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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程愿安和他面對面站著,突然就對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有些后悔。 “那你怎么不告訴我?” “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不想讓你擔(dān)心。本想處理完了就直接來找你,結(jié)果時間拖的長了一點,就干脆回家來等你了?!?/br> 許霽深格外冷靜,就像這件事真的不是一件很大的事。 但程愿安總覺得,現(xiàn)在的他,和以往都不太一樣。 許霽深拉過她的手,輕輕在掌中摩挲著,“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想故意騙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沒生氣了……” 程愿安捏著他的手掌回應(yīng)著,“但你以后能不能別瞞著我?我真的特別不喜歡別人騙我。” “好?!痹S霽深淺淺的笑了笑,將她往身前拉了拉:“要不要抱一抱?不想我?” 程愿安像只貓咪一樣鉆進(jìn)他懷里,兩手緊緊的環(huán)住他的腰。 令人安心的氣息將她周身都包裹起來。 不再只有那遠(yuǎn)在屏幕里的影相,是真真切切的,在眼前的他。 只是今日,腰間的那只手像是摟得更緊。 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似的。 程愿安抬起頭,他也低頭看著她。 她的下巴擱在他的胸前,看著那雙像是失去了生氣的眸子,輕聲問:“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點累了?!?/br> 說完,他單手脫了眼鏡,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 離兩人上次見面已有大半個月,這個吻已經(jīng)等待了太久。 程愿安也不再矜持,摟住他的脖子乖乖回應(yīng)著,直到被他貪婪的索取到有點腦部缺氧,后背被抵到墻上,才用殘存的一絲理智輕喘著推開他,“行……行了。” 許霽深眼中含笑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現(xiàn)在好多了?!?/br> 程愿安紅著臉低頭胡亂的找著話題:“你……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有點想吃?!?/br> “吃什么?我給你做?!?/br> “想吃橙子?!?/br> “……” 程愿安“啪”的一掌拍在他的身前,滿臉羞紅,語氣兇兇的:“我看你想吃巴掌!” 許霽深低頭笑了起來。 看到他這樣,程愿安有點安心,卻又總覺得他哪里不對。 經(jīng)歷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又馬不停蹄的處理著姜婉靜的事,縱使像許霽深精力那么好的人,此刻也難掩臉上的倦容。 程愿安給他熱了杯牛奶,催著他早點去休息。 在主臥門前,她又有些不放心的問:“你真的沒事?” 許霽深淡然道:“沒事,本來也沒什么感情了?!?/br> 程愿安剛想好心安慰兩句,又聽到他說:“你要是擔(dān)心,不如來陪我一起睡?” “……” 程愿安迅速將主臥的門關(guān)上,在外面吼了一聲:“想得美!” 深夜,程愿安仍有些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不著。 許霽深表面看起來像是絲毫沒有受到姜婉靜去世這件事的影響,但人心都是rou長的,又怎會真的不介意? 越想越不放心,她干脆起身開門走到客廳,求證般的朝陽臺看。 果不其然,許霽深正在戶外沙發(fā)上坐著。 深秋的夜里已是有些寒意,許霽深只穿了一件薄衫,沒戴眼鏡,頭發(fā)有些凌亂的在夜風(fēng)里飛揚著。 他抬手將指間的煙送至嘴邊,裊裊青煙籠罩著他的側(cè)臉,又很快被風(fēng)吹散。 他怔怔望著遠(yuǎn)處的江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愿安從客廳沙發(fā)上拿了條毛毯,走到陽臺門邊,許霽深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不冷嗎?”她問。 許霽深將煙掐滅在已經(jīng)被塞滿的煙灰缸內(nèi),“還好,怎么不睡?” 程愿安俯身將毯子搭在他的身上,在他旁邊盤腿坐下,“你呢?又睡不著?” 許霽深沒有回答,只將毯子的一邊也將她覆住。 兩人裹在毯子里,身前那狹窄的空間瞬間似乎變得充盈而溫暖。程愿安往許霽深身前挪了挪,輕聲道:“抱抱你好不好?” 許霽深看著她,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幾下,眼尾突然就有些發(fā)紅。 程愿安跪坐起來,將他摟到身前,手指穿梭到他的發(fā)間,摩挲著,一手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一般。 許霽深的臉埋在她的頸間,看不到表情,唯有那哽咽的呼吸聲在她耳邊,隱忍的克制著。 背上的那兩只手臂緊緊的抱著她。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繩子。 不是真的沒事,只是他習(xí)慣不說罷了。 看起來刀槍不入所向披靡的許霽深,許總,許家長孫,半路被母親拋棄也像野草般頑強生長得好好的孩子,也是會害怕會難過的普通人啊。 程愿安一邊拍著他,一邊柔聲道:“我媽說,再堅強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有些東西你不用一個人扛的,不是還有我嗎?雖然我也幫不了你什么,但你要是想找個人陪的話,我就在這?!?/br> 她說完,也并不等著他的回應(yīng),只將他背上即將滑落的毯子又緊了緊,繼續(xù)輕輕的拍著他。 良久,許霽深抬起了低埋的臉,但緊緊環(huán)住她的雙手卻并未松開。 他的頭靠在她的肩頭,像是回憶般喃喃自語:“上小學(xué)那年,姜婉靜給我買了一盒糖。那是她唯一一次給我買糖,甜的發(fā)膩,很難吃。我就吃了一顆,然后把它放在柜子里,一直到我離開家。五年,那盒糖早黏在一塊,不能吃了,看起來也很惡心。她送我去許家的那天,我把它帶著,扔到了垃圾桶里。晚上我又回去找,但垃圾早就被人收走了?!?/br> 他的聲音帶著些嘶啞,飄飄忽忽的,像是被吹散在風(fēng)里。 “這輩子,就那么一次,她給我買了那盒糖。就那么一次?!?/br> 他靜默了半響,說:“我早就當(dāng)她死了?!?/br> 程愿安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聽著。 她心里很難過。但她知道,這世上并沒有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 即使是理解他此刻的糾結(jié),她也無法分擔(dān)他的痛苦,更沒有立場去勸他放下對母親的執(zhí)念。 只有陪伴,是她此刻唯一能做的。 她撫著許霽深的后背,像當(dāng)初在南濱他安慰自己時那樣,輕聲道:“沒事的,我在這兒,你還有我啊~” 隨著這句輕柔話語,許霽深的呼