎那間,整條街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小男孩身上,他們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直到馬背上的男人跳下馬,小男孩忽然倒地抽搐,大家才回過神來。 “死、死、死人啦——” 不知誰先喊的,接著所有人都圍了過去。 婦人掐了一下小玉的人中,小玉悠悠轉醒,她聽到大家的議論后,發(fā)瘋似的撥開看熱鬧的人群擠了進去。 “小寶,小寶!” 看到小寶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小玉險些再度暈厥,從馬背下來的男人扶住了她,對后面趕過來的手下說道:“馬上帶小孩去醫(yī)館?!蹦腥说穆曇羟遒?,仿佛珠玉落地,不帶任何感情。 這聲音似乎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小玉回過神來,另一名男子已經(jīng)把小寶抱起來向醫(yī)館跑去。 “等等……” “夫人不必擔心,此事因我而起,我會負責到底的。追馬已經(jīng)帶人去看大夫了,驚風,你帶這位夫人過去看看,我先行一步?!?/br> 小玉看向男子,心中那些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她從未見過這樣高貴清華的男子,眉眼皆可入畫,他就站在那里,不茍言笑,給人一種喘不過氣的壓迫感,令人不敢與之直視。 被喚做驚風的手下道了聲“是”,便對還在發(fā)愣的小玉道:“夫人請隨我來?!?/br> 小玉走后,看熱鬧的人迫于男子的氣場,不敢多說什么,沒多久就都散了。 男子翻身上馬,正要繼續(xù)趕路,后面有人喘著氣追了上來。 “周大人,周大人請留步!” 周弈懷瞧清來人,抱拳拱手道:“胡師爺,你怎么來了?” 胡師爺抹了抹額頭的汗:“縣令大人讓我來接您。” 周弈懷蹙眉:“吳大人不在縣衙嗎?” “對,他在通達藥行的錢掌柜那兒,您要的東西,他已經(jīng)給您備好了,請隨我來。” 周弈懷跟著胡師爺來到了通達藥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