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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坑過我的都跪著求我做個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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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他多有折磨。

“那個宿主大大,咱們金幣值已經(jīng)爆炸了,要不要來一個久違的抽獎緩和一下呀!”系統(tǒng)試圖賣萌讓容子隱輕松一些。

可容子隱卻少見的拒絕了他,“別鬧,讓我歇一會。”

系統(tǒng)的心情瞬間就低落了下去,這一瞬間,他甚至有點想念季暑在的時候。最起碼,季暑這種沒皮沒臉的小妖精,總能舍得下臉面黏在容子隱身邊,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月色順著玻璃,一點一點將昏暗的房間覆蓋。容子隱蜷縮在沙發(fā)上,就這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

一個月后,周家終于上了法庭。

橫跨十幾年,累積大大小小數(shù)百起案子,牽連著幾百條人命。周老爺子和周家第二代的三個混蛋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一死。只可惜四條人命根本償還不了他們犯下的罪孽。那些受害者們留下的家屬,也沒有什么大仇得報的痛快,反而更多的是絕望的失聲痛哭。

因為不管周家人的下場有多么慘烈,他們的親人,終究還是回不來了。

哪怕他們在十幾年后,得到了一個公平,可這十幾年煎熬,卻遠遠不是金錢和一紙判決能夠彌補的。

可也幸好還有這一紙判決,讓他們在百年之后和親人團聚,還能哭著對父母說句,“爸,媽,我們官司贏了?!?/br>
容子隱作為重要證人和受害者家屬站在了證人臺上,散場的時候,周老爺子看著容子隱說了一句話,“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初老幺要弄你的時候,我心軟攔住了?!?/br>
容子隱和他對視,平靜的反問,“你不心軟,有辦法嗎?”

周老爺子:……

容子隱低聲道,“都快去那邊的人了,不如仔細算算自己造了多少孽,下去之后要給多少人磕頭認罪?!?/br>
“良心被狗吃了一輩子,臨死前少做夢吧!”

說完,容子隱轉(zhuǎn)身走出了法庭,連一眼都沒有在回頭看過。

至于過幾日開庭要審的富二代的案子,容子隱也沒有出庭,甚至后續(xù)連過問都沒有過問過。

轟轟烈烈的審判足足持續(xù)了一個月,而網(wǎng)上對周家的唾罵卻一直持續(xù)著熱度。

每天都有新瓜,每天都有新的人渣做法,一個周家,足足承包了微博一個月的熱搜。

而容子隱這些苦主也跟著一起被不斷地提起,并且被眾人惋惜。

但對于容子隱本人來說,這些惋惜只能化作抽獎系統(tǒng)里的冰冷的金錢,對于他這個人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周老爺子和他三個兒子實行死刑的那天,容子隱和胖大佬請假回了老家一趟。

送他的還是老吳。

按理說,大仇的報,容子隱應(yīng)該帶著審判書回去。可容子隱沒有,他甚至連一束花都沒有帶,獨獨帶了兩瓶白酒。

容子隱父母去世的時候,容子隱家里一窮二白,所以夫妻倆就草草的埋在了老家山上那片慌墳里。

后來容子隱念書拿了獎學(xué)金,從自己的嘴里省出錢來給老兩口修了碑。當時因為這件事,大伯娘還和容子隱鬧了一通。

那意思,容子隱有錢修墳,就應(yīng)該先把容家養(yǎng)他的生養(yǎng)錢還回來。

當時容子隱年紀小,脾氣也倔,真的掏出身上所有的錢扔給了大伯娘。后來那個冬天怎么過的?容子隱不記得了,只記得大年三十他捧著杯冰涼的自來水躲在別人家的窗臺下面聽了半宿的春晚。

那家晚上餃子的香氣,熨貼的他眼睛都燙了。

坐在父母墳前,容子隱打開一瓶白酒,對著瓶嘴喝了一口。胃里燒起來的瞬間,他覺得身上都暖和了不少。

眨了眨眼,露出了這些天第一個微笑。

“爸,媽,放心吧,我過得挺好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區(qū)留言有四十個小紅包掉落。

下一更大概在21號的下午四點左右。

☆、偷我校服的是你嗎?

容子隱這一句話,說的系統(tǒng)都快忍不住哭出來了。

可他也明白,對于容子隱來說,不管他憋著多少心事,藏著多少委屈,守在已經(jīng)去了的父母墳前,最后能夠說的,無外乎也就是這么一句,我過的挺好的。

系統(tǒng)甚至能夠想到,幼年時期辛苦掙扎著活下來的容子隱,穿著自己最干凈的衣服,匆匆來到父母墳前,沉默半晌,也不敢說想念的場景。

容子隱這個人,總是戳得人心尖子發(fā)疼。

系統(tǒng)最終也沒有說話。而容子隱卻也不言語,一口一口喝著瓶子里的白酒。一瓶喝完之后,又打開了另外一瓶。

這次,他自己沒喝,而是都撒在墳前了。

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容子隱終于開口說了今天在墳前的第二句話。

“爸,媽,我想周家那種骨子里都爛透了的混蛋就算是下了地獄也不會和你們道歉。所以我就自己做主了,我永遠不會原諒周家人?!?/br>
“至于大伯二伯一家,我也不能原諒。不是我吃了多少苦,而是他們從未把咱們當過親人?!?/br>
“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們。”

最后一點酒倒在墳前,容子隱拎著兩個空酒瓶往山下走。

山路磕磕絆絆,原本就不好走。容子隱喝了酒,更是有點晃晃悠悠。

系統(tǒng)的心一直懸著,生怕容子隱失足從山上側(cè)歪下去。

然而他不僅沒有,而且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走到了山腳下。

那里,停著一輛熟悉的車,車門口的輪椅上坐著一個人。是季暑。

這一場病讓季暑結(jié)結(jié)實實在床上躺過了周家的整個審判期。開庭的那天他都沒來。

當時容子隱猜測,季暑的病情可能真的十分嚴重。畢竟他中間也給季暑打過電話,也問了老吳好幾次,都建議他不要去探望。

容子隱原本覺得,他要再過好一陣子才能看見季暑,沒想到今兒竟然在這里碰見了。

這人明顯是強行出院,這會靠在輪椅上也掩蓋不了滿臉的疲憊。慘白的臉色和紙片一樣,越發(fā)顯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格外的大。

“瘦了挺多。”容子隱走到季暑身邊,彎下腰打量他,也不問他怎么過來的。

容子隱喝了一整瓶白酒,呼出的氣息都帶著酒氣。季暑身后的人下意識想要把容子隱攔住??杉臼顓s自己伸手摟住了容子隱的脖子。

“小容大夫,我病了,要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能好。”季暑的嗓音低低啞啞,調(diào)子卻嬌氣得不行。

再加上他人病著,窩在寬大的外套里,仿佛真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少年。

到底這人是為了自己遭的罪。容子隱今天也是格外心軟,真的一使勁兒把季暑整個人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季暑嚇了一跳,但胳膊卻非常靈魂的摟住了容子隱的脖子,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