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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虎覺得終于能夠完全實現的時候,滴的一聲,活動室亮了。緊接著,天殺的鈴聲,這次是下課鈴聲,響了。談思明一聽鈴聲就有條件反射,他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去,整個人都寫滿了拒絕繼續(xù)——“政治老師上次說了,課前要提前五分鐘開始講試卷。”席虎被一把推開,氣得半死。太他媽政治路線正確地在詮釋什么叫做擁護社會主義的大河蟹了!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很認真很嚴肅很認真很嚴肅地在擁護社會主義的大河蟹,請不要鎖我,么么啪!第44章調戲“談思明,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是啊是啊,好多紅點……”“這有的都破皮了!疼么?”“……”談思明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草莓”,正要說話,就聽席虎在旁邊不要臉地打哈哈。“大驚小怪。這不都夏天了,肯定是起痱子談思明自己抓的,對吧?”“狗屁痱子!”班上那個視李孝利為女神的男生湊了過來,看一眼,就大聲說道,“這是吻痕okay?”然后一臉狐疑地看向席虎:“虎子,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真真的不知道,我這人很純情的?!?/br>席虎假裝正色道。不過這話他說得心虛不已。校門口附近有家很隱蔽的影碟出租店,包括他在內,他們班至少有一半男生算是老板眼熟的常駐人口。跟地下接頭一般,偶爾在買某些特定內容的碟子碰到時,他們會互相瞥一眼各自封面,然后心照不宣地笑起來。“嘁!”果然,那男生發(fā)出了一聲嗤笑,再沒理他,去問談思明了。仔細一聽,八卦得還很到位——“談思明,你就承認了吧?這激烈程度,哪個奇葩會這么抓自己哦?”談思明點了點頭。“嗯,的確是我媳婦干的。”媳婦?媳婦??席虎整個人都凌亂了。這有一點像他第一次抽煙時的體驗——嘴巴里的煙氣跑了一圈,又從鼻子里出來了,煙草和焦油的味道直沖腦門,被嗆到出現頭重腳輕的幻覺。是莫名讓人低落卻又帶點奇妙平和的感覺,有些遲滯,有些暈。眾人一片起哄——“你女朋友很生猛誒……談學霸,看不出來,你好這口?”“快講下,你們到哪一步了?”“做了嗎?做了吧?印子還挺新的,今天做的?”……過了一陣,吃瓜群眾們才安靜了,全都眨巴著眼睛要聽回答。談思明表情肅然,說出來的話卻帶著愉悅。他站在那里,像寫得極好的行楷,起筆、行筆、收筆,一撇一捺,規(guī)正古雅中是一股流暢從容。“不告訴你們?!?/br>“哎?真不夠意思……”眾人一片可惜。任爾東西南北風,沒人等到談思明松口。終于,圍觀人群覺得沒勁,散了。談思明看沒人注意他倆,捻起席虎衣服的一片衣角。觸感像是一片柔軟的花瓣,跟席虎這個人一樣。他輕輕地用手指揉捏著。“媳婦?”“滾蛋!”席虎從掉線的狀態(tài)回來了。他感覺自己喪失了身為一個攻的尊嚴,“誰是你媳婦!也不看看誰干誰!”“是你干我。”談思明能預料到席虎的反應,他喜歡的人一直很好懂。他也能預料到更多。談思明接著說了下去。“我說的也是我媳婦干的,有哪里不對?”“……”談思明不能翹課。席虎鮮少遇到腦子跟不上趟的情況,原因在于從活動室放人起,他就覺得自己有點表里不一——心里嘴上都說要聽談思明的話,要好好學習,身體卻很叛逆,只想拖走談思明去干一炮。好不容易心理暗示了一通,讓自己被學習的使命感洗禮完畢,他條件反射就按平時對付談思明學習理論的話回答。“對對對,你說什么都對。”說完,席虎默了。他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然而已經晚了。仍心存僥幸——談思明是故意逗他玩的吧?身為一個攻的尊嚴說拋棄就拋棄,談思明會不會為他感動一下?“嗯,我媳婦真聽話?!?/br>“……”席虎這下算是看出來了,談思明并不是意思意思就行,是真的決定這么喊他了!聽了他的話,談思明面上顯露出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微笑,嘴角半勾不勾,眼睛里盛著流光溢彩。席虎本來還要企圖挽救幾句,只看了一眼,就轉不開。算了,媳婦就媳婦吧。政治老師到走廊上了。席虎握了一下談思明的手,點頭同意了。他默默地坐回座位,屁股還沒坐熱,在政治老師進了教室的一瞬間,幾乎是同時的,他收到了一條短信。“上課!”“起立!”政治老師奇怪地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沒起立的席虎,呵斥道:“席虎,怎么不站起來?上課了!”席虎根本沒聽到政治老師在說什么。他眼睛盯著就在前面幾排坐著的談思明,像是要把人后背盯出一個洞。腦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有那條短信內容——[找個不會被打斷的時候,我們做吧。]——自從席虎收到了那條短信之后,就開始了對談思明見縫插針的sao擾行為。這天,談思明去印刷室給他們班領新到的英語卷子,到了文科樓樓下,正要上樓梯間,就被席虎堵住了。席虎一定要幫談思明搬卷子,談思明也就由他去了。一身輕地,聽席虎問自己。“明明,我們什么時候做???”“看你?!?/br>“晚自習?”“說過了,我會失眠?!?/br>“早自習前?”“我不認為你起得來?!?/br>“午休?”“教室里人很多?!?/br>“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明你這就跟說隨便吃什么又反駁每一個提議的人一樣啊。”席虎抱怨起來,談思明靜靜地看著。“反正是你先提的,我不管,你自己勾了我,那你來決定?!?/br>這人對自己撒嬌已經越來越熟練了。即使是抱怨,語氣也是甜膩的。其實是沒有必要的,很沒有必要。只要這人愿意,大可以一推了事,根本不用忍耐。有時候,席虎會說他“太壞了”,談思明每次都沒回應,因為他并不覺得自己存了什么壞心眼。他從不認為自己對席虎在試探,而是調戲,更覺得要談戀愛的話,這樣才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