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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剛掏出手絹,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那三十塊錢是由一摞零錢組成的,苗蘭花還說,這樣方便花,可他手里的手絹卻薄薄的,完全沒有了原來的厚度,他可是進(jìn)百貨大樓的時候,還摸了摸呢! 在打開手絹,看到里面空空如也的時候,黎華剛只覺得兩眼一黑,失態(tài)的大喊起來,“我的錢,我的錢沒了!” 柳青也知道黎華剛錢是用手絹包著的,苗蘭花是當(dāng)著她的面給黎華剛錢的?!叭A剛,怎么回事?難道是遇到小偷了?” 她一推黎華剛,“快看看你的錢!”黎華剛還帶著自己的私房錢給她買表呢! 黎華剛趕緊往自己的胸前摸,苗蘭花在他的背心上給他縫了個口袋,他的私房錢就放在那里,存了兩年多,足足一百二十塊!他自己舍不得用,想著柳青回金陵的時候帶著自己給買的表,也省得她家里人瞧不起自己是農(nóng)村出來的,可現(xiàn)在,“沒了,都沒有了~~” 黎華剛直接跌坐在地上,“有小偷,抓小偷啊!” 他的錢,他的錢全沒了,這讓他怎么跟家里交代?。?/br> 黎苗正在那兒聽售貨員給她介紹鋼筆呢,這種筆可比毛筆方便多了,還可以抽一管墨水帶著,聽售貨員講,一管墨水可以寫好多字!百貨大樓里這樣的筆種類還挺多的,便宜的五毛一支,貴的足足要兩塊錢,黎苗有些躊躇,要什么樣的才好。 樓下傳來的哀號黎苗當(dāng)然聽見了,但她沒下樓去看,她指著那種五毛的,“這種我要兩支,再拿兩瓶墨水,還有你給我看的本子,也來五個!”這些不要票,倒省了黎苗好多事了。 在二樓交好錢拿到東西,黎苗才慢悠悠的下了樓,等擠到人群里,她才像被嚇著了,“二哥,你這是咋啦?你哭啥呢?” 柳青抹了一把臉上的淚,“黎苗你跑哪兒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黎苗奇怪的看著無端對她發(fā)火的柳青,“不是你們說你們要買東西,讓我自己在這兒轉(zhuǎn)轉(zhuǎn)嘛?”黎苗舉起手里的東西,“來前媽給我了三塊錢,我買了筆和本,都在這兒呢!” “公安來了,公安來了,快讓開,”人群一下子散開了,兩個穿白色警服的青年走了過來,“出什么事了?” 黎華剛看到公安跟看到了救星一樣,他一骨碌從地上起來,“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我的錢被偷了,一百五十塊啊,一百五十塊!”他叉著手指,沖公安比劃著,他進(jìn)城當(dāng)洋灰工,省吃儉用的才存下了一百二十塊,想著拿出來討好一下女朋友,沒想到竟然全沒了! 周圍的人的議論聲更大了,這年頭沒有大事,誰會帶這么大一筆錢出門兒啊,“小伙子,你胡說的吧,你才多大點(diǎn)兒啊,會有那么多錢?” “就是,讓兩半大小子帶一百多塊錢出門,也太敗家了!” “帶一百五十塊來百貨樓,得買多少東西???” “不是的,”黎華剛生怕公安也不信他有這么多錢,“今天是我爸讓我?guī)е覍ο髞戆儇洏墙o她買東西的,我們要訂婚了,才給了這么多錢!” “那你把錢丟了,你爸可不得捶死你?” “就是,訂婚買東西這種大事,這家大人也不跟著,就讓兩個孩子做主了?” 李棟輕咳一聲,“這位同志,你在這兒哭也不是辦法,這么多錢,估計小偷早就跑了,你先跟我們回去,局里一定會立案偵察的?!?