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門口喊報告。

司馬岳：“都下課了才來，你就在那站著。”

席虎：“老師，我有問題?！?/br>
司馬岳：“什么問題？”

席虎：“您剛剛說的，我覺得不對。跟人交往不應(yīng)該這樣功利性?！?/br>
“你覺得這是功利性？我問你，要是有個人處處比不上你，你跟他做朋友圖什么？”

“……”

席虎雖然答不上來，但總覺得不反駁自己就輸了。

“不圖什么啊。樂意高興就行，為什么一定要圖什么？”

“呵呵。”

司馬岳勾了一下嘴角，那樣子看上去，確實跟“黑風(fēng)雙煞”里的“銅尸”陳玄風(fēng)一樣——臉色焦黃如赤銅，整個人站在那里皮笑rou不笑地，好似一個僵尸在笑。

“跟不如你的人做朋友，還不如跟一條狗在一起?！?/br>
“……”

被司馬岳針對完，席虎就在教室門口站到下了課。

等司馬岳收完教案走了，他又被王清平叫到了辦公室。

“早自習(xí)你和談思明沒來，我打電話問過談思明家長了，說你在談思明家，他們都先上班去了，不知道你們怎么回事。”

王清平問席虎，“是不是談思明喊你不醒，所以他就先來了，然后你遲到了一整節(jié)課？”

席虎將錯就錯，承認(rèn)了。

“那我再問你，影響談思明學(xué)習(xí)的是你，對吧？”

席虎不知道該說什么。

王清平只是被人覺得像梅超風(fēng)，又不是真瞎。最近談思明跟自己形影不離，肯定都被看在了眼里。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眼前浮現(xiàn)的是談思明的臉。

早上談思明就跪在他身下，給他口。

談思明臉上手上都是他she出來的東西。

談思明頭發(fā)上也沾到了，只得又花時間去洗了吹干。

是他沒控制住，害得談思明跳了早自習(xí)，還差點(diǎn)遲到。

“你不能跟他做同桌了。”

席虎猛地抬頭，就看到王清平眼里的警告意味。

“你跟他關(guān)系好，我管不著。”

王清平的眼神分明是在陳述一個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實，只是在通知一下他而已，“但是上課時間非常重要，你不能再讓他分心了?！?/br>
“這事有挽回的余地嗎？”

席虎干巴巴地說，“我還能跟他坐一塊兒嗎？”

“除非他現(xiàn)在就被華大錄取了，”王清平嘆了口氣，“他如果現(xiàn)在松懈一點(diǎn)兒，就前功盡棄了?！?/br>
“要不然就直接放棄華大，他就不用那么辛苦?！?/br>
席虎被他凝視著，“你是他朋友，你是希望他永遠(yuǎn)放棄，還是希望他以后能去國內(nèi)最好的大學(xué)？”

“……”

席虎呆了片刻。

“我保證再不影響他就是了?！?/br>
“別跟我保證?！?/br>
王清平嚴(yán)肅地看了他一眼，“上次家長會，你怎么跟我說的？”

“我……”

席虎記得，他保證了席峻峰會到場。

“最后你爸還是沒來?！?/br>
“……”

“這事就這么定了。大課間你自己去挪位子，除了他，你愿意跟誰坐都行——回去準(zhǔn)備上課吧?！?/br>
席虎就這樣，踩著上課鈴聲，進(jìn)了教室。

這節(jié)歷史課，鄧?yán)项^還沒來，班里大家都在小聲交談。

他和談思明這周座位已經(jīng)輪到了教室中央。

“你早上為什么翹課？”

談思明第一句話，就是在質(zhì)問，“不是說好的上完廁所就上來嗎？”

“我怕我倆一前一后，太刻意了，影響不好……”

“那也不能翹課?！闭勊济餮凵窭锍錆M責(zé)備。

“我是看反正遲了，干脆就全翹了唄。”

“要知道你這樣，我早上不會答應(yīng)你?！?/br>
“……”

席虎沉默了。

談思明換了個話題。

“對了，王老師找你干什么？”

談思明在他邊上問，筆記攤開，有一半是給他看的。

席虎越看那字跡，越覺得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有點(diǎn)堵得慌，又有點(diǎn)疼。

“他要我中午換位子，說不能跟你坐了?！?/br>
“因為早上的事？”

談思明猜得很快，“要不我下課去跟他說……”

“不用?！?/br>
席虎打斷道。

他看著談思明，眼睛在一遍一遍描摹輪廓，像是要把人刻印在腦子里。

“我是挺影響你學(xué)習(xí)的，我看你每天都要少睡一小時用來讀書，上課要留神我有沒有聽講，早上還因為我差點(diǎn)遲到。你精力有限，我不能這么只想自己?！?/br>
他手揉了揉鼻子：“換就換吧，挺好的?！?/br>
“你真的覺得挺好的？”

“是啊，你覺得呢？”

“我看你。”

“那我等下就換，沒關(guān)系，咱們下課了也不是不能說……”

鄧?yán)项^來了，席虎趕緊閉了嘴，也沒再看談思明。

他把歷史課本拿了出來，開始翻今天要上課的那一頁。

今天講柏林墻。

說到了“墻倒眾人推”。

鄧?yán)项^特別愛點(diǎn)席虎，又把他點(diǎn)了起來。問：“今天我來推，明天你來推，后天呢？”

“他來推？”

“錯！”

鄧?yán)项^一笑，指了指談思明，“你告訴他?！?/br>
“后天就倒了?！?/br>
鄧?yán)项^就沒按套路出牌過。談思明說完，坐下來。

旁邊有人在看自己——席虎感受到了，是來自談思明的注視。

席虎想轉(zhuǎn)頭看一眼，想跟人寫紙條，想盯著人看，想把談思明的全部注意力吸引過來。

然而，他想到那句“你不能再讓他分心了”，梗著脖子，到底什么也沒做。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天氣忽冷忽熱真是讓人心煩意亂

第39章情書

第二節(jié)課下課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也就是所謂大課間。

席虎看談思明在寫，就開始搬桌子。

桌腳劃在地板上發(fā)出尖銳的“吱——”聲，班里好幾個女孩扭頭，一看是他，又笑了。

“席虎，你干嘛呢！吵死了！”

“換位子啊?！?/br>
“你不跟談學(xué)霸坐了？”

那幾個女孩伸著脖子，要去問坐在座位上寫卷子的談思明，“談思明，你受不了他啦？”

談思明寫的時候一定會計時，不說話不理人，跟閉關(guān)一樣，天塌了也沒人能打擾。

席虎知道這一點(diǎn)。

他是故意弄出點(diǎn)聲音的，然后又覺得自己矯情：是他自己說不要影響人家的，看看現(xiàn)在這做的什么事。

席虎就朝女孩們笑了一下，替人回答了：“別瞎說，跟他沒關(guān)系?！?/br>
“那怎么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誒？不就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