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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可不就是胡解放,他跪在地上,脖子上掛了個大牌子,寫著巧取豪奪新惡霸幾個大字,面前則擺著一張大大的報紙,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寫著這些年胡副主任利用職權(quán)一共私吞了多少物品。 對胡解放有些了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一筆狗刨的字正是出自他的手。 和胡解放一起的,還有他的老婆和兒女,后頭還跟著他的父母和一串親戚,這些人圍跪成圈兒,中間遇擺著大大小小各種物件,場面之宏偉,物品之繁多,堪比百貨大樓。 最讓人瞠目的是胡解放的自白書前面擺的一堆金銀,各種金首飾大大小小五六件之多,甚至還有幾根金條! 胡解放老婆面前,則擺著三塊手表,手表下面還壓著厚厚一摞十元大鈔! 而他身后的親戚們跟前,也都掛著牌子,寫清楚了他們的姓名還有和胡解放的關(guān)系。 李棟跟著曾局長趕過來的時候,革委會主任文治國跟見到了救星一樣,“曾局長,你可一定要抓住這個擾亂人心的混蛋!” ——胡解放一家被黎苗抓了起來,然后,用一種牛的皮膚做的繩子給約束了,放在革委會大門口,接受大家的圍觀。因為黎苗手法獨特,沒人解得開。然后,胡解放的直屬上司認為這是有人挑戰(zhàn)了他們單位的權(quán)威,應(yīng)該抓到人好好以儆效尤。但李棟卻覺得,胡解放自己承認了所有的罪行,那調(diào)查他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追查作案人的事,要以后再說。 看到公安來了,胡解放的老娘頓時來的精神,大家的議論他們聽了個滿耳,知道在群眾們眼里,他們比反/革命也強不到哪兒去,“公安同志,快救救我們啊,我晚上正睡覺呢,就被抓住了啊。這些都是我娘家留給我的,都是我家自己的東西??!” 李棟很有耐心的看著胡解放的媽,“你們家不是三代赤貧嗎?難道你們以前欺騙了組織?” 胡解放早就醒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對他來說就像一場噩夢,他身上每一處都疼的讓他呼吸困難,但那人的話更讓他膽寒,如果敢狡辯,那宋躍進就是他的榜樣! 宋躍進和他好的穿一條褲子,他出事后胡解放也去醫(yī)院看過幾眼,后來知道宋躍進廢了之后,他還讓老婆送了一籃子雞蛋過去??蓻]想到自那之后,宋躍進的老娘就像粘上了他,三天兩頭跑到他家哭訴,一會兒讓他給公安局施壓,抓到害她兒子的兇手,一會兒又說家里揭不開鍋了,來借錢。 胡解放借了幾次之后,他老婆不樂意了,宋躍進他媽再來,直接就把人罵了出去。胡解放也嫌宋躍進不懂事,決定和這樣的人斷絕關(guān)系。 如果自己也落到宋躍進的下場,那他的一大家子可怎么辦?不能,絕不能,“媽,你別亂說了,文主任,曾局長,我認罪,我自我揭發(fā),大家認罪,這些東西都是我利用職務(wù)之便從別人家里搜出來又私吞了的,我只上交了一小部分,最值錢的我都自己留著了。” 他寧愿不當(dāng)副主任了,寧愿坐牢,也不能被割了寶貝,再打斷腿筋成個殘廢,那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 胡解放的老婆嗷的一聲,一頭撞向胡解放,“你瘋啦,你發(fā)什么瘋??!公安同志,昨天有個穿黑衣裳的人闖到我家里,把我們都捆了,還把我家給抄了,這些都不是我家的,我家根本沒有這些東西,這都是他故意誣陷我們解放的?!?/br> “對啊對啊,我們也是,我家的東西和胡解放一點兒關(guān)系也沒有啊,都是我們工資買的,都是血汗錢?。 ?/br> 聽到胡解放當(dāng)眾認罪了,圍觀的群眾里也有人大膽說話了,“呸,你的工資,你一個大字都不識一籮筐的,憑啥進衛(wèi)生局?還有你,你連學(xué)也沒上過,還能當(dāng)會計?” 李曉輝在家聽到信也跑過來看熱鬧了,這幾天因為李國華的事,他頭發(fā)都快白了,“你外甥才十四,你就要把他弄到汽車隊當(dāng)司機,李隊長不肯為你違反國家政策,你就把他抓進了革委會,還叫人誣賴他投機倒扒,姓胡的,你喪盡天良!” 李國華的老婆也過來了,聽見人群里的聲音,頓時來了勇氣,她沖到胡解放跟前又抓又撓,“就因為我有兩件毛衣,你就說我男人以權(quán)謀私,還說我要不出來揭發(fā)他,就給我們一家扣帽子讓我們都關(guān)進去,你呢,姓胡的,”她抓起地上的金鐲子,“同志們,大家睜開眼睛看看,這都是什么?這都是什么啊?” 李國華老婆一眼看到金鐲子里側(cè)的蓮花紋樣,福至心靈,“這是孫家的東西,就是那個孫半城孫家的東西,這上頭還有戳兒呢!他藏了大資本家的東西!” 這里和縣醫(yī)院不算遠,肖開艷和孫清蓮都過來看熱鬧呢,聽到突然跑出來的婦女喊著那是孫家的東西,肖開艷驚訝的看著孫清蓮,“奶奶,都這么多年了?!?/br> 孫清蓮神情木然地看著李國華老婆手里的鐲子,“想不起來了,我不怎么喜歡戴金的,”她的玉鐲子在抄家的時候,被砸了大半,剩下的也沒有下落。 肖開艷嘖嘖嘴,憑她的經(jīng)驗,那鐲子最少得四十克了,這孫家當(dāng)年得多壕??? 文主任一個頭兩個大,他今天怎么沒出去開會呢?現(xiàn)在群眾會怎么看革委會?怎么看他這個主任?一個副主任家里這樣,他呢? 他就想趕緊回家,讓老婆把家里好好給收拾收拾,那些不該有的東西都藏好了,萬一下一個是他呢? “文主任,您快表個態(tài)吧,我看今天的事只怕是壓不住的,”曾局長把揚起的嘴角硬給壓了下去,做出愁眉苦臉的樣子和文治國嘀咕,“這東西也太多了,你也知道,這種事得槍斃。” 文治國的汗頓時下來了,胡解放槍不槍/斃他無所謂,他呢?作為單位一把手的他呢?“曾局長,你說我該怎么辦???” 他是寶山縣最大的XX派的頭子,打倒了以前的老縣長,自己當(dāng)了主任,一個初中都沒讀完的人,又沒有多少政治經(jīng)驗,就靠著對付這個對付那個,抱上頭的大腿坐穩(wěn)了這把交椅,“你是公安局長,你拿個主意啊。” 曾局長一點兒也不同情這些人,他故作為難的看著捆成粽子的一群人,“我看那牛筋捆的手法很不一樣,與其在這兒一點點剪,不如先把人弄回局里再想辦法,至于那些東西?!?/br> 曾局長沖一旁的李棟道,“李棟,你保護好現(xiàn)場,叫人過來把這些東西都登記造冊,以后都是物證?!?/br> 聽到曾局長這么說,李棟松了口氣,他就怕這位好脾氣的局長和稀泥,“保證完成任務(wù)。” “我男人呢?局長同志,青天大老爺,我男人還叫他們關(guān)著呢,我男人叫李國華,是縣汽車隊的隊長,他可是上過戰(zhàn)場的啊,你們不能這么糟蹋保家護國的功臣啊~” 李國華的老婆被李曉輝一提醒,立馬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