/br> 柳青也已經(jīng)哭的肝腸寸斷了,她這是什么命啊,黎華剛丟了這么多錢,黎家還會不會再出錢給她買衣裳了?“公安同志,你們一定要把小偷抓到,這錢可都是人民的血汗錢??!” 李棟銳利的目光在四周掃了一遍,他們接到報警已經(jīng)先在百貨大樓里走了一遍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物,那幾個時常在百貨大樓周圍晃蕩的混混,現(xiàn)在也被他的同事們扣下了,“你們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壞人逍遙法外的!” 黎苗見柳青扶著黎華剛跟著兩個公安走了,自己沒跟上去,她對這里的衙門沒興趣,有這功夫,還不如找到黎華剛說的黑市,把自己吊墜里收著的活物給賣了,百貨大樓里的東西真多呀,好多她都想要。她以前去塵世游玩,那些雜貨鋪?zhàn)永锟刹幌癜儇洿髽沁@么齊全。 黎華剛對黎苗真的是毫無保留,按著他說的,黎苗順利的摸到了城西機(jī)械廠后一個偏僻的胡同里。黎華剛說過,機(jī)械廠的工人有錢,所以大家會把自己想悄悄售賣的東西拿到機(jī)械廠附近來賣,時間長了,機(jī)械廠后面這道長長的胡同,就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黑市。 黎苗一眼看到一個神情郁郁的女人,她正和一個賣雞蛋的說話,那雞蛋五分錢一個,她想買兩個,賣雞蛋的一臉嫌棄,“大姐,我看你也是上班兒的,咋連買個雞蛋都這么摳摳搜搜的?倆雞蛋能干啥?夠給兒媳婦打碗雞蛋湯?” 那婦女一臉的窘迫,“我沒有兒媳婦,我家里有人病了,想吃口雞蛋,”她有些尷尬的捏著手里的一毛錢,“大兄弟,啥生意不是生意?你就賣倆給我不行么?” 一旁挑雞蛋的老太太卻不干了,“我說孫清蓮,買不起就別買,你在這兒膈應(yīng)誰呢?呸,一個破/鞋也配吃雞蛋?臭雞蛋你要不要?” 賣雞蛋的男人好像也聽過“孫清蓮”這個名字,忙伸手擋在自己的雞蛋籃子跟前,“我不賣給你了,你趕緊走,快走?!?/br> 嘿,還有這樣的?黎苗看不下去了,她最煩別人用這種詞罵女人了,而且憑她上千年的貓生經(jīng)驗(yàn),這孫清蓮可不像個會搞“破/鞋”的女人,“你們這兒做生意不是看錢,是看人???這位大哥,來你這兒買雞蛋,是不是還得拿介紹信才行?” 買雞蛋的老太太見說話的是一個面生的小姑娘,覺得不能讓不明真相的群眾被孫清蓮給騙了,“我說丫頭啊,你不是咱寶山人吧?我告訴你,這孫清蓮可不是好東西,她家以前是咱寶山最大的資本家,她男人解放的時候跑了,她呢,留在寶山還不學(xué)好,不但自己不學(xué)好,還往干部頭上潑臟水,非說人家調(diào)戲她,哼,害的人家好好的干部生生被氣死了!呸,忒不是東西!” 黎苗驚訝的睜大眼,上下打量著神情憤怒的孫清蓮,她轉(zhuǎn)頭看著老太太,“大娘,這些事你都在旁邊看著了?”就算黎苗才到這里不久,但也知道這孫清蓮的家庭成分,是差的不能再差的,這樣的出身還敢誣陷干部調(diào)戲她,這不是找死么? 老太太被黎苗問的一愣,半天哼了一聲,“這事還用看?資本家的閨女能是啥好人?全寶山人誰不知道她的破事?呸,還有臉活著!還買雞蛋?你也配?” “嗯,她是不配,像雞蛋這么金貴的東西,也只能大娘你這樣的人,才配吃啊,”黎苗深以為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在老太太挑好的雞蛋上撫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