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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地叫嚷:“臥槽,表妹你啥時候變這么好看了?” 池淼懵了幾秒,旋即不好意思地笑道:“沒有吧?也就頭發(fā)長長了啊。” “長長了好看啊,你怎么突然留長頭發(fā)了?我記得之前小姨說叫你留都不肯留?!?/br> “呃……因為想換個發(fā)型?!?/br> 池淼吞吞吐吐的模樣令陳西起了疑心,他思考片刻,恍然大悟般瞇起眼,拍著韓冽的肩膀胸有成竹地問池淼:“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你這個男朋友?” 池淼不回答,眼珠子轉(zhuǎn)動。 陳西一拳捶到韓冽的胳膊上,咬著牙根說:“你他媽魅力還真是不小啊,這還是我記憶中第一次見我表妹長頭發(fā)的樣子呢?!?/br> 韓冽的表情有些愣,他都不知道池淼是因為他才留長頭發(fā)的,緩了須臾一本正經(jīng)道:“你短發(fā)的樣子我一樣喜歡,你要是不喜歡長發(fā)就別留了?!?/br> “沒有不喜歡啊,我很喜歡。”池淼語氣堅定而真誠,否定完就轉(zhuǎn)移了話題,“表哥,你對那邊比較熟悉,麻煩你多關(guān)照一下韓冽哦?!?/br> “放心吧,未來妹夫,哪能不關(guān)照啊?!标愇鳂泛呛堑匾恍?,下一瞬想起一事,眼眸驀然發(fā)亮,“對了表妹,你下周要來找你男朋友不?我女朋友下周過來,你要是也來的話,我叫她跟你搭個伴,這樣安全些。” 池淼的眼睛也瞬時跟著亮起來,她驚喜地咧開嘴:“好啊,我和韓冽已經(jīng)說好了,如果我們下周都有空的話,我就去找他?!?/br> “我們周日一般都是休息的,我先把我女朋友微信推給你吧,你加一下,到時候跟她聯(lián)系,她來過幾次了,比較熟悉路線?!?/br> “嗯嗯,好的。” …… 吃過午飯,陳西領著韓冽去到了省游泳隊訓練基地,藍天下,占地幾千平米的游泳館寬宏奪目,玻璃窗面折射著日光,為其平添了幾分莊嚴。 這是新的開始,亦是新的挑戰(zhàn),韓冽不知道他能在這里待多久,但他知道這是他離夢想更進一步的標志,也是他向韓明表示他并不是在玩玩而已的證明。 韓明說了等三年之后再認他這個兒子,韓冽不清楚這是不是意味著無論他三年內(nèi)取得怎樣的成就,韓明都不會認他。 可韓冽思前想后了一陣,還是拍了張游泳館門口墻上的銀色掛牌給韓明看,兩個掛牌上面分別寫著:某某省游泳訓練基地;某某省游泳后備人才訓練基地。 韓冽給韓明發(fā)的微信,沒有喊他爸,也沒有求和,只言簡意賅地說:[我進省隊了,下個月3號是我姐的忌日,我回不去,麻煩你有空給她上柱香,如果能送束花最好,她最喜歡白菊。] 給韓明發(fā)完,韓冽猶猶豫豫地找到了同徐青的聊天界面,上面的聊天時間還停留在很久以前,綠色的對話框長而多,白色的對話框短而少。 韓冽的拇指在輸入框上空僵持了許久,醞釀了很多陳詞,但最終還是沒有敲下任何一個字,而是選擇了退出。 算了,讓她過她的新生活去吧,她對他的愛一開始就是淺淡的,如今早已被時間沖得不剩絲毫了,她在忙著愛別人,沒有精力重拾對他的愛,他的問候?qū)λ齺碚f只是打擾。 他也應該擁有新生活,他如今有了愛的人,有了池淼愛他,他和她彼此相愛,他不用再單方面地去愛誰,也不用再卑微地去乞求誰的愛了。 …… 韓明看到韓冽的消息,已是韓冽發(fā)出消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了,彼時他剛在國外結(jié)束了一場會議與應酬,回到酒店時已是精疲力竭。 不可否認,韓明在見到微信最近聯(lián)系人的頁面處出現(xiàn)他兒子的名字時,他的神經(jīng)是顫動的,當看見消息內(nèi)容后,他更是心頭震蕩。 大半年了,他們沒有聯(lián)系過彼此,成了最親近卻最陌生的人,他們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去年的那次爭吵。 這半年里,他們都在等待對方的妥協(xié),但他們誰也沒有先行妥協(xié),都讓對方失望。 當初那番狠絕的話是韓明說出口的,他其實有些后悔,可他又好面子不愿表露出來,當作自己沒說過,以至于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韓冽,好多話打了又刪。 什么時候的事兒? 這是哪個地方?在你學校附近? 不在的話學習上的事怎么搞? 這些話韓明都沒有發(fā)出去,他認為怎么說都不對,想到最后反而愈發(fā)煩躁,一把丟開了手機。 然而沒一會兒他又將手機拿回來,仔細看韓冽的那條消息,這回怎么看怎么覺得韓冽的態(tài)度冷漠。 連爸都不叫一聲,還“麻煩你”? 客套的口吻,看上去并不是為了給他報喜的,而是怕他忘了他姐的忌日,特意來提醒他的。 這下,韓明強烈感覺韓冽并不稀罕認他這個爹,他不禁暴躁又煩悶,在這雙重情緒的夾擊下,他用力給韓冽敲了幾個字—— [用不著你提醒我。] 回復完,韓明扔下手機點起了煙,他深吸一口入肺,旋即閉眼靠到沙發(fā)上,深重地呼出一口氣,吐出一團裊裊的煙霧。 他那發(fā)絲濃厚的頭頂上,零散分部的白發(fā)在吊燈的照射下有光芒在晃動,眼角的細紋也比半年前深了。 許久過去,他的兒子沒有回復他。 這一刻,韓明覺得自己活得真失敗,他突然不明白他日夜勞苦奔波,追求榮華富貴的意義在哪里。 過去,他也是有遠大夢想的人,可他向現(xiàn)實低了頭,轉(zhuǎn)而追求安穩(wěn)的生活,為了不用在未來家里人跟著他受苦。 可現(xiàn)在,他是被這些束縛住了——他沒了父母,沒了妻子,沒了女兒,沒了完整的家庭,只有一個和他關(guān)系不好的兒子,他年紀又大了,一旦停下來就會失去方向。 只能在這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上,如同傀儡一樣不斷前行。 …… 七月三號這一天,北京也下了雨,搭配著漫天霧霾,仿佛城市中所有的人和景物都消失了。 這天,韓明推掉了半天的工作,買了一束白菊去了墓園看望他的女兒韓琳,說實話,要是韓冽沒告訴他,他都不知道他的兒子女兒都喜歡些什么玩意兒。 墓碑被雨水打濕,黑白照上的女人笑靨如花,長著與韓明有七分相似的面孔。 韓明凝望那照片良久,忽然悲從中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