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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你這也是為了撈魚?一個大閨女咋連個短袖都不穿,穿個背心就出來了?你是真不把華剛和明陽當(dāng)外人啊~” 這下上山的村民都顧不上搜尋還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了,大家的目光從黎華剛身上轉(zhuǎn)到柳青身上,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要不是有這兩筐魚在,他們都要以為這兩人是大晚上鉆了小樹林兒,而不是來老龍?zhí)恫遏~了。 “在這兒呢,他們的衣裳在這兒呢,”一個半大小子抱著一堆衣裳從林子里跑了出來,“噢噢噢,顧明陽不要臉,噢噢噢,黎華剛不要臉,噢噢噢,肖開艷不要臉,羞羞羞,跟男人鉆小樹林兒嘍噢!他們沒穿衣裳了噢!” 肖開艷只覺五雷轟頂,她清清白白一個人,怎么能傳作風(fēng)問題?她用盡全身力氣大喊,“不是這樣的,這事兒和我們沒關(guān)系,我和明陽哥是來捕魚的!”那小子瞎嗎?她穿的整整齊齊的,怎么就不要臉了? 肖開艷一把搶過那孩子拿著的衣服,抖開扔在地上,“你們看看,這些都是誰的衣服?”她原本就沒打算讓黎華剛好過,這個時候更不會犧牲自己的名聲幫他和柳青掩飾。 柳青一聲尖叫,撲過去搶過自己的短袖襯衣,把頭恨不得扎在衣服里,“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馬蓮香四下看了看,這會兒黎大山和黎進(jìn)忠都沒過來,她是唯一的村干部了,而且今天的事里還摻和著兩個女同志,還衣衫不整的,這事要不處理不好傳出去,她這個婦女主任以后沒臉去公社開會了,“咳,大半夜的大家不能一直站在這兒,走吧,先到村部去,有事咱們慢慢說?!?/br> 她一指跟著她上山的兩個年輕人,“你們兩個,把那魚抬上,今天上山的,都跟我到村部去?!?/br>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jìn)村,村里其他人也都被吵起來了,黎苗從屋里出來,迷蒙著兩眼,“爸,外頭怎么回事?” 黎進(jìn)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兒子不在家了,他陰沉著臉,“沒事,外頭叫我呢,我過去看看,你回去睡吧。” 黎苗怎么能睡得著?今天晚上的一切可是她的杰作,“你和媽都去?那我也過去看看吧,我哥呢?還睡著呢?” “咳,你在家吧,別管你哥,他估計已經(jīng)出去了,”黎進(jìn)忠輕咳一聲,轉(zhuǎn)頭對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苗蘭花道,“他媽,咱們過去看看?!?/br> 路上黎華剛和柳青已經(jīng)把衣服都穿好了,黎華剛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而一旁的柳青則在小聲啜泣,黎華剛不說話,她不能不說,這事傳出去,總是女人更吃虧些,“書記,我和華剛真沒什么,我們就是在說話……” 黎華剛不是不說話,而是不知道要說什么,他只記得他正在和柳青親熱,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和柳青處對象了,自然也沒有了平日的顧忌,年輕鮮嫩的女孩子對他的誘/惑是致命的,他根本把持不住的。 可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就完全想不起來了,要不是被肖開艷和顧明陽砸了一身魚,他這會兒估計還躺在山路中間呢,可他們明明是在小樹林兒里的,他馬上就要嘗到工友嘴里那最美妙的滋味了,為什么會突然什么也不知道了?又為什么會躺在路中間? 黎華剛撓著腿上被蚊子叮的密密麻麻的疙瘩,百思不得其解。 馬蓮香心里對黎華剛是一萬個看不上,這男人只差沒叫人摁在床上了,還嘟著嘴想不認(rèn)賬,這種事是你不認(rèn)就可以當(dāng)沒有的嘛?柳青可是下鄉(xiāng)女知青,如果人家告他耍流氓,那黎華剛最少也得在號子里蹲幾年,“我說華剛啊,你別不說話啊,到底咋回事,你也跟嫂子說說?” 馬蓮香環(huán)視了一下院子里的人,“大家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不管平時有啥不高興,在外頭可都是五道溝的人,對村子名聲不好的話,是絕不會往外傳一句的,你只管放心。” 黎華剛看著滿院子的人,覺得自己就像被圍觀的猴,這種感覺太屈辱了,偏他自己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但現(xiàn)在肖開艷不幫他們了,再說大家一起上山捕魚是不行的了,“柳青說的沒錯,我晚上睡不著去后山轉(zhuǎn)轉(zhuǎn),剛好遇到柳青同志了,兩人就聊了一會兒??刹恢涝趺吹模矍耙缓?,我就啥也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顧明陽和肖開艷,他們說他們是來老龍?zhí)恫遏~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br> 他一指身上,“為什么我的衣裳全沒有了,我說不知道大家也不會信,但我可以指天發(fā)誓說我真的不知道!” 黎華剛惱怒的瞪著顧明陽,要不是這兩人大半夜跑到老龍?zhí)蹲ヴ~,他和柳青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就算是突然暈倒了,難道還能暈一夜不醒?黎華剛都開始懷疑,他和柳青都突然人事不知,就是顧明陽和肖開艷搗的鬼! “我上山的時候才八點多,遇到柳青也是差不多那個時間,”黎華剛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快四點了,“我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會躺在路中間,顧明陽,我暈了,你們兩個沒有暈,你給馬主任解釋一下。” 肖開艷快氣死了,黎華剛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和柳青偷鉆小樹林被大家發(fā)現(xiàn),這事怨他們了?“黎華剛你什么意思?突然什么也不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說,你身上的衣裳,柳青身上的衣裳,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脫了?是有人把你們兩個脫個了半光,然后扔到路中間了?哈哈,那你可得請縣公安來好好查查了,到底誰這么恨你們!” 黎華剛梗著脖子,他說不清,他們也別想跑,“對,就是這樣的,查就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誰大半夜害我們!倒是你們兩個,去老龍?zhí)恫遏~,白天不能去?三更半夜的在山上呆一宿,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肖開艷可不怵黎華剛,今天的事后,黎華剛想上大學(xué),做夢去吧,“我們足足捕了兩筐魚,可不是得忙和半夜?晚上去那是為了不影響白天的工作!” “我呸,你泡病號根本不上工,還怕影響工作,還有這么多魚,食堂吃的完?分明是你挖集體的墻角,想把這些魚弄到縣里去賣,當(dāng)大家是傻子呢!”黎華剛才不相信肖開艷這是為了公家好呢,兩筐魚上百斤,給集體改善生活?哄鬼呢? 肖開艷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村姑,黎華剛根本嚇不住她,還挖集體的墻角,他有證據(jù)嗎?“我呸呸呸,你說啥就是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縣里賣魚了?姑奶奶我運(yùn)氣好,一不小心捕多了,怎么著?我把這些魚送到村部還送錯了?” 想到自己這上百斤的魚沒了,肖開艷心疼的肝顫,恨不得狠狠咬黎華剛兩口,要不是他和柳青不要臉,大半夜鉆小樹林兒,她能損失這么大筆生意?最可恨還不是丟了這百十斤的魚,是讓村里人知道了她能捕到這么多魚,會不會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