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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就從辦公室抱來了月考卷子,發(fā)卷子的組長一邊喊著名字,下面聽到名字的人心里就咯噔一下。謝遙倒是沒什么感覺,他粗略地看看自己的試卷,評估了下最近的學習情況,確定沒有任何退步后,把目光放到了顏洲的試卷上。一整節(jié)早讀課謝遙都依然沉浸在臉面全丟的害臊中,默默裝成鴕鳥把臉埋在書里,不跟顏洲講一句話。他不講話,顏洲也不主動跟他講。于是尷尷尬尬地坐了一節(jié)課。他看顏洲人不在,悄悄伸手撈來了他桌子上的幾份考卷。正看著顏洲的卷子入神,謝遙忽聽耳邊慢悠悠落了一句,“我卷子這么好看?”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準時的我,咕咕咕~~~☆、第32章謝遙啪的一聲把卷子反扣回顏洲桌上,鎮(zhèn)定自若地收回手。謝遙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道:“你走路不出聲會嚇死人知不知道。”顏洲嘖了一聲,“終于肯講話了?”“害完臊了?”聽到這話,謝遙耳朵尖瞬間竄上來一抹紅色。謝遙踹了一腳顏洲的凳子,壓著聲音威脅道:“打一架吧!不然這事兒我看是沒完了?!?/br>坐在前面的顧嘉陽就隱隱約約聽到“打一架”三個人,猛地回頭盯著兩個人,“你們要干嘛?你們要去哪里打架嗎!”“可、可可可以帶上我嗎?”謝遙、顏洲:……李雪用胳膊肘擊了顧嘉陽一下子,狠狠道:“天天就想著找事情、找事情!”她回頭沖著謝遙和顏洲使了個眼色道:“他腦子有點問題,還不自量力,不要理他?!?/br>顧嘉陽慢慢把脖子縮了回去,留了一只耳朵聽著后面兩人的動靜。謝遙有一瞬間莫名覺得顧嘉陽未來有妻管嚴的傾向。見顧嘉陽沒動靜了,謝遙轉過頭,胳膊壓過顏洲的桌子,威脅道:“咱們?nèi)ヌ炫_解決?!?/br>說完,一把拽過顏洲的胳膊。兩人離開座位后,顧嘉陽害怕地跟李雪咬耳朵:“我剛剛聽見了,班長跟校霸好像是要去天臺上打架。他們不會出什么問題吧。”李雪放下手里的筆,也有些猶豫起來。天臺的門把手被拉開,謝遙撣了撣手上的灰,背靠著圍欄跟顏洲正面對峙,天臺上的風把他白色的校服吹得鼓動起來。謝遙發(fā)現(xiàn)顏洲這張臉不能盯著看,因為實在是眉眼深邃、精致好看,像是被悉心打磨過的五官,能瓦解敵人的斗志。謝遙盯著這張臉鬼使神差道:“我讓你揍一頓,你把那事兒忘了吧。以后誰再提誰是小狗。”顏洲看著對面的人虛張聲勢地倚在圍欄上,還微微曲起一條腿擺了個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pose。顏洲:“我拒絕。”謝遙:“?”顏洲:“我成年了,要是揍你的話,刑法不保護我。況且毆打未成年人我實在是看不上。”這話一出,謝遙莫名其妙覺得在顏洲面前又變成了弟弟一般的存在。未成年人與成年人像是拉在他們倆之間的一道巨大的鴻溝,這條鴻溝的名字叫做“他顏洲不屑打架”。這位不是個學渣么,為什么思維總是這么敏捷?謝遙:“你這話聽著讓人有點不爽,打架不行那你給個主意吧。”謝遙臉上的表情仿佛在說,今天老子一定要等個準信兒。顏洲不疾不徐道:“再說吧,我還沒想好?!?/br>謝遙:“……我真怕我忍不住能給你一悶棍,讓你體驗一下失憶的快樂?!?/br>他倆這邊正說話呢,忽然樓道里一陣腳步聲,幾個保安大叔用腳踹開了門。“都不許動,不許打架!”“人呢?人去哪兒了?”“不是說天臺上有人聚眾打架么?”幾個保安激動地轉悠了一圈,終于在角落處看到兩個站姿安穩(wěn),面目平和的同學。“喂你們兩個,沒事上天臺干嗎!這馬上都要上課了!”謝遙點點頭,給了顏洲一個眼神,然后兩人乖乖走到門口。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保安大哥在背后喊道:“對了,你們來的時候看到有人來打架了么?”顏洲搖搖頭。“怪了怪了,怎么會沒有人呢?”兩人下樓,顏洲走在前頭,謝遙跟在后面兩步一跨地追下來,一把攬住了顏洲的肩,把半個人的重量壓在顏洲背上。“那你沒想好之前,這事兒就先算是翻篇了。怎么樣,哥?”他溫熱的吐息呼在顏洲耳邊,一只手臂搭在顏洲肩上,隨意地垂下來。句末輕輕上揚,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顏洲對于謝遙轉變招數(shù)有些猝不及防,本能地一個后肘頂回去,卻被謝遙敏捷地避開了。謝遙見他沒說話,越發(fā)放肆地把身上的重量壓下去,“你不說話我就單方面表示協(xié)議達成了!”顏洲推開他的手臂,聲音有點沉:“別鬧。”謝遙見好就收,從善如流道:“好好好,不鬧了?!?/br>五樓的樓梯口站著幾個聞訊趕來的好事者,他們正等著保安大哥上去將打架的人弄出來,沒想到從天臺上下來的會是顏洲和謝遙。一個女聲目瞪口呆:“學神跟校霸在天臺上干什么?”“他們倆去打架了?”“不會吧,他倆關系……嗯你看貼吧了么,關系挺好的呀?!?/br>這聲音從背后傳來,謝遙驚地趕緊捂住了顏洲的耳朵。“你干嘛?”顏洲失去了最后一絲耐心,打掉謝遙的手。謝遙:“沒、沒事,你……耳朵上有個蟲子。”顏洲:“我兩個耳朵上都有蟲子?”謝遙:“……”沉默了一會兒后,顏洲突然開口道:“我跟你講個故事吧。”謝遙:“嗯?”“從前呢,我有個朋友,他很喜歡喝酒,但是酒品又差。他喝完酒喜歡裸奔,然后我決定記錄下來,之后呢……”“他再也不敢隨便喝了?!?/br>草??這個故事一點意思都沒有,甚至在顏洲毫無感情的陳述下還有點子恐怖。謝遙:“你這個故事……是想影射些什么?”這話說完,謝遙猛地反應了過來,一把扯住顏洲:“我.草?你不會拍我……”下一秒顏洲不設防地被按在墻上,身子跟墻面撞了一下,悶哼了一聲。謝遙狠狠道:“這樣你就很不厚道了,同學?!?/br>顏洲垂著眼看他,攤攤手:“只是講個故事而已,不要太認真?!?/br>完了還淡然地繼續(xù)道:“不要戲太多,不要自我代入?!?/br>謝遙啞口無言,目光迅速掃了一眼顏洲口袋里露出一個方角的手機,心里暗暗有了主意。他松了手,憤